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快点住手!”陈汉烈叫喊着。
那几个小年青听到后,没多久就反应过来,他们都扑向陈汉烈,想着一会再收拾张红嫣。
看到这几个小年青手中各拿着不同的武器,铁锹,木棍,铲子,来势汹汹的打过来,陈汉烈看到地上有一条长长的铁索,想着这个铁索就像当年他练习过的流星锤。于是他猛然一拉,把整条铁索拉断,接着使出全身劲力,舞动起来,只见四周一片烟尘,整条铁索被他舞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形防护罩,完全不能攻破。
这些小年青都吓呆了,心想这人的力量竟然如此大,并且那架式好像是学过武术的,使出来的招式及步法都有板有眼。
正当小年青们都不敢冲上前去打杀时,陈汉烈已经加重了力度,不断向他们靠近过来,他狂叫着:“啊!”,手臂的力越加充沛,即时整个屋子鬼哭神嚎般,异常可怖。
小年青们看着就要挨到这铁索了,当即放下手中武器,大叫:“快跑!”
看到他们要逃跑,陈汉烈停下了舞动着的铁索,急忙走过去问张红嫣:“你怎么样了?有受伤吗?”
可张红嫣却心急如焚,她一边冲向屋外,一边叫喊:“你问这个干吗?那些人都跑了,还不快追?”
陈汉烈只好跟她一起追到屋外面,只见漆黑的小路上,那几个黑影已经跑远,他们在逃命般的跑着,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真是的,怎么就让他们跑了。”张红嫣还在埋怨陈汉烈。
“现在还是救人要紧,我们快点进去,看那个老头怎么样了。”陈汉烈焦急地说着,并冲进了屋内。
只见灰暗的角落里,老头被捆在一张椅子上,此时椅子已经歪倒,老头也斜躺在地上,眼睛被蒙着黑布,嘴也被塞住,可他却一直抽动着身体挣扎着。
陈汉烈和张红嫣看到这个情况,当即就合手合脚把老头抬起来,然后给他松了身上的绑绳。
当老头睁开眼,看到他们时,激动地说着:“我终于得救了,谢谢你们,那些人真的没人性,竟然把我抓到这里来。”
陈汉烈说:“老伯伯,你先不要激动,你还认得我吗?我就是上次带着你,还有一个人去看字画的那个,可最后出事了,你记得吗?”
老头说:“记得,记得。”
陈汉烈当即紧张起来,他问:“老伯伯,当时,我那个兄弟,跟那伙人打,结果出人命的,你知道吗?”
老头说:“知道。”
陈汉烈问:“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那个人是不是我那个兄弟弄死的?”
老头把当时的情形讲述了出来:
当时,伍胜春拿着一条长长的钢管,正跟这五个青年开打,可打不到一会,五个青年当中的一个似乎受了伤,要走到一边去躲避。
却不想让他们同伙中的一个,拿着钢管不小心砸中,当时砸的力度并不大,但位置却很重要,砸中了脑部太阳穴附近。
那个被砸中的青年当场倒地,不省人事。
他们同伙中的一个停下来,试了一下那倒地青年的气息,发现没了气。当即一阵惊讶地叫喊:“没气了!死人了,快跑啊。”
这几个青年当即全跑了,留下了伍胜春一个。
伍胜春也过去用手指放在那死者鼻子上试了一下,果真没了气,他当即仓惶逃窜。
而老头因为好奇心作崇,一直躲在暗处静静观看了整个过程。
当伍胜春逃跑时,还发现了这个老头,可伍胜春心里想着,警察很快就要来了,他必须第一时间躲藏起来。让这个老头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似乎没多大作用。
当天晚上,张红嫣把老头带回派出所并录了口供。接着,她对陈汉烈说:“你还是快点劝你那个兄弟回来吧,坦白交待清楚,很快就会没事的。”
陈汉烈当即就拨打伍胜春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伍胜春紧张而仓惶的声音:“汉烈,怎么了?”
陈汉烈说:“胜春大哥,我们找到那个老头了,他把整个过程都交待给警方,你快回来吧,给派出所说个清楚,很快就会没事的。”
“可我现在到了外地啊,连坐车回来的钱都没有,而且,我吃饭都成问题。”伍胜春说。
陈汉烈说:“那我叫警察派车过去。”
“千万不要!我最怕就是警察了,我怕他们把我抓起来。”伍胜春说。
陈汉烈连忙说:“不会的,事情不是已经搞清楚了吗?你既然没有做过,怕什么?”
