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南宫静就跑到冷君祈办公的地方,对他说自己要去溪谷,无论如何也要去。冷君祈看着南宫静那高耸的肚子一开始不答应,说什么也不答应。后来在南宫静强硬的态度中,松了口,只是条件是要让他陪同一起,南宫静想也不想的立刻就答应了。
于是一行人冷君祈,顽劣医,南宫静梦儿等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去溪谷的路途。终于历时半个月的路途南宫静等人成功的来到了溪谷。
经历过半个月的遥远跋涉,南宫静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整个人瘦了一圈看的顽劣医他们心疼不已。待再次踏着平稳的土地南宫静心中有些很是宽慰,忽的感觉原来站在地面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没了马车的颠簸疲惫,感觉连呼吸都是舒心的,自由的。露出了这么久以来舒心灿烂开怀的笑容。绚烂的让冷君祈移不开眼,清冷的眸子中载满的重重的爱恋。
溪谷很是祥和宁静,这让行走了长达半个月的他们心情平复不少。听着从空幽的山谷间传来的一阵阵清脆的鸟啼声,闻着阵阵由和煦的微风送来的沁人心脾的醉人芬芳,南宫静的心情有着从未有过的宁静。
不得不从心底的赞叹,没有被污染的环境、大自然就是不一样。这么醉人的芬芳自己从未闻过,这么婉转的鸟啼声自己也不曾听过,那些年自己还真是白活了,浪费了大好的光阴,去动物园、植物园看那些被驯化,被规整的动物植物!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沿着溪谷那条狭长且不像是有人走过的小道,缓慢的向前行走着。
冷君祈带来的侍卫一些在前面探路、开路,一些则是围在南宫静的附近照顾她,生怕她出现一丁点意外。
可是奇怪的是他们走了很久别说人了,就连一只野物也不曾见过,可是南宫静不死心,她相信钟灵不会给无用的信息给她,而且她有种感觉、浓烈的感觉,里边一定有人!因为自己越是往里走,自己的心跳动的就越快,就像是要跳出胸口一般。没有不安,有的似乎是期待、激动。无形中似乎有什么拉扯着自己,吸引着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去看就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他们以为这是一天无止尽的道路时,峰回路转,前面出现了三条路,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
一条,落叶淤积很是厚实,踏上去异常柔软,这对于这些走了这么久,脚又累又酸的他们来说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地下软绵绵的很舒服缓解了脚掌的酸软。而且视线开阔并没有什么遮挡物。
一条,路面也是平整的,很是笔直,没有落叶,没有任何视线阻挡物,视野开阔,路上有什么都看得分明。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
一条,不但道路不是笔直,而且道路坑坑洼洼还有积水。这也就罢了,郁闷的是这条道路视野不是很开阔,因为没多远处道路就拐了个弯,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
南宫静看到这不由得想到了,国外的一首诗歌,只不过人家是两条,而自己是三条罢了。
深黄的林子里有两条岔开的路,
很遗憾,我,一个过路人,
没法同时踏上两条征途,
伫立好久,我向一条路远远望去,
直到它打弯,视线被灌木丛挡住。
于是我选了另一条,不比那条差,
也许我还能说出更好的理由,
因为它绿草茸茸,等待人去践踏——
其实讲到留下了来往的足迹,
两条路,说不上差别有多大。
那天早晨,有两条路,相差无几,
都埋在还没被踩过的落叶底下。
啊,我把那第一条路留给另一天!
可我知道,一条路又接上另一条,
将来能否重回旧地,这就难言。
隔了多少岁月,流逝了多少时光,
我将叹一口气,提起当年的旧事:
林子里有两条路,朝着两个方向,
而我——我走上一条更少人迹的路,
于是带来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
不过南宫静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再去多想了,只是再次看了一眼这个景观就踏上了那条,满是坑坑洼洼切还积水的道路。
冷君祈一惊长手一捞,可是还是迟了一步。南宫静已经走远了,他却连一片翻飞的衣袂也不曾触摸。冷君祈呆呆的看着没有够着南宫静的手,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她要离开自己了,自己再也不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这个感觉让他很是惊慌。惊慌失措中,冷君祈快速的向南宫静跑去,一把拉过南宫静有些冰凉的指尖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够把她牢牢地抓在手中,她不会离开自己身边一般。
指尖传来的疼痛感让南宫静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她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那被冷君祈紧紧抓在手心的手,然后在看着冷君祈略微紧张的容颜,以为他在为自己担忧害怕,于是微微一笑:“别紧张,不会有事的!”说完稍微用力的回握了握冷君祈的手。
冷君祈明白南宫静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可是却什么也不说,只是依旧紧紧地抓着南宫静的手,紧紧地抓在手心。南宫静有些不适应动了动,感觉到无法动弹,无法只得遂了他,让他抓着自己的手。
走了这么久也有些吃力了,他这么抓着自己的手也好,可以替自己省去一部分的力气。
越是往里走冷君祈的心越是不安,他感觉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似乎就要被抢走了,下意识的就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几乎是下意识的冷君祈就停了下来,连带着被他抓着手的南宫静也停了下来。
南宫静见状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说着就把柔嫩微凉的手掌贴在了冷君祈的额头上。
山上有瘴气,他们这么金贵的皇家子孙是很少接触到的,所以说有些微微的不适应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东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所以南宫静还是很在意的,她可不想他出什么问题。
冷君祈拿开南宫静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略微有些痛苦的看着他说道:“静儿,咱们不去了好不好,好不好?”
南宫静闻言一惊,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这么软弱痛苦,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