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劲风马上笑道:“我会的,放那儿就成了。”
“好,那多谢你了。”花月儿将鸡放下,然后转身走了,布庄最近忙她也没有太多时间耽误。
言劲风能帮上花月儿自然是开心的,于是也不管什么学院了,反正那边去的晚点儿也没有什么,课程什么的他都记在脑中从没有忘记。
将鸡杀好觉得等她晚上回来还要忙,又要用水烫鸡又要摘鸡毛挺累的,不如都给她做好算了。
言劲风虽然是读书的,但是生在农家,对这些活很熟悉。他很快就将鸡处理好了,然后将鸡肉与能食用的内脏都洗干净放在一个盆里,等着晚上给她端过去。
他收拾好就去学院了,那里的老师对这位新来的有钱人家公子并没有多少期待,所以他来的早还是来的晚都没有多在乎。
可是没想到花月儿晚上回来钻进屋里就没出来,田婶又没在家,他只好端着盆敲门。
“进来,门没挂,咳咳咳……”花月儿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还拌有轻声的咳嗽,这分明是病了嘛!
言劲风担心只好推门走了进去,见自己的小妻子躺在冰冷的炕上,上面盖着很厚的被子。没猜错一定是受了风寒,早上起的那么早上工不生病才怪!
他忙将盆放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有点冷,没事的,你过来有事吗?”她知道自己在高烧,全身无力,没有一点办法。这里又没有感冒药,她只能挺着,看明早有没有办法。
言劲风道了声:“得罪了。”伸手去摸她的头,只觉得相当的烫,不由十分担心。
“我去给你抓药,别急。”他知道不能请大夫过来,因为自己是个外男,而曲婶又去亲戚家没回来。她每次过年都是会回老家住一段的,因为娘家还有人在。
言劲风只能去药铺里抓了药回来,毕竟这受风寒的症状都是差不多的,只要退了烧便好。
抓了药回来就忙在花月儿的灶上煎了,重要是还能边弄药边烧炕,免得她冷。
弄好了药端过来给她,温柔的道:“醒醒,醒醒,先喝了这药。”见她没反应言劲风只好抱起她一点点喂下去!
他们以前也算是有过接触的,所以言劲风没有半点别扭。
“秦越,是你吗?我好冷,怎么办?”花月儿神智不清,但是听到灶上有人忙和就想到了之前的日子,自己躺在炕上而那个温柔的秦越在帮她烧炕的事儿。
言劲风手一抖,差点将药碗扔掉。同时眼中也略为湿润,没想到她竟还是这般想念他,甚至在病后也叫着他的名字。
自己是打探过的,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秦家如今有了那五十两银子过得非常好,起了大屋,将他之前的所留的书画都卖了,都没有人再提起他。
“别怕,我烧了炕很快就不冷了,把药全喝了好吗?”言劲风恢复了之前秦越的样子,温柔的对待自己的小妻子。
“嗯,秦越,你别上工了,在家陪我吧!”不上工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十分的不希望他出事。
“嗯,不上工了,陪着你。”言劲风将药全喂下去,然后没有松手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什么重新生活,什么坚强,原来不过是硬撑的。瞧她现在,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没有一丝力气,象只小猫似的让人想极尽疼爱。
可惜,只有这种时候,若她醒了自己断不能如此做为了,否则肯定会被当成登徒子吧!
不过,应该可以在这里陪她一晚吧?
言劲风此时心中又是担心又是高兴,不过他没有大胆的上炕去睡,只是歪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她,不过马上想到她晚饭还没吃呢!忙又起来煮了点粥,又分了几次喂给她用。
好不容易人安静了下来,呼吸听来也没有那般粗重了。他人靠在椅子上刚睡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个声音道:“秦越,是你吗?不对,你是言公子?”月光之下看不清坐在地上的人,她一度以为那梦境是真,他回来了,还在照顾病中的自己。
不过很快,她发现窗前坐着的人虽然气质与秦越有点像,但又完全不同。他身高有将近一米八几,身体也十分强壮。而秦越呢,身子已经被掏空了,看起来哪有这么年轻健康?
所以她马上惊觉,之前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秦越不会回来了,他已经离开她了。
人在病中比较心焦,所以平时不哭的花月儿这个时候竟然低头掉了几滴眼泪。这下可把言劲风吓坏了,他忙道:“别……你别哭,是不是很难受?难受你就讲出来,我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