“不行!我还是不相信!”伍胜春说。
陈汉烈想了想,觉得伍胜春逃亡在外,加上现在摊上这样的冤枉事,弄不好要被冠以杀人犯的罪名,心理压力很大,不相信警方是正常的。于是他说:“这样吧,胜春大哥,我过去你那边,跟你一起坐车回来,你不用担心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伍胜春在电话里一直没有回应,好一会才说:“我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你了,好吧。”
接着,陈汉烈拿来纸和笔,让伍胜春把地址说下来,然后写在纸上。
伍胜春逃到了城郊,隐藏在一个废旧猪棚里。
当陈汉烈放下电话后,张红嫣就对他说:“你要一个人去?这要太危险了,还是让我来跟你一起去吧。”
陈汉烈说:“不行!我这位兄弟,他现在很怕警察,怕被抓到,你如果去了,他可能就会逃掉。事情会更复杂的。”
张红嫣说:“你这位兄弟没见过我,也不认识我吧?我穿着便装,他哪里知道我是警察?到时,他还以为我是你的新女朋友了。”说完,她的脸红起来。
陈汉烈觉得,张红嫣仿佛是故意找机会接近自己似的,可又拿她没办法,只好说:“到时,你可真不要说你是警察,或者是要把他抓起来,否则,他又跑不知哪里去了,我怕救不了这个兄弟。”
第二天一早,陈汉烈就匆匆的出门,看到张红嫣已经在不远处等他。
让陈汉烈没想到的是,张红嫣还化了淡妆,头发也散披在肩上,显得温柔动人,跟她平时的女警察形象完全不同,几乎让陈汉烈看呆了。
“怎么了?没见过美女吗?”张红嫣含羞地说。
陈汉烈这才回过神来,尽管他被张红嫣这身妆容吸引住,可口里却淡淡地说:“我们现在是去做很严肃的事,你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两人一起坐上了长途汽车。
一个小时后,他们差不多到达了。
在车上,张红嫣与陈汉烈并排坐着,当汽车经过颠簸不平的石路上,突然间发生倾斜,张红嫣整个身体一下子倒到陈汉烈那边,最后两人的脸碰到一起,几乎嘴巴对着嘴巴。
“哎呀,你可千万别动啊,我上次在危急情况下,不得不牺牲自己了,这次我怎么也不可以再让你占到便宜了。”张红嫣故作惊讶地说。
“对不起,汽车震成这样,我也没办法。”陈汉烈说。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汽车开着开着,最后抛锚了。司机下车进行察看,回来后对乘客说:“可能得修一些时间了,各位如果赶时间的话,只能到外面马路上,找其它的车了。”
陈汉烈和张红嫣一听,都愕然了。
“怎么样?要不要赶着去啊,如果这样等下去,还真不知道等多久,这车能不能修好都成问题。”张红嫣说。
陈汉烈说:“我们还是下车吧,看路上有没有其它车经过,到时就搭个顺风车好了。”一边说着在,他已经站起来,要离开座位。
可张红嫣却故意挺着腿,看他是否敢摩擦着走过去。
“哎呀,你让我过去好吗?我真不想揩你油了。”陈汉烈停在那里,红着脸说。
张红嫣说:“我又不是让你揩油的,看你有没有本事过去啊。”
陈汉烈展开双臂,握着座位之间的一寸位置,运着神力支撑起整个身体,然后慢慢翻了过去。他说:“这样总可以了吧,没揩你油。”
张红嫣大为诧异,她说:“还真想不到,你够厉害的,服你了。”
两个人下车后,走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渐渐的,他们离刚才乘坐的汽车越来越远。
陈汉烈一边走,一边回头,希望会有一些农用车或小车经过,可以载他们一程。可他们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四周还是了无人烟,更没有车。
“唉,真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早知道就在车里面等还好,现在真累,都是你,硬是要自己走,在车里面等一下就不行吗?”张红嫣一边走着,一边向陈汉烈抱怨起来。
陈汉烈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她,只能任由她抱怨。
就在这时,从他们走过的路边小丛林中,响起了一阵“踏!踏!”的脚步声,声音开始时不大,可却无比急促,似乎是向着他们这边不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