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楚王才注意到,圆宝的身形和自己跟丢的那人是何其相似。
其实从圆宝进来,管家就发现了两人相似的身形,想告诉一心只在楚霜身上的王爷,又怕打扰了那份温馨。
悟能大师也很想知道,自己好心帮了次忙,还闹出了人命,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欢喜还在不断的说着凶手,圆宝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被打晕睡了一觉就成凶手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楚王也明白,这毒和墨尘轩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却觉得如果不是他想送包子,别人怎么又会有可乘之机,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说不定楚霜现在都中毒了。墨尘轩着实可恨。
还有下毒之人为何独留他吃的那个没毒,或者说墨尘轩已经服用解药。
楚王看向马御医道:“马御医,不知服下解药后再服毒会不会中毒?”
马御医思量着楚王为何有如此一问,一边小心回道:“禀王爷,服下相对的解药后,再服毒就不会中毒。”难道楚王还在怀疑逍遥王不成。
欢喜突然想到“圆宝”为自家王爷准备的米粥,难道里面也有毒,只是现在还没发作而已,遂急忙抓住马御医道:“马御医快给王爷看看,刚才圆宝给过王爷一碗毒粥。”
马御医脸色大变,一把抓起还在伤心中的墨尘轩,摸向脉搏。可千万别出事,不然,自己肯定活不成,还会牵连九族。
楚王听到欢喜如此一说,第一反应就是墨尘轩喝的粥里一定有解药。这么看来,下毒之人一定认识他,而且和他相熟,不愿见他死,但却要利用他挑起矛盾。
会不会是狗皇帝?不会。
以狗皇帝的性格会直接下毒,不会利用自己的儿子。
出乎预料,马御医把脉后便道:“逍遥王,您体内有两股毒素,现在看来已经中和了,并无大碍。”马御医擦着额头的汗水,这是谁这么歹毒,逍遥王体内的毒如果没中合,那现在一定死了。
楚王眼中闪烁不定,这下毒之人真是狠,这是要墨尘轩和我儿一起死,想让我和狗皇帝不死不休的杰作。
欢喜确定自己王爷也服毒后,便对圆宝叫嚣着道:“难怪圆宝你刚才会给王爷那碗粥!原来是在给王爷下毒!”
圆宝脸红脖子粗道:“欢喜你真是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给王爷盛过粥了?我出去后直到现在才见到王爷。师父,您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就是帮着欢喜把他家王爷做的包子换成您做的而已,别的可什么都没做。”话说到现在,圆宝才明白,有人在自己昏睡的时间假冒自己下毒。
“阿弥陀佛!楚王您怎么看!”悟能大师把难题抛给楚王。悟能明白欢喜是被冤枉的,可这事关祈天国两大巨头,不是自己三两句说了算的。
楚王看了看慈目的悟能大师暗道老奸巨滑,又看向墨尘轩,锐利道:“不知逍遥王怎么看!”这是要让当事人做决定的节奏,也是给墨尘轩抬阶下的节奏。
墨尘轩明白自己被利用了,但楚王府也的确是因自己死了人,虽说是丫鬟,可毕竟还是条人命,还有楚霜,也差点因自己而死,都是自己的错,给有心人送去这么好的机会。脸色一沉,对楚王道:“但贫楚王做主。”
楚王眯了眯眼,本想借此机会灭了墨尘轩,不想他也是受害人,这次只好放过他,等我揪出幕后之人,在来算账。
楚王脸色缓和道:”既然是这样,那本王就不打扰逍遥王回去调养身体。不过还请逍遥王自重,堂堂一个王爷还是别下厨房的好。”言下之意便是,此事就此打住,但还请逍遥王有多远走多远。
墨尘轩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霜,带着不甘的欢喜和一众侍卫离开了。
楚霜看着墨尘轩暗淡的背影,扁了扁嘴:“本王,别担心,霜儿长大了保护你,不让别人再利用你。”
悟能见两位王爷有所决断,便道:“阿弥陀佛!本寺保护不周,还请楚王见谅。”
楚王怎会怪罪于悟能大师,但圆宝他却还有疑问:“哪里哪里,还请大师不要怪罪我们带来的不便。不知可否方便让本王在问圆宝几个问题。”
悟能大师手一挥,示意楚王随意。
圆宝以为楚王还在怀疑自己,可却听楚王说道:“不知逍遥王下厨房这事,昨天还有谁知晓?”
圆宝摸了摸头道:“为了不节外生枝,就我和师父还有欢喜知道。”
“那还有其他人问起过和这有关的事吗?”
