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9月1日早上8点55分,德军再度尝试进攻的命令很快就下达了。
事实上,与凌晨时候的突击任务不同,这时候的德国国防军战斗工兵部队已经开赴前线战场进行必要的扫雷、探雷工作了……
当然了,一直在此地驻守的波兰军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点防御手段,德国战斗工兵部队面对的也不仅仅是地雷的危险,还有无数因为战斗倒落的树木与铁丝网等障碍物,以及……波兰军队猛烈的炮火攻击。
德军们事先不知道的是,波兰军队此时的火力堪比豪华,西盘半岛上的转运站上有一门75毫米02/26式野战炮、两门Bofors型37毫米战防炮、四门81毫米wz.31型迫击炮。
而且波兰驻军有着与他们单位人数不成比例的强大机枪火力,共有41支机枪,其中有16挺为重机枪。
另外还有160支步枪、1000颗手榴弹和40支手枪。
所以,面对占据地理优势和火力优势的波兰守军,哪怕张铭他们这些波兰坦克部队都没出场呢,第二次又一波A上去的德军部队就再次撞了个头破血流,德军第二轮进攻行动再度失败。
但这并不意味着张铭等人任务就到此为止了,他们必须继续等待,一旦德军的进攻部队成功突破波兰军防线,{貔卡貅}战队就得迅速出场再次掩护波兰守军。
这种奇怪的局势持续到了中午,西盘半岛上的战场已经变得一片狼藉,被枪炮打的支离破碎的阵亡尸体横竖在波兰军的防御工事之外。
自从那些波兰士兵们从远处隐约见到威廉·海宁森中尉是个会一直指手画脚的德军军官之后,就没有一刻不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
但是这个德军军官貌似很“胆小”,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哪怕一次机会,最后这些波兰士兵们在实在没办法下,很果断的选择了用那四门迫击炮来偷偷尝试干掉他……
波兰炮兵们的下手十分凌厉干脆,那些散布在威廉·海宁森中尉周围的那些突击队队员们瞬间便被突如其来的波兰军炮火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个个被偷袭的德军突击队战士们的鲜红血液顺着身躯上破开的血窟窿“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红的有些恐怖的鲜血不断寖湿了泥土,让本来就蓬松的泥土夹杂着一股血液的腥臭味道。
作为“主要目标”,威廉·海宁森中尉自然是收到了重点照顾,双眼处于紧闭状态的他的军服上此刻已经挂满了碎肉和鲜血,让人一眼看去也不知道这些都是己方德军士兵们的血肉,还是这位德军突击队队长被炸成了肉馅。
将身受重伤的威廉·海宁森中尉拖回安全地方之后,随队的德军救护兵身上背着一个战地急救包半蹲到威廉·海宁森中尉的跟前,扯开了他身上令人作呕的衣服,手脚麻利的给这位突击队长紧急救治了。
救护兵一边手忙脚乱的进行急救,一边在心中默默的碎碎叨着这位长官。
人家指挥官都是在后面安全第一地方指挥战斗,就你一个威廉·海宁森中尉是个例外。
虽然身为带队的突击队队长,没有在作战时窝在后边,而是身先士卒,这个举动给己方的官兵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让他们各个深受鼓舞。
但是长官带头冲锋十分的危险,一旦有个闪失的话,是有可能容易使部队变得群龙无首的。
……
而在另一边,德军的装甲部队——{闪电}战队在己方的战斗工兵引导下一路缓缓前进,避免不熟悉路况的他们一不小心开进了雷区。
(为什么波兰守军要在自己的地盘提前埋这么多的地雷呀?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Warum hat die polnische Garnison so viele Minen im Voraus in ihrem eigenen Territorium aufgestellt?Das ist nicht gut für uns!”
埃伊诺从一辆奥地利制ADGZ-M612型重型装甲车的侧位窗口处朝四周的望了望,然后嘟着嘴喃喃的对无线电里喊道:
(按这种前进方式,波兰人老远就可以看见我们了,他们完全可以根据我们前进的路线,然后朝我们倾泻炮弹,而我们甚至连规避动作都很难做到。)“Auf diese Weise k?nnen uns die Pole von weitem sehen, sie k?nnen unserer Route folgen und dann ihre Muscheln auf uns verteilen, und wir k?nnen es nicht einmal vermeiden.”
(埃伊诺,道理我都懂,可你有更好的办法吗?)“Eino, ich wei? alles, aber hast du einen besseren Weg?”
晨天·塞巴斯蒂安听到白发少女的抱怨后,很是淡定的通过无线电说了一句。
(嗯……没有。)“NunNein.”
本来就是无聊发牢骚一下的埃伊诺自然没有好办法,被晨天怼了一句后就继续嘟着嘴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一个德军突击队传令兵急匆匆的从{闪电}战队的前面出现,向着身露半个身子在坦克外面的晨天敬礼:(塞巴斯蒂安上尉,威廉·海宁森中尉身受重伤,我们前线需要你们装甲部队的协助。)“Captain Sebastian, Lieutenant William henninson ist schwer verletzt, wir brauchen Ihre Unterstützung an der Front.”
(哦?好吧……我明白了,麻烦你前面带路。)“ohNunBitte führen Sie den Weg.”
虽然不太清楚前面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晨天还是立刻接受了请求,然后半举起右手按在喉部通讯器的按钮上,命令道:
({闪电}战队,全体加速前进。)“[Blitze] Team, alle Tempo.”
时间就这么的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后……
从后边赶上来的晨天·塞巴斯蒂安终于跟在那名传令兵的身后找到了身受重伤的突击队队长威廉·海宁森中尉,看到眼前已经不成人样的友军,晨天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起来。
毕竟己方步兵单位受损严重的话,那么也就代表掩护自己等装甲单位的力量会有所减弱,想到这里,然后就听他转身朝四周问道:
(谁能告诉我现在你们这里谁接替了指挥?)“Wer kann mir jetzt sagen, wer Sie übernimmt?”
(报告长官,是突击队的副队长马科·梅图亚少尉。)“Lieutenant Marco Metua, stellvertretender Kommandeur.”
(把他给我找过来。)“Hol ihn mir.”
(是!)“Jawohl!”
很快,晨天就见到了那名暂时接替了突击队指挥任务的马科·梅图亚副队长。
看着眼前的那名正在朝自己敬礼的国防军少尉,身为上尉军衔的晨天·塞巴斯蒂安队长没有任何客套的就说:
(梅图亚少尉,现在这里由我来接手指挥任务,没问题吧!)“Lieutenant Metua, ich bin hier, um das Kommando zu übernehmen.”
(这个……)“Dies……”
被问话的梅图亚副队长有些迟疑。
他倒不是担心被夺权的问题,而是因为双方虽然同属陆军,但是一个是步兵单位,一个是装甲单位,再加上指挥部没有任何命令下来,所以在他眼里看来晨天·塞巴斯蒂安的这个举动这有些不合规矩。
也许,看出了对方的顾虑,晨天直接摆了摆手就说道:(你放心吧,‘什列斯威格-霍尔斯坦’号指挥部那边我会去说明的。)“Keine Sorge, ich erkl?re es dem Kommando von Schleswig Holstein.”
有了晨天的这话,那位德军突击队副队长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当场就向晨天·塞巴斯蒂安上尉立正的说道:
(报告长官!突击队现在听从您的指挥。)“Melden Sie sich!Die Kommandos stehen Ihnen jetzt zur Verfügu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