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皇彻底怒了,面色黑沉若锅底一样:“好,真是好个兵部尚书!当真是朕的贤臣!”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众朝臣惶惶不安的跪了一地。
连同长孙裔寒与长孙煌琰也跪了下来,唯有长孙栖迟仍直挺挺的站着。
长孙煌琰倒是有心想救马世杰,但他担心会被看出他与马世杰接结党营私之事,埋着头未曾开口。
素日与马世杰交好的朝臣们也知天子当真动了肝火,更加不敢求情。
凌越皇脸色铁青的指着马世杰,沉声道:“来人,立刻将他赶出去,罢朝十日,回去闭门思过!”
一介二品大员,居然被天子从大朝会上赶出去,这是何等羞耻侮辱。
马世杰闻言脸色果然难看起来,但皇命难违,他便是再不满,也只能扣头谢恩。
看着被带下去的马世杰,长孙煌琰脸色一点一点黑了下来,唇畔的笑意再也扯不出来了,侧目冷冷的盯着长孙栖迟。
后者转过眼去,当着凌越皇以及众朝臣的面,诧异道:“四皇弟这般看着孤做什么?”
长孙煌琰:“……”
他心中暗恨,却又不能发作,咬牙低下了头。
下朝回了东宫之后,长孙栖迟无所隐瞒,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一一告知夏侯婵媛。
“哦。”
夏侯婵媛反应平淡,低头饮了一口果茶,馥郁香甜的果茶入口,她惬意的眯起眼睛:“住在太子宫内就是好呀,每日不光有新鲜的瓜果,便连着果茶也比别处的香甜。”
长孙栖迟端起自己面前的尝了一口,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这果茶如此甜腻,一向为女子所喜,你喜欢倒是难得。”
他这般言语并没有别的意思,左不过是觉得她像个女子一般罢了,要是男子,必定生气恼怒,可她是女子,早已免疫,轻哼一声,索性将他面前的一并拉了过来。
长孙栖迟眉头拧的更紧,将自己的那一杯拉回来:“孤何时说过要赏你了?”
“殿下不是不喜欢?”夏侯婵媛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我还没有嫌弃你呢。”
长孙栖迟一双凤目瞬间危险的眯起,“你说什么?”
“咳咳咳……”夏侯婵媛连忙掩唇轻咳不已:“殿下,咱们还是来说增正事吧。”
提及正事,长孙栖迟面容严峻了许多,道:“孤这两日一直在想,朝廷六部,大半都是已经暗自投靠了煵王裔王,若是咱们不能将六部之中的人拉拢过来,难免会一直处于劣势。”
夏侯婵媛捧着茶水,认同的点头:“确实如此不错,先前听你说你,兵部尚书马世杰,刑部尚书崔铮勇似乎为周泽霖不耻?”
长孙栖迟略一颔首:“周泽霖此人最嫉恶如仇,心性坦荡,能为他所不耻之人,必定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夏侯婵媛指腹轻轻摩挲着茶盏杯缘,眸内似有幽光轻闪:“竟然如此,那这两人便是第一个突破口,兵部,刑部在六部之中分量颇重,只要能将这两部都换上咱们的人,日后行事也会方便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