圆宝摇了摇头,表示不曾。
正当楚王觉得不会再问出什么的时候,圆宝突然道:“对了,昨夜和欢喜说定后,我好像看到有个人影从空中晃过,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来,一定是那真正下毒的人偷听到后离去是,不小心暴露出来的。”
王爷与管家对视一眼,这就对了,暗卫也是昨晚发现不明行踪的人。他们昨晚一定是偷听到欢喜他们说的后,密谋下毒才暴露的行踪。
看来此毒的确与欢喜,圆宝无关。
楚霜听全此事后,内心无比愤恨,是谁这么狠毒,如果本王不吃包子,那很有可能本王已经毒发,而且楚王府很可能背上给逍遥王下毒的罪名。如果自己吃了包子,就会向墨香一样的下场,即使最后查出毒不是本王下的,但包子是他带去的,在便宜爹的怒火下一定会灭了本王。说到底无论结果怎样,皇帝和楚王府一定会撕破脸皮开始厮杀。
可阴差阳错的是,墨香死了,本王又吃了包子,而自己即使吃了也会没事的,那幕后黑手此时一定气的跳脚。
可自己不明白那人到底是怎么下的毒。
悟能大师见事情已了,便吩咐圆宝收拾厨房赶紧走人。
楚霜盯着蒸笼,摸着自己扁扁的胃道:“悟能大师,我还没吃早餐,能把那笼里的包子都送我吗。”
在悟能大师还未出口前,楚王便道:“大师做的包子当然好吃,就不知大师能不能舍得,其余的不要也罢。”意识便是大师做的能吃,墨尘轩做的连看都免谈。
悟能大师听罢,递过最后一个包子给楚霜道:“世子是有口服之人,以后有机会,贫憎一定做好吃的招待世子。”
楚霜天真的对着悟能大师笑道:“这个不会有毒吧!”
悟能大师瞧着楚霜故意这么说,便笑着道:“世子放心,贫憎一进来就查看过了,蒸笼里的包子都没毒,我没料错的话,毒应该是下在食盒里的。”
寺中香客众多,但后院发生的事却无人知晓。
楚霜眨巴着大眼,卖着萌,非要悟能大师说个一二。
悟能大师对上楚霜无敌的小眼神也招架不住,乐呵着道:“在做包子前,所有的食材都是圆宝用银针试过的,都没毒,逍遥王来时,我做的包子刚好入笼。逍遥王做的包子也未经别人之手。所以在包子未出笼之前是万不会有毒的。”
说道这悟能看了眼开始收拾的圆宝,带着慈祥的语气道:“圆宝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虽平时有点小脾气,但绝不会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害人。”楚霜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大师在说这段话时,圆宝好像用袖口擦了擦眼睛,该不会哭了吧!
“所以,一定是有人易容成圆宝提着有毒的食盒,并且给逍遥王下毒,此人非常聪明,虽然带来食盒却还是没碰过包子,这就让逍遥王和欢喜绝对不相信包子会有毒。楚王,您说贫僧说的对不?”悟能大师面不改色着乐呵着对楚王道。
楚王心里明白这就一笑面虎,说这么多,不就想告诉自己,圆宝才是受害者,发生这一切的根本就是我们的到来,所以就是想听到自己承诺,过后绝不追究圆宝的责任。没想到素有小抠的悟能大师还这么护徒弟。
楚王单手抱着楚霜,一手竖于胸前道:“大师说的都对。还望大师能原谅本王来寺中带来的不便。”
“阿弥陀佛!楚王这是哪儿的话。您可是师兄的挚友,我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所不便之说。”听道楚王的话悟能大师语气明显的更和气了。
楚霜就这样被抱在中间,看着便宜爹和悟能大师你来我往,心道拍马屁的话哪个时代都受用。
趁着此时,楚霜给一边木愣着的丫丫递去暗号:那丑包子给我收了。丫丫眨了两下眼:知道。
哑奴一旁看着,羡慕着主子与丫丫的相处方式。
楚馨愣在一旁,这就是交代。谁都不是凶手,凶手不知道是谁。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自己这个受害人连一句安慰都没有,就这样被晾在一旁,自己在父王心中就真的这么廉价。楚馨红着眼眶,委屈无处说。
楚王与悟能大师寒暄过后,便抱着楚霜回到了小院。楚馨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是人都能感觉出楚馨的伤心。楚霜扁扁嘴,心中嘀咕着楚馨差点害了本王,就把自己对她的同情一点一点的收回。
回到院中,楚王便叫来管家安排车马,楚霜还在奇怪住持师傅都没见,这就要回去了,就听楚王道:“楚馨,你对这样的结果可有异议。”
楚馨可怜楚楚看向楚王,心中虽有不甘,面色却一片虔诚:“一切都由父王做主,楚馨没有任何异议。”
