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干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银子,就被眼疾手快的老鸨抢了过去过,笑呵呵的放入口袋,摇手招来一个女人,让她带我们先去厢房歇歇,自己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走进厢房不得不佩服,经营此店人眼光的独特和品位。厢房分为两边,这位姑娘带我们来的这边,放眼望去里边清新淡雅,完全不是小说里写的那么奢靡,很适合放松,恰谈,而且隔音效果不错。
另一边,男男女女成堆成堆的混在一起,与小说里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猥琐的男人的嘴巴时不时的偷香窃玉时,手也没有空闲,不停地在姑娘们的身上上下地摸索着,而那些姑娘也是笑脸相迎,只是又有谁能体会到她们隐藏在笑脸下的酸楚。
我们坐下之后,那女人为我们泡了一壶茶,很香,只是好像缺少些什么,到底缺少些什么又说不上来,但总的来说不错。虽然对茶道自己没什么研究,但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有追求的心态,我是人当然也就不例外。
“这是什么茶?好香!”接过她递给我的茶,装模作样的品了一口问道。其实自己什么也尝不出来,唯一的感觉就是香的特别浓郁,一口下去唇齿留香的那种。
听我这么一问,那女人的眼里明显的一暗,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奇怪,难道我夸茶香也有错?
只见她坐下来回到:“这是云雾,来自临淄最高的的云雾山。只在雨前取其叶心三片叶子,制作而成。”
“哦,是吗?”我有些吃惊的说道:“只取其三片?那这茶岂不是很珍贵?这个妓呃怡春院能供的起,来来往往的客人的开销吗?”
见我急忙改口,她不以为意的笑笑,倒是我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子说的不错,是很珍贵,只是进怡春院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
听她这么一说,自己意识到刚刚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是啊,自古以来着妓院就是古代的销金窟,通常都是为有钱有势的人准备着的。有时为一花魁而大打出手的也不是没有,掷金千万只为求见美人一面的人,多去了。那么就这么点‘云雾’,又有什么供不起的呢?只可惜,都让这些没品位的人给浪费了。
“那这泡茶的水,是用的什么呢!”我又问道。
“深山甘泉。”
“可惜了!”
“可惜了!?为何?”她有些不解看着我。
“茶香高山云雾质,水甜幽泉霜当魂。”虽然对茶不是很懂,但是一些该有的常识还是懂的。
听我这么一说,她顿时激动地拉着我的手:“香茗泡了这么久的云雾茶,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泡的茶,没有灵魂,只有空洞的香,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原因,如今小姐这么一说,让香茗茅塞顿开。香茗无以为谢,还请受我一拜。”说着就冲我跪下,“啪啪”的磕了一个响头。
她的行为让我所料未及,而她的话却更让自己惊讶。
“你知道我是女的?”
“从一见到你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揭穿?”
“我为什么要揭穿。你来是你的自由,更何况又不是没有小姐到这儿来玩。再者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既然都称朋友了,为何又要说出来,多不好玩啊,我还想叫上几个姑娘一起来玩玩呢!看来是没戏了。”说着还真像着有那么会事般的,哀怨的看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见状茗香好笑的看着我:“依香茗看小姐不像是好玩之人,到这来应该是有事吧!”
她的话令我的心猛地一惊,假借喝茶之机仔细的观察她,好一个聪明的女子,竟然能识破自己的伪装。不错自己来此的目的,正是为打听一些有关血如意的消息。
见我不说话,她淡淡的笑笑:“既然小姐不愿说,茗香也不勉强,倘若小姐日后有事,茗香能尽绵薄之力的,定当竭力而报今日小姐提示之恩。”
其实自己不是不相信她,而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愈好,不仅仅是对自己,对他人也好。自己也明白在青楼消息来得快也确切,只是不过,有一个人帮也不错总比一个人好的多,于是“血如意!”脱口而出。
她听了之后没多大的反映,只是给了我一个明了的表情。我突然觉得一个人,有时身边拥有一个知心,能谈心事的人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也突然让我想起一首歌许冠杰的知心友。
走到琴前坐下,纤手一抚,悠扬的琴声宣泄而出,虽然没有原曲的欢快,却也悠扬动听,在配上粤语更加别具一格。这首歌我只想送给她,我的朋友。
共并肩看夕阳光辉千缕
遥望晚霞足以开解困忧
恨与哀怨共愁不必追究
今天喜得一个知心友
面对波折重重均忧苦透
同度困难应要甘苦永守
若有冲突问题不须争斗
分析解决自然化恨愁
我共你
此心永互扣
好比音韵二重奏
我共你
不分老或幼
朋情柔柔共永久
让美景永长留花开绵绣
常互挽享欢笑乾杯美酒
踏遍天下但求知心友
得到一个做人复何求
我共你
此心永互扣
好比音韵二重奏
我共你
不分老或幼
朋情柔柔共永久
让美景永长留花开绵绣
常互挽享欢笑乾杯美酒
踏遍天下但求知心友
得到一个做人复何求
一曲歌罢,香茗泪流满面,欣喜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如果要说她有什么其他的改变的话,那就是泪流的更凶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自己唱的就有这么难听?不会吧!自己才多久没唱啊?难道是因为唱的是粤语听不懂?嗯,很有可能。
“那个,你别哭了,我不该唱这首歌,害你听不懂。不过没关系,我再唱另外的给你。”说着抬手又要继续下一曲。手才刚放到琴弦上,香茗就走过来,轻轻的压着我的手不让我弹。
“够了,有这么一首就够了!他值得香茗铭记一辈子了,这是香茗收到的最好的礼物!香茗没有听不懂”说着把我刚才所唱的,重新翻唱一遍。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怎么会粤语?”
“这是香茗家乡的语言,香茗怎么可能不会?”说着眼里出现对家乡浓重的思念之情,苦笑后又接着说:“香茗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了,久的都快忘了,要不是小姐的这首歌唤起了香茗的记忆,恐怕香茗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