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躲在暗中,见状不禁皱了眉:“夏少师大半夜的跑进宫女房干什么,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寒笙连忙拉住他:“别。”
景阳目露不解:“为什么?”
寒笙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保不齐是夏少师看上了哪个宫女,在这等着跟宫女相会呢,咱们还是走远点吧。”
景阳瞬间明白过来,笑了一笑,走的比寒笙还快。
且说夏侯婵媛,她燃了一个火折子,在宫女房内左右翻找了一番,着实费了一番心思,才成功找到了一团棉布。
拿走棉布之时,她又放了一锭银子在原本放棉布的位置上,又把一切恢复原状,就吹了火折子,打算摸黑离开。
没曾想,这宫女房她还没出,就被一个抱着木盆进来的宫女撞了个正着。
那宫女显然吓得不清,张了嘴就要嚎叫出来。
夏侯婵媛慌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你别喊,我不是坏人。”
那宫女惊恐的盯着她看了看,看清她的面容之后,更加恐惧的牢牢捂住自己胸前。
夏侯婵媛半是焦躁半是心虚,低声道:“我不是来做什么的,只是刚刚不小心走错了。”
那宫女却明显不信,将胸口捂的更紧。
夏侯婵媛脑中快速思索一番,不得已转换了策略:“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如果你喊出来了,我会如何暂且不说,单单是你,还有你的这些姐妹们,你们的清誉可都要不保了。”
清誉是比女子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她这么一说,那宫女果然怕了,连忙点头如捣蒜。
夏侯婵媛将手拿开,躬身道了一句对不住,连忙拔腿开溜。
寒笙景阳怕打扰了她的好事,走走远远地,因此,此事并没有发现。
夏侯婵媛回到房间就连忙关了门窗,趴在床上抱着那一团棉布不停地喘气,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过够快。
翌日一早。
夏侯婵媛早早地就醒了,特意找了长孙栖迟一起吃饭。
她吃的心不在焉,一边吃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殿下,今日怎么没看到有宫女近身伺候啊?”
长孙栖迟夹吃食的手略微一顿:“不是一向如此吗?”
“哦。”夏侯婵媛应了一声,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就又抬起头:“殿下你,今日殿内也有些安静。”
长孙栖迟搁了筷子,拧眉看她:“夏侯婵媛,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夏侯婵媛眸光闪了闪,头也不抬的开口:“没有啊,我只是奇怪,咱们刚刚让煵王殿下吃了那么大个亏,殿里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长孙栖迟并未再问,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只怕,好戏都在朝堂之上呢。”
夏侯婵媛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埋头苦吃,不再多问。
既然长孙栖迟这么说了,那就是没有人闹起来了,还好还好。
然而,她却不知,接下来,长孙栖迟果然一语成谶。
……
今日是小朝会,讨论的事情比大朝会之上更为艰涩深入,长孙栖迟刻意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