“他要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啊?……”丁元绕着那棵柳树转了两圈。这就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柳树,也不显得更粗、也不显得更高、也不显得更绿。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丁元立在原地,嘴里不停的叨叨咕咕。
“太爷爷!太爷爷!”
“哦,敞儿,怎么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来到了丁元的身边,这孩子是丁元的重孙子,名叫丁敞。
“太爷爷,您是不是在找东西呀?”丁敞奶声奶气的问。
“是啊!”丁元为人原本就很是随和,更何况这还是他的重孙子,于是他也学着丁敞说话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回答他。
“那么,太爷爷,您要找的是不是一块花布?”
“花布?”丁元听这孩子说是一块花布,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什么花布?”
“就是那个呀?”丁敞说着,仰起头看向柳树上,同时还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头指了指。
丁元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之间距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地方,数十只小黄雀一直盘旋在那里,透过新绿的柳枝和杏黄的鸟群看过去,隐隐约约中能看见一块红白的花布被挂在树枝中间。
“唐心儿!”丁元刚说话这几个字,只见一道黑影从陶朱门的院前里面直射向了那块花布,而几乎就在同时,那到黑影却又消失不见了,同那黑影一齐消失的还有树上的那块花布,其余的一切,包括那群小黄雀在内,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如果一定要说其他什么变化,那就是丁元。
此时的丁元还是那个丁元,只是他的怀中却多了一块花布,而那花布当中,一个小婴儿此时正睡的香。
片刻之后,怀抱一个婴孩的丁元又出现在了范提的床前。范提那早已被死气淹没了的脸庞上,此时却似乎焕发了生机一般出现了些许的红晕,他颤巍巍的向那婴儿伸出了手,丁元会意,便也送着那孩子去迎范提的双手。
就在范提的双手一接触到那裹着婴儿的花布的瞬间,已经红晕初升的范提却忽然颜色尽褪地摔倒在了床了,而那一直在沉睡的婴儿却也猛然间嚎啕大哭起来,就好像是在给范提送行一般。
“老哥,你真行。”丁元喃喃的嘟囔了一句,随即深吸一口气:“当家的远行咯!”
一句话说完,屋里屋外原本还有些噪杂的环境顿时便安静了下来,而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丁元便从陶朱门的副门主变身成了陶朱门的代门主。
而这一变,就是整整的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