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计划就这么被定了下来,而袭凰却是在最后才知道这些事的。
听着春菊说,确实在御书房见到了夏父、夏兄,袭凰便连忙让春菊去请二人过来宫里一聚。一来,是为了解夏袭对亲人的思念之苦,二来,袭凰也是为了提醒他们,如何应对野心勃勃的黎荀修军队的入侵。
没过一会儿,夏父、夏兄就被请到了袭凰的宫殿里来。
乍一看到夏父、夏兄,属于原主对亲人的思念,就这样浓烈的涌了上来。袭凰深吸了几口气,将原主的情绪压下,然后面带思念的朝着夏父、夏兄走去。
夏父、夏兄见到袭凰,本想着向她行礼,然而却被眼疾手快的袭凰率先行了一礼。
只见,袭凰半弯着腰,朝着夏父夏兄行礼道:“夏袭不孝,见过父亲,见过兄长。”
两人齐齐一惊,慌忙将袭凰扶起。
“妹妹此言差矣,若不是妹妹这些年来的辛苦教导,如今又怎会有当今皇上如此贤明之举,倒是我和父亲,深觉对不起妹妹,这些年一直想找机会见一见妹妹,奈何边陲重地,一直脱不开身……”夏兄扶起袭凰后,便叹息着说道。
夏深是个宠妹狂魔,奈何他身上的责任重大,一直没有办法回京城,这一次,若不是温疏裗的书信以及温如玉的旨意,他们父子二人也是决计不敢擅离职守一步的。
本来他就打算,结束了御书房的商议后,就和父亲前来长寿宫见袭凰,没想到袭凰却先他们一步,把他们请进了宫来。
夏深如此想法,夏常兴也是如此,不过他到底是比夏深想得要更深层一些,他觉得,他的女儿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能和他们见一面,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们说。
不得不说,夏父您真相了。
袭凰吩咐人看茶,将夏父、夏深请到一旁看座,等到茶上来了以后,袭凰才逐渐从聊家常,转移到正题上来。
“父亲,相信父亲也应该对南秦国有所了解,不知道父亲对南秦国国主黎荀修此人,有何见解?”袭凰问道。
夏常兴一怔,似乎不明白袭凰为何把话题扯上了南秦国国主,黎荀修的身上来了,不过,他虽然感觉到疑惑,却还是如实说着他自己的看法:“黎荀修此人,不容小觑,他既有野心,也有谋略,其智谋不在摄政王之下,其城府也不逊色于李丞相,总之,不能小看此人。”
夏常兴这番话,倒是颇合袭凰的意。
她自然知道,黎荀修这人,手段之高,城府之深,谋略之强,不然,又怎么担得起男主之任。
加上有男主光环作祟,更是把他衬托得无可战败。
然而,袭凰却偏偏要他战败!
“父亲此言不错。袭儿虽身处内宫,但是偶尔也曾听玉儿讲述国事。如今天下分割,大庆国的势力最强,南秦国其次,周边小国无数,无不虎视眈眈,妄想吞并我大庆国。黎荀修早就想统一天下,奈何先皇虽驾崩得快,可有摄政王撑着,他也寻不着机会入侵我大庆国。”
“然而,却出了温疏泾这个败类!他先前妄图以神论,动摇玉儿的地位,被玉儿识破诡计后败露,又派人将我抓去以威胁玉儿,若非有摄政王暗中保护,只怕如今袭儿早已不在人世!”
说罢,袭凰还硬是挤了几滴猫泪来,偷偷睁开一条眼缝,去偷看夏常兴和夏深的表情,果然,见他们一副生气恼怒的模样,心里偷偷笑了,又接着道。
“没想到,他又联合南秦国的国主黎荀修,准备入侵我大庆国。父亲,兄长,我知道保家卫国一直都是你们的责任,所以我不会因为担心你们的性命而阻拦,但是也请父亲和兄长,听从我的建议,以争取最大程度赢得战争的胜利。”
说到最后,夏常兴和夏深纷纷抬起头来,看着袭凰,似乎要从她的表情分辨出真伪,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袭凰一直面色平静,不见丝毫的心虚,反而是一副堂堂正正的认真模样。
“袭儿,你想说些什么,但说无妨,这里都是亲人。”夏常兴的这番话,显然就是相信袭凰了,当然,就算他们觉得袭凰的办法不妥,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自己都说了,这在场的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就算说错了也没什么。
袭凰淡淡一笑,无论如何,只要他们肯听她讲,她就有办法,能够让他们相信她的话。
于是,袭凰便把她的打算说了出来。
原本打算听听就好,就算不采纳也不当面说出来的夏常兴、夏深:“……”
他们怕是遇见一个假的女儿(妹妹)了吧!
这心机、这城府,倒是丝毫不逊色于温疏裗了!
越听,越觉得可行,此刻夏深的眼睛里已经冒出了星星眼。他的妹妹啊,就是这么厉害!
竟生出了与有荣焉之感。
再说温疏裗这边,袭凰派人请了夏常兴和夏深过去,瞒不过温疏裗和温如玉。但温如玉想的是,袭凰也有许久不曾见过她的亲人,所以请过去叙叙旧也无妨。
而温疏裗想的却是,她会对夏常兴和夏深两个人,提出一个完美应对黎荀修军队入侵的计划。
然而,事实上,也却是和温疏裗想得无疑。
不过,既然袭凰那边加快了对付黎荀修的脚步,这边,温疏裗也加紧了对付温疏泾的脚步。
几日之后。
温疏泾打着自己才是正统的旗号,爆发内战。
同日,黎荀修的军队也来到了与之相连的边陲之地,与返回边陲的夏常兴、夏深开战。
时局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除了南秦国的军队宣战外,还有一个临近小国也倒戈了南秦国的阵营,两国合力向大庆国宣战。
与此同时,大庆国的内部也因为温疏泾,而人心惶惶。
一方面,百姓们希望内战尽快解决,一致对外,对付外部的南秦国,可一方面,又不希望这内战的代价是换一位皇帝来做。
毕竟,因为有了之前温疏裗的‘设计’,导致京城里的百姓和灾区的百姓们,对温如玉的臣服度很高,都不希望这么好、这么为民着想的皇帝离开。
百姓们身处最底层,自然无法知道温如玉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特别是温疏裗,他早就预料到温疏泾的这一步旗号,所以在温疏泾打着,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皇位继承人的时候,忽然甩出来一张太上皇的懿旨。
大概意思就是说,太上皇将皇位传给了膝下的五皇子温疏礼,命令自己的小儿子温疏裗为摄政王,负责辅佐温疏礼。
从而狠狠打脸了温疏泾,自称是皇位正统一事。
温疏泾见从这方面得不到好处,就宣扬温如玉的年纪尚小,还不能处理政务云云,直把温如玉贬低得一无是处。
然而,温疏裗却带着从灾区和京城收集来的万民书,又一次狠狠的甩在了温疏泾的脸上,让他的说法再度被打脸。
两次接连被打脸,温疏泾的威望和军心也已经下降了不少。温疏泾恼羞成怒,也不再顾及着名正言顺的夺取皇位一事,直接就发动了手下的精兵,直从京城开始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