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了解不?”陈锋看着朱为文问道,这货一身皮革,带着一副墨镜,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被砍死的一家三口,那个少年现在读初一。”朱为文说道。
“然后呢。”
“三年前的少女强奸案,因为未成年,他无罪释放。”
陈锋张了张嘴,没说话,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原本有些模糊的话语此刻又在心头响起。
我真希望那一家子哪天出车祸暴毙而亡!
陈锋的耳边不断地响起这句话,就犹如有人在他耳边不断地低语一般。
难道他真去复仇了?
不可能,一个肺癌晚期的将死之人,走个路都摇摇欲坠,怎么干得了举起斧子,砍人的体力活呢。
“你怎么看?”陈锋问道。
“你问这句话前面不应该加上称呼么?”
“朱为文,你怎么看?”
朱为文:“.....”
“我觉得这次杀人案和那个老法官被杀案,有种必然的联系,你觉得呢。”朱为文问道。
陈锋翻了个白眼,妈的智障。
“监控,案情细节,想办法搞一下,我先走了。”陈锋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为什么是我?”
“你有钱。”
朱为文听到这句后,有些气急败坏了,朝着陈锋离去的背影骂道:“我虽然有二十几栋楼出租,但也不是你剥削我的理由!”
此话一出,原本正在围观案件的人民群众,齐刷刷地看向朱为文。
嗯,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都什么年代了,能换点套路不。
朱为文突然觉得这些人的眼神有点奇怪,就像那种在看二哈作怪的眼神。
啊呸!这都是一群眼睛有问题的人。
要赶着收集资料,所以朱为文也不逗留了,在那些奇怪的眼神里上了一辆人民群众叫不出名字的跑车,扬长而去。
.....
陈锋打了车去医院,魏兰在命案现场,所以这魏思明他得时不时地看看,刷刷好感度,万一哪天魏思明醒过来了呢。
病房里,依旧冷清,病床上就躺着一个魏思明。
陈锋看不下去了,再下楼买了一束花,五颜六色的,有康乃馨和郁金香,其它的,他也叫不出名字。
把花插好以后,病房里也显得不是那么地压抑了。
阳光透过窗照到地面,从窗外往下看,草地上有身穿病服的小孩在嬉闹,有坐在轮椅上安静晒太阳的老人,这一幕让陈锋的心静了下来。
中午时分,换上便衣的魏兰来了医院,手里还提了便当。
看到魏兰手上的便当包装后,陈锋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自己煮的。
“你怎么知道我也在这,还带了饭。”陈锋笑嘻嘻问道。
“不知道啊,这饭是我自己吃的。”
陈锋渐渐失去笑容,不开心地走回坐位。
“行了行了,逗你的,赶紧的,趁热吃。”魏兰说道。
陈锋笑嘻嘻地接过便当,打开一看,差点感动得泪流满面,水煮酸菜鱼还带了一碗排骨汤。
“这次的案件是不是和上次的很大差别啊。”陈锋问道。
“嗯,挺大的。”
“这次也没有在网上发帖,义正言辞地去说他的杀人理由。”陈锋吃了几口鱼肉后,含混不清地说道。
“因为凶手已经抓到了,还有,你也少来套我的话。”魏兰说道。
陈锋:“(?`?Д?′)!!”
“赶紧吃你的鱼吧,等下都凉了。”
“不可能吧,这么快。”
“砍人的斧头就在现场,从上面的指纹我们找到了人,他也承认是自己杀了人。”
“动机呢?”陈锋对这么配合的凶手有些不信,世界上的凶手百分之99都会畏罪潜逃,至于犯了案立即自首的,要么良心遭受谴责,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命不在乎,杀完人,舒服了也就所谓,这俩种情况所占的比例甚至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特别是这种凌晨方案,中午就结案自首的,这可是命案。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动机啊,复仇喽。”魏兰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锋心里一凛:“是那个得了肺癌晚期的父亲?”
魏兰闻言,点点头。
“不可能的,他没有那个能力犯案的。”
“证据摆在眼前,哪有不可能啊,动机也成立,饭你不吃,我端走了。”
“吃,有生以来,最好吃的一顿酸菜鱼,哪能让你端走。”陈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