楚馨在怎么克制自己,但眼神还是出卖了她。楚王心中叹息着,面上严肃道:“既然这样,你等会儿就启程回去,好生休息,你也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回去和姨娘商量下。”本来这些话不该由楚王说,但以王妃现在的心情肯定是不愿过问的。楚王心底是对楚馨母女有着亏欠的,也是为了安慰楚馨,所以才会如此说吧。
果不其然,楚馨听后,心中仿佛吃下颗定心丸,本来自己的婚姻大事,按理来说就是由王妃做主,想到王妃对姨娘和自己的恨意,绝不可能会给自己一桩好婚事,可现在不同了,父王亲口承诺,也就是说自己的昏事可以自己做主,这是自己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突然的惊喜让楚馨有点回不过神来,愣愣的连谢都忘说。楚霜在便宜爹臂弯上,无聊的玩着手指,心中鄙视着便宜爹,用这点手段就把楚馨糊弄过去了。
在楚馨愣神中,管家来报说一切准备妥当。
楚馨从梦中惊醒本想再去看看墨香,却被楚王阻止:“别看了,徒增伤感,父王会厚葬她。”无奈,楚馨便在不舍中离去。
对于楚馨的单独离开,外人在管家的有意透露下,知道粉红佳劳累过度,在楚王的坚持下被提前送回府修养。如此粉红佳人的美谈便再一次传播开来,让人们忽略了楚王府细微的变动。
这一大早上,楚霜就这么被楚王抱着没下来过,挨着便宜爹坚毅的胸膛,楚霜美美道:要是便宜爹只有娘亲一个老婆那该多好!自己就不用理会更多的人,也不会被别人分享父爱了。
楚霜yy着小苦恼就听见管家的声音:“禀王爷,珺主已在侍卫的保护下启程回府。按照王爷的吩咐也飞鸽传书告知王妃发生的事。”
楚王见管家说到最后便有点欲言又止,还不时的看向楚霜便沉着脸阴沉道:“有什么是不能当着霜儿说的!”
管家支支吾吾道:“王爷,您还是进房看看墨香吧!”管家低着头不敢直视楚王的眼睛。
楚霜从未见过这样的管家,难道是墨香诈尸了,又活了过来,这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寺中,这鬼故事带劲!
疑惑中的楚王抱着楚霜刚往屋里走,顿了下,叫来丫丫抱住楚霜,吩咐道:“丫丫抱世子去吃早餐!”这是不带楚霜的节奏啊!管家听到楚王的吩咐明显松了一口气,楚王厉眼扫过管家,眼皮一跳直奔屋中。
楚霜很想让丫丫抱着自己跟过去,但又怕惹怒便宜爹,便让哑奴悄悄的去看看回来告诉自己。
哑奴领命跟去,正见到楚王一掌劈在桌子上,顿时桌子化为灰烬,裹着楚王的戾气,响起他地狱般的声音:“是谁这么狠毒,居然能下如此歹毒的药,管家吩咐下去,联系暗处,一定要揪出这股势力,决不能让他成为世子的威胁!”
哑奴不是第一次感受道楚王的怒火,但这次却是让人害怕到了灵魂,伸长脖子,哑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还有什么墨香,楚王跟前一摊浓腥味的血水,顺着砖切地面向四周不断蔓延,血腥的中间绣有楚王府丫鬟服的衣衫,被血水染得鲜红静静的躺在哪儿,墨香就像漏了气的球,只剩下一张皮被血衣裹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阴深的恐怖,就像随时都能被阴风召唤着荡起来,飘进你的灵魂。
难怪管家刚才会有那样反常的表现,像哑奴这样和死人在一起过的人,都止不住的颤抖,更何况是楚霜。
此时双目腥红的楚王看到的哪里是墨香,分明就是楚霜,要不是处处巧合,躺在这里的就是楚霜,这就是让自己连尸体都不能收的节奏,下毒之人太过歹毒!
楚霜被丫丫抱回房间,屋内早已摆放好吃食,吃过两个包子的楚霜并不是很饿,只是就着稀饭小口的吃着,想起今天一早所发生的事,一阵唏嘘,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丫丫察觉到自己主子情绪低落,忙上前安慰道:“世子,您就别担心了,墨香虽然死了,但她的家人会得很大一笔银两的,足够他们这辈子用了!”
楚霜睁着丹凤眼看向丫丫,突然问了句丫丫认为很白痴的问题:“丫丫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丫丫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世子您最重要!”对于丫丫来说除了世子其他一切都是浮云,不用去想。
楚霜摇了摇头,自己对牛弹琴!算了,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命了,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人,谁不是来为家中换钱,像这样能提前拿那么多钱,应该是喜悦大于悲伤吧!不知道楚馨被便宜爹一阵忽悠后还会记得为她舍命的墨香吗?话说楚馨为什么没吃包子?
