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男孩没有说话,智木扭头看去,只见小男孩已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睡着了,看着喝醉了的小男孩,智木喃喃道:“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无忧伤吧?呵呵”
说完,智木略略一笑,声音里似乎透着微微的凄凉。
“姐姐你在哪呢?你知不知道,弟弟好想你呀!”
扭过头看去,只见醉酒中的小男孩嘴巴一张一合的,喃喃的说着梦话。
“还以为你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真正的快乐起来,原来我错了,你连做梦都唉!”叹息过后的智木抬头看向天际,道:“世间什么都有,就是没后悔药啊!”
说完,智木脱下了衣衫,将衣衫轻轻的盖在了小男孩身上,动作很轻,就像是慈祥的父亲照看熟睡中的孩子一般,看着熟睡中的小男孩,过了一会儿,转身离去了。
苍穹上空,月色凄迷,照在了熟睡中小男孩的脸上,微风拂过脸颊,小男孩忽然道:“姐姐,你别走!”
若问世间何物最多?又何物最少?何物一去永不复返?思量来往,应该最属时间莫属了。
日生日落间,一天过去了;花开花落春去秋又来,一年过去。时间,它总是在不紧不慢的流淌,并不会因为何人、何物、何事而有丝毫的止息。
又是一年春,万物复苏的春天。
灵淼峰峰顶一处,山花遍野,小草嫩黄,轻柔的微风无处不在。
依旧是那一白、一绿两道倩影在花间漫步,看那衣袂飘荡,秀发飞扬,信步花丛间,漫步草丛中,多么的自在,又是那么的悠然。
“师姐,你可算是出关了,你都不知道,这一年来,可把我给闷坏了!”绿裳少女道。
“呵呵,师姐是在闭关呀,又不是别的,不能总是陪你玩吧!”白裳少女笑道。
“嗯,是是,师姐这是闭关,不是干别的,不能老是陪我玩!”绿裳少女撅着小嘴,说着一只脚不时的踢向地面,将地上的小草踢的都“腰折”了。
“呵呵,这不师姐一出关就马上陪师妹来完了么!再说了,我闭关,可是师傅她老人家的意思哦!”白裳少女笑道。
“嗯,就知道师姐对我好了!”绿裳少女轻启朱唇,笑靥绽放。
“呵呵,师妹呀,你总是这种小孩子脾性,太贪玩了!”白裳少女笑道。
“哪有啊?”绿裳少女撅着嘴否认。
“呵呵。”
习以为常的白裳少女唯有淡淡的一笑,他太了解师妹的性子了。
“呵呵,对了师妹,你还记得去年咱们捉拿赤目貂狐时在森木峰上不是遇见一人吗?”白裳少女又笑道。
“怎么不记得呢!想起那家伙还和我犟嘴呢!真是气人,他干嘛非要和我犟嘴呢,真是的!”
说完,刚放下来的嘴唇此时又撅了起来。
没错了,这一白一绿两人,正是去年小男孩在森木峰顶遇见的灵淼峰上的两位师姐,水月贞与白娣二人。
“呵呵,师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难道还管得着人家的性格呀?这性格又不是爹妈给的,乃是人家自己养成的呀,再说了,天底下跟你和他相同性格的人可是有太多了!你难道还能都管得着吗?”
白裳少女水月贞笑道。
“咦?师姐,不对呀!”
说完,绿裳少女白娣站在水月贞面前,上看看下瞅瞅,嘴里犹嘟囔个不停。
“师妹,你在看什么?”水月贞疑惑的看着师妹不解的道。
“师姐,不对呀!”白娣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对,有什么不对呀!那不成是我脸上长花了么?”水月贞摸着她那如花的脸颊道。
“不是你的脸,是在你的身上!”白娣一脸的严肃。
“我的身上?”水月贞说着看向自己的身上,见衣裳甚是整洁干净,不解的道:“我身上不脏啊!”
“不是说你身上的衣服,是说你•;•;•;”白娣说到此处,见师姐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气道:“哎呀--!我是说师姐为什么总是向着那个傻小子说话呢?他是外人,我是你的师妹,你都不向着我!”
