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得,小歌儿这是计较上了。’
立刻笑嘻嘻地坐在安歌身旁的椅子上,抱着她的胳膊,“我错了,下次出门的时候一定带着你们。”
“你说你,高考完竟然一个人溜出去玩,我还以为你就是接个人,太不仗义了,亏我和肖淮对你日思夜想的。”
苏心席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就去两三天嘛,也就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他来了我招呼招呼他。下次无论我去哪里,都乖乖和你汇报好不好。”
安歌无奈地捏着苏心席脸颊上的软肉,“你啊,磨人的小妖精,说是不会撒娇,每次一个眼神就让我不忍心再说你什么了。”
旁边坐的一老一少开始爽朗地笑了起来,肖淮也跟着起哄,“这还是说明我苏姐姐自身魅力大。”
“我们囡囡最可爱了。”
苏心席被这三人闹了个大红脸,几人的笑声将院落中树上落的鸟儿都惊飞了。
肖淮看着三人开心的笑脸,突然响起叶暮寒那天问他的一个问题,“老三为什么会喜欢平凡家庭平凡的女孩儿呢?”
那天是怎么回的来着,“平凡而又灿烂的烟火气儿,可不是谁都可以见到的。”
他想叶暮寒那天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低头浅笑,或许只有真正见到的时候,才会明白这些话的含义。
有时候画面的冲击感远远比千言万语更有力。
野蛮生长的苏心席,本身所拥有的光芒就是与别人不一样的,而她也不需要与别人一样。
李家老太太那么多年的大学教授可不是白当的,学识渊博,说话风趣,肖淮和安歌都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但天色已晚,肖淮也不不好意思打扰老人家,只能离开。
而安歌则是不一样,与自家母亲大人打了一个电话,便开心地留宿了,“心心,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到点了,你先去洗澡。”将自己干净的睡衣递给安歌,笑着出去了。
到李家老太太的房间,“奶奶,抱抱,我回来之后还没有抱您呢!”
“好好好,抱一下,多大个人还撒娇。”
“无论多大,在奶奶您这我还是个孩子。我出去这几天就好想您,要是去外地读大学了,还不要了我的命,奶奶我去哪都把您带着好吗?”
依赖地偎在老太太身上,摸了摸怀中乖孙女乌黑的秀发,“奶奶才不要呢,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待着,不想乱跑。”
“你呢,经常回来看看奶奶就行,没听说过距离产生美吗?”
苏心席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您老人家肯定不同意这件事情,我们俩的美,也不需要距离产生啊!”
“好了,先别想这些事情了。快去洗澡睡觉,在外面这两天肯定没睡好吧?”
看着苏心席眼下的乌青很是心疼,拍了拍小孙女的屁屁,示意她快去睡觉。
“好吧,奶奶,晚安,您也早点休息!”
说完出去的时候关上了灯,并将门悄悄关好。
回到房间的时候安歌还没有洗好,趁还有时间就给沈亦周打了个电话。
电弧一接通,那边就出声了,“我的阿席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哎呀,没有啦,我回家之后安歌和肖淮在,聊天聊晚了,这不立即给你打电话了。”
“这还不错,很听话嘛!”
“那是,我还没问,你这次去哪出差呀?”
“新西兰,没你的城市,让我待得一点儿都不开心。”委屈巴巴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心席不由得失笑,“怎么会?新西兰是个很漂亮的国家,处处是美景。工作不忙的时候多出去走走,对身体好。”
“不想去,没你在,多好的风景对于我来说都是索然无味的。我现在啊,就想回去找你。”
“虽然很想安慰你,但是知道近期你应该是没法回来的。只能在精神上支持的,好好工作,天天向上,加油!”
“阿席···阿席···阿席···”
被女孩儿耍宝的语气给逗笑了,宠溺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干嘛呀?叫魂呢?”语气软软地,没有一丁点儿威慑力。
“没有,就是想你了,很想很想。苏心席,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情话脱口而出,让苏心席没有一点点准备。
“我真是越来越发现你很厚脸皮,以前还人模人样的,怎么现在这般油嘴滑舌。不和你说了,洗澡睡觉,晚安!”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让人没有一点点防备。
电话那头的沈亦周宠溺地笑了笑,他的小姑娘肯定是害羞了。
进办公室的秘书看了一眼沈亦周的笑容,不由暗自感到心惊。她在沈亦周十四岁的时候就见过他,可以说是见证了他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却从没见过他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哪怕是十六岁帮他父亲在这陌生国度谈成人生第一笔生意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笑过。
秘书小姐心想,电话那头的人一定对他很重要吧!
“有挚爱的人,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将文件放在沈亦周的办公桌上,并说出了这句话。
沈亦周难得好脾气的笑了笑,因为他最讨厌在办公时间说不相干的话语,“谢谢!”
秘书小姐笑了笑,没有说话,安静地退出了办公室。
挂断电话之后的苏心席拍了拍自己发红的脸颊,捏着自己发烫的耳朵,暗骂自己不争气。
安歌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又和沈大少打电话了吧!看看你那欲语还休的小模样!”
“啊?你怎么知道呀?”懵懵懂懂地问出了这句话,一脸无辜的模样简直萌出一脸血。
安歌的标准假笑出现,“因为你每次和沈亦周说话都会被他调戏,然后你就是我现在看到的折服模样,我和肖淮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心席很是郁闷地‘啊’了一声,将脑袋埋在枕头上做鸵鸟装,真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