楚霜怎么想也推断不出结论干脆就不想了,杞人忧天的事不适合楚霜!
正巧哑奴回来了。楚霜便两眼冒光等着听灵异怪谈。
哑奴恭敬对楚霜一礼,其后无比真诚的胡诌道:“禀世子,墨香已被人抬到后山埋了!”
楚霜瞪着大眼等着听下文,不想却完了,心中空唠唠的觉得哑奴定是忽略了什么,声音平静中带着严重的不信道:“哑奴在想想!想不出来本世子这还有的是好东西。”
哑奴心中一哆嗦,世子明显的不信自己,这是要下药啊!可是想到自己离开时,楚王看自己阴冷锐利的眼神明显是警告自己不许多嘴,在说世子也实在太小,那么血腥的场面过早接触并不是好事。
哑奴知道自己难逃一劫,挺直脊背跪在地上,脸色从容道:“世子我去的时候,管家应该已经把墨香的尸体处理好了,所以我并没有见到尸体。但不知管家对王爷说了些什么,王爷听后怒气着实吓人!”哑奴半真半假的说道,心中却乞求着世子以后知道真相后能原谅自己。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的话是最难判断真假的。正如现在的楚霜,她能很清晰的感受道便宜爹的怒气,但却不能知道原因。哑奴在这个时代只是个奴才而已,他没有任何权利过问主子们的决定,也没有任何权利去讨论主子。
楚霜莫名的有些失望,但还是让哑奴退到了一旁。
墨尘轩匆忙回到自己院中,脸上静如止水,心中却惊涛骇浪,自己今天差点害死了楚霜!是谁在背后主导这一切,父皇吗?可又不像是父皇的做风。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势力在窥探着自己…
被扶回来的欢喜见主子站在院中,一身红衣任风摇动,骄阳下细碎的阳光渗透进发中,平时总是弯弯的桃花眼带着自己读不懂的光芒,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欢喜与马御医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疑惑,王爷今天有点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反正就是和平时不一样。
好在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墨尘轩回过头来,对着马御医道:“马御医下去给欢喜好好瞧瞧。”
“王爷!”欢喜见主子对自己视而不见,心中慌乱道:“欢喜错了,不该满着王爷。王爷您怎么打骂奴才都行,甚至杀了奴才都行,就是别不要奴才!”欢喜尖着哭声,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伤心。
墨尘轩慢慢的的走到欢喜跟前,幽幽道:“父皇知道吧!母妃也知道吧!就我不知道!”墨尘轩斗地拔高了声音。
欢喜被吓得连哭都忘记了,愣着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欢喜下去吧,本王还等着你好了伺候本王。”墨尘轩说完便在欢喜愣神中往外走去。
跪在地上的欢喜愣神中看向马御医,用眼神问道:“王爷这是不赶自己走了!”
马御医对着欢喜点了点头后,扶着他向屋内走去。
墨尘轩从未像现在这样烦闷过,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小丑,还要让楚霜来为自己解围,不行自己一定要抓紧行动,保护好心中所想。骄阳下墨尘轩便怀揣着心事向后山走去。墨尘轩不知道的是,自己在烦闷的同时,京城中的皇帝同样心情不好。
御书房中,皇帝阴沉着脸,鹰眼怒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逍遥王可有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心中哆嗦着祈求能保住性命,皇上最喜爱的儿子差点被人害死,居然还是在自己的眼底下给人下的毒。
黑衣人硬着头皮道:“回皇上,王爷的毒当时就解了。”细听还能感受道话语中的颤抖。皇上看着低头的黑衣人,突然捡起桌上的砚台朝他扔了过去,怒气顿时淹没了书房。
王公公站在一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多年的摸索他心里明白,黑衣人只以为,皇上是因为他没保护好逍遥王生气,但事实却是这件事里不知从哪冒出的新势力,打乱了皇上的计划。让皇上生出一种不能把事情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无力感,一个帝王能有这样的感觉就代表了他在害怕在心虚,害怕当年的预言会实现,心虚着自己的无力。
黑衣人被砸得头破血流,却不敢挪动半分。皇帝对着看似懦弱无能的黑衣人,青筋暴起仿佛看到多年前自己的无能,阴沉着脸走到黑衣人前,暴力的向他踢去。黑衣人口角流血,疼痛的蜷缩着任凭皇帝踢打。
直到黑衣人趴在地上毫无生气,皇帝还在不停的踢打。暴力的血腥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皇帝心中的怒火不降反升,犹如嗜血的屠夫不断压榨着最后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