“这,这,呵呵。”水月贞哭笑不得,唯有笑了笑。
“本来就是嘛,你看我刚说了那小子两句,你就四句五句的开始替他辩解了!你说,你这不是向他是什么?”白娣气呼呼道。
“你呀,师妹,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吗?”水月贞笑道。
“啊--我知道了,师姐,我知道了!”白娣笑眯眯的说完,一副我已了解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呀?”水月贞问道。
“当然是知道师姐为什么总是向着那小子说话的原因了!”白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什么原因啊?”水月贞问道。
“师姐你还记得咱们走的时候,那小子看你看的都痴了吗?”白娣笑眯眯的道。
“师妹,你说什么呀?”水月贞双颊微红道。
“本来就是嘛!你没见那小子在咱们走后看你的那样子,哎呦,啧啧,那真是个望眼欲穿呀!”白娣笑道。
“没看见!”水月贞一句“没看见”将白娣话堵住了。
“没看见没关系,呵呵,有你刚才替他说话就足够了!”白娣还是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足够什么呀?你这小妮子,就是爱嚼舌头!”水月贞点向她的脑袋。
“呵呵,足够什么?师姐,你走近一些,我悄悄的告诉你!”
等水月贞走到她的身边,白娣对向她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些话,只见水月贞脸颊刚褪下的红晕又现了出来,而且更甚前昔,白娣悄声说完后,撒腿就跑,待水月贞反应过来后,只见白娣已跑出好远了,气得她娇喝道:“你个死妮子,你别跑,看我不拧烂你的嘴!”
说完,水月贞向着白娣离去的方向追去,没一会儿便将白娣捉获,对着她的腋窝下挠个不停。
“咯咯,师师姐,我我,咯咯,师姐,小妹错了,小妹错了还不行吗?你就饶了小妹这一次吧!”白娣被水月贞挠的花枝招展、讨饶笑道。
“哼!看你再乱嚼舌头”水月贞笑道。
“嗯嗯,师妹再也不敢了!”白娣拍着她的胸脯连连喘息,连连道:“嗯,不敢了,不敢了!”
“师妹!”水月贞向着白娣道,也是一脸严肃道。
“什么事啊?师姐,我先声明,师妹已经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哦!”白娣先表了态。
“知道你已经不敢了,不是说这个!”水月贞还是那一副严肃的样子。
“师姐,你,你别这个样子嘛!我见了,好害怕啊!”白娣看着水月贞道。
“师姐也是刚想起来的,先前你说森木峰,这让师姐也突然想起一人来,呵呵!”说完,水月贞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来。
“什,什么人啊?”白娣疑惑道。
“师妹,你还记得师傅有一年带咱俩去森木峰那次吗?”水月贞刚说完,只见白娣的脸颊突然间变得通红一片。
“呵呵,想起来了吧?森木峰上好像有一人,名字叫什么来着?嗯”
说到这,水月贞停了下来,见师妹好像换了个人,在那低着头,继续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好像叫吴桂,你第一次见到人家时,还以为人家叫乌龟呢!这下想起来了吧?”
“哎呀!师姐,你别说了!”白娣双手捂着脸摇头晃脑的道。
“呵呵,后来,我记得人家有一次来找你,对,是我替你传的信,说有一东西要送给你。等你出来以后,人家却送给你一只考熟了的兔子,而你却哭着跑了回去,非得央求师傅离开不可,问你原因,你又不说,本来师傅还打算再多住几日,你这一闹,无奈之下也只好走了,而人家吴桂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后来就把那烤熟了的兔子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你却不要也不吃,后来这只兔子就便宜了我和师傅,啧啧,哎,师妹,你还别说,那兔子烤的味道还真是不错!连师父她老人家都夸赞个不停呢!”
水月贞说完,看着小师妹又道:“师妹呀!我看是人家喜欢你了吧?”
刚说完,只见白娣刚才还捂着脸的双手,此刻间却放了下来,改成双手叉腰,气道:“看我不挠死你!”
说完,双手呈鹰爪状向着水月贞袭来,而水月贞太了解师妹性子了,见她刚要发飙,老早的就跑了出去,远远地还喊道:“师妹,来啊!抓不到我!”
“你有本事别跑!”
说完,向着水月贞跑去的方向追去。
一白、一绿两只倩影在渐渐的远去,不一会儿即消失不见,只留有一片嬉笑打闹声给小草小树解闷听,却被山风给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