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不见了。”若昼忽然跑进来,喊道。
袭凰:“……”
慕言:“……”
魏一:“……”
“咳咳,若昼你在说什么,夫人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魏一假意咳嗽了几声,提醒道。
若昼这才看到了袭凰,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奴婢去夫人房间里,只看到了一名刺客,没发现夫人,担心的不得了,幸亏夫人没有什么大事,否则督主醒来,怕是要责怪奴婢护主不当。”
“本公主没事,我们还是连夜赶路,这个客栈已经不安全了。”袭凰抿了抿唇,最主要的是,按理说他们打斗这么大的声音,不应该没有人发现。
可是,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还是没有其他人发出任何声音,只能证明这间客栈,要么被刺客全部灭口,要么就是被刺客弄了迷药。
慕言也想到了这一点,急忙道:“赶紧拿东西,去马车,别让人把马给杀了!”
很不幸的是,马匹还真的被人给杀死了。
看着在马厩里,倒在血泊当中的马,慕言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冷酷。
魏一同样也看着这一幕,脸上是止不住的气愤:“这些人怎么连马也要杀了!简直可恶!”
“没有了马,那我们怎么回去啊?”若昼担忧道。
袭凰看了眼四周,马厩里除了他们自己带过来的两匹马外,没有其他的马,想要在这马厩里找其他的马来代替,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先进城,再买一辆马车。”
慕言十分赞同袭凰的话,“如今只能这样做了,好在这间客栈距离城镇不远,否则依我们几个的脚程,怕是要走上个半年,也回不去。”
四人上了路,这一回他们专门走大道,直到进城,又重新买了辆马车,这才继续赶路。
因为是买的马车,所以马车内部的空间,比起他们从督主府带出来的马车,就显得有些狭小了。
慕言和袭凰坐在车内,就不可避免,有一些肢体的接触。
袭凰倒还好,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慕言就显得十分尴尬了,坐在一旁,动作僵硬,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生硬。
【主神大大,对不起……刚刚伦家掉线了。】520委委屈屈的缩在角落里,它也不知道为什么,它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强迫性的和袭凰失去了联络,导致它也不知道会有刺客进入袭凰的房间。
袭凰摇了摇头,对于520的道歉,没有过多的在意。
她脑子里想得,还是在刺客冲过来前,那一段模糊的场景。
明明就是看不清那几个人的面容,可是她却偏偏相忘也忘不掉,心脏处更是一抽一抽的泛着疼痛。
她怀疑这个身体生了病,不然为什么她的心脏会这么疼呢?
袭凰难得的沉默了下来。她总觉得自己失去的东西,是对于她而言,最最重要的东西。
“公主,你觉得昨晚这些刺客,到底是谁派出来的呢?”慕言忽然说话的声音,打断了袭凰的思绪,也佛开了袭凰沉浸其中的悲伤情绪。
“总归和魏督主中毒一事,脱不了关系之人。”不过就是不知道男主燕元沉,什么时候居然知道他们的消息。
慕言想了会儿,倒是有些担忧魏彦的安全:“如果这幕后之人,非大景王朝之人,那此人会不会对魏彦不利啊?”
“对上是迟早的事,但是眼下,他还不敢对魏督主动手。”袭凰肯定的回答道。
慕言有些疑惑了:“公主怎知此人不会知道魏彦中毒的消息,从而暗下杀手?”
“在督主府里,高手如云,像魏一这样的暗影不计其数。此人如果真的想要对付魏彦。直接动手杀了他,并不明智,相反还有可能引火烧身。从一开始,此人派出刺客刺杀魏彦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想要让他中毒。”
“而魏彦一旦中毒的消息走漏了风声,势必会引起大景王朝内部的混乱。许多心怀不轨之徒就会趁此机会,暴露在人前。父皇和皇兄们,必会因为要平稳朝堂,而费心费力。那幕后之人则隐藏在幕后,看着我们陷入混乱,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燕元沉的心思,袭凰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直接让魏彦死,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得到整个大景王朝。魏彦只不过是他得到大景王朝之路上,最大的阻碍罢了。
燕元沉此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想办法谋害,更不用说原主。原主对于燕元沉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而燕元沉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先从魏彦下手,进一步瓦解大景王朝的内部,从而有利于燕国更好的进兵。
试想一下,如果大景王朝内部处于混乱、内战的阶段,燕国派来的兵队人马,就会势如破竹的攻破大景王朝的防线,从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灭掉大景王朝。
这样十分利于他自己的计划,燕元沉是不会放弃不去用的。
闻言,瞬间也想通的慕言,不由得重新抬眸看向袭凰。
原本只以为她只是一个骄纵任性,被皇室宠上头的公主,毫无心计,毫无城府,看不透人心,愚蠢到极致。
却不曾想到,她也会有如此通透的时刻。
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看来为了阻止我们救活魏彦,接下来的这段路,势必不会好走。”慕言掀开车帘,看向了天空,眼底竟是流露出一分惆怅。
袭凰也顺着慕言掀开的动作,看向天空。
天依旧是那么晴朗,云朵轻轻的漂浮在湛蓝色的天空下,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美好。
但是袭凰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势必不会如同现在看到的这般,安静美好。燕国和大景王朝之间的战争,势在必行,但看谁强谁弱了。
与此同时,国都驿站处。
嘭——
有人狠狠的将茶杯摔在地上,瓷白的茶杯被大力的扔在地上,顿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杯体也在落地的瞬间,四分五裂,裂成了不少细碎的碎片。
在茶杯碎掉处的后面,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年纪有些大,似乎上了三十岁,略显沧桑的脸上,皱纹十分明显,因为心虚和紧张,额头上不停的冒着汗滴,但他愣是连动手擦一擦都不敢,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女子的岁数就比较年轻了,不过十八九岁,肤白貌美,身穿轻薄的烟雾长裳,戴着面纱的脸上也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惊恐,原本抚媚的双眸,因为害怕,眼角染上了一丝迤逦的红。
她看着处于暴怒之中的男子,战战兢兢的开了口:“三王兄,我、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接近督主府。他们都说,魏彦和慕容袭麓去了庆云寺,没有他们两个在,我不能随意进出督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