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葵阳静静的听着,她在给温意一个倾诉的机会。因为她们是同路人,但她们的未来却是完全相反。
“这些就是你的故事了吧!我知道你后来的故事,你后面的故事你想说给我听吗?”向葵阳很清楚温意不会把她后面为温凉监视自己的事告诉自己,但她还是想提醒她,想她能说出来。
“后面的故事,竟然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
“你就那么相信温家,嗯!”温意的话让向葵阳对她产生失望。
“你……”向葵阳的话,使温意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她转过头,眼神有些畏惧的看着向葵阳精致的侧脸。
“你就那么相信那对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的母女,你就那么相信你那个比蛇蝎还冷漠的父亲。你就那么相信他们会把他们温家人会把对你的口头承诺当回事。”
向葵阳的话让温意产生了巨大的不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向葵阳低笑了几声,转过头看着温意。“温意,你觉得我会把温凉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放在一旁,让她在我面前尽情的蹦哒吗?”
“难道,你早就……”向葵阳把手指放在温意的嘴唇上,还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只不过笑容不是往常的温暖,只有彻骨的寒冷。
“没错,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温凉安排在我身边来监视我的。你一出现在学校里,你的名字就让我起了戒备之心。我查到你的外婆前一段日子被查出肺癌晚期,然后,温凉就找到你。说可以出钱治疗你外婆的肺癌,但条件是要监视我,故意接近在学校被孤立的我。让我对你产生友情,然后让绑匪抓了你,引我去救你。可你没想到他们不仅想让我身败名裂,还想让你变成残废。”
温意听见“残废”这两个字,身体不由的颤抖了几下。
“我不仅查到了这些,我还查到了。他们不让你去看你外婆,说会打扰。这你也信了!”
向葵阳的这就话一下子将还蒙在谎言里的温意点醒,温意激动地抓住向葵阳的手。语气有些不经意的颤抖,“你,你还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向葵阳并不意外温意会这么激动,如果,哪天她的父母带她回家,她也会很激动。毕竟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有期待也有害怕。
“他们没有给你外婆治疗,甚至把你外婆的药也给停了。现在你“唯一”的亲人在等着你,等你在陪她最后几天。这些消息是我买通医院的人才知道的,你明天去城南的一家私立医院。你的外婆被温家人安排在那,那里现在有我的人,温家人这些天没时间去管你和你外婆。所以你就安心的陪她老人家最后几天吧!”
温意依然有些神游,她在努力地劝说自己要坚强地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和这肮脏的人心。
向葵阳在不远处看见白恒移动的身影,便起身想要离开。刚站起时,衣角被人拽住。向葵阳看向拽着自己衣角的温意。
温意此时的声音染上了一些沙哑,她拽着向葵阳的衣角没抬头。“你的人情,我要怎么还。好像又多了一个。”
向葵阳勾起嘴角,她不想束缚温意,但她相信温意会答应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我要你跟我走,为我效力。在以后未知的几年里变得强大,把那些渣渣处理了。”
温意依然没有抬头,她的手也松开向葵阳的衣角。“我,我还不知道怎么抉择。我现在想的只有我外婆的事。”
意料之中,“没事,你先去陪你外婆吧!我的人情,你想还,我会给你时间。但时间不多了,不出半个月,我将离开这里,几乎没人知道我的去向,好好想吧!我不会逼你的,但我肯定你在我身旁,会变得很强大,而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向葵阳说完就走了,她要赶紧回到病房。要是白恒回到病房没看见她,一个晚上能把她的耳朵说出茧。可刚才说太多话了,时间也多了。导致失去最佳回病房时间,白恒已经在不远处发现她,并百米冲刺来抓人了。
温意在向葵阳走后才抬起头,她往向葵阳离开的方向看去。向葵阳此时已经被白恒抓住,还在挣扎。
在医院的第二天,温意已经走了。听护士说是凌晨五点多走的,给向葵阳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向葵阳看见号码眼神暗了暗,把号码存进手机里。就回病房了,向葵阳勾了勾嘴角,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温意,要快点,耐心会磨光的。
下午,宫越奇准备好。他把向葵阳带到一个房间,让白恒在外面候着。
两个小时,宫越奇满头都是汗的出来。白恒看到宫越奇这样,嫌弃的皱了下眉。
“喂!有点良心。我今天这么狼狈还不是为了向葵阳,不识好人心。”宫越奇看见白恒毫不掩饰的嫌弃,只想抱怨。
“葵阳呢?她怎么没出来,怎么治疗那么久?”白恒明显没把宫越奇的抱怨放在心里,一心只想着向葵阳怎么没从房间出来。
宫越奇也不在抱怨了,想起向葵阳的情况。脸立马严肃了起来。白恒看见宫越奇这个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向葵阳的病觉对不简单。
“她现在睡着了,你现在先把她抱回病房。”宫越奇说完,白恒点了点头。推开房间的门,房间很亮堂。有好几个窗户,太阳洒在房间的地面上。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
向葵阳坐的地方,离窗户有些近。睡容恬静但带着一丝丝不安,阳光有些洒在她的面孔上。好像在无身地安抚着向葵阳,想让她的不安消失。
白恒把向葵阳抱回病房,替她捏好被子。深深地看了向葵阳一眼,便开门出去了。
宫越奇对正在轻声关门的白恒说“去我的办公室吧。”
宫越奇把办公室的锁反锁好,向葵阳的病对于白恒和另外两个人是绝对的秘密。
“葵阳的情况并不乐观?”白恒在宫越奇摆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坐好,问出心中的所想。
“嗯,她的病比较复杂。她的病并不是在这些天经历的基础得上的,好像还要复杂,和普通的抑郁症完全不同。她好像发病的时候,会有暴力倾向,不仅于伤害别人,还会自残。”宫越奇靠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语气比刚才还要严肃还夹杂着一丝紧张,应该是因为白恒。
白恒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低着头。宫越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继续说。
“我前一个小时,问了一些问题。她都很正常,但我给她催眠的时候,发现她被催眠过一次。她很抵触,问她的时候,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说对这种有种未知的恐惧。”宫越奇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