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姐开着跑车经过闹市时,她突然惊呼:“哎,你看,这就是石贤,凯撒的老板!整个就是一畜生范。”
陈汉烈本不以为然,可当他听到是凯撒的老板,不禁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猥琐男人长得大腹便便,穿着富气,正搂着个少女,走进KTV,后面还跟着一大伙保镖,而其中一个,正是与他交过手的马奋肯。
让陈汉烈惊讶的是,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谢文婷。
他不禁对云姐大喊:“停车!云姐。”
“干吗?这样停下来不大好,我还不想跟他打招呼呢,上次把你跟伍胜春抓起来,十有八九就是他主使的,你不是又想招惹他吧。”云姐说。
陈汉烈说:“云姐,就算是招惹他了,我还是要下车,因为我看到熟人了。快点让我下去!”
云姐不得不把车停下来,陈汉烈二话没说就跑下车,一直往石贤和谢文婷跑过去。当他靠近石贤时,保镖们已经看到这情况,急忙冲上前叫喊:“干什么?”并伸出手来拦住他。
陈汉烈没有理会,跑到了谢文婷面前,把她吓一跳。
“文婷!你什么时候当人家的小蜜了?当上老板娘了,是不是?”陈汉烈愤怒地望着她。
谢文婷一阵心寒,她多么想说,她是有苦衷的。可看到后面的保镖都围住了陈汉烈,她立刻扭过头,大声地叫喊:“你快走!”
这时,马奋肯和保镖们已经挡在陈汉烈前面,一副随时要动手的姿态。
“好啊,竟然又碰上了,上次没跟你好好的打,这次得好好教训你!”马奋肯扭了扭满是肌肉的脖子,手中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这时,石贤也一阵惊讶,他连忙问谢文婷:“他是谁?”
还没等谢文婷回答,马奋肯已经在一边喊:“这家伙,就是我们上次抓的两个闹事者其中一个,老板,这次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了。”
谢文婷听后,恶狠狠地向马奋肯叫骂:“你闭嘴!”
马奋肯知道谢文婷很得老板的宠爱,立刻不再出声。
接着,谢文婷对石贤说:“他以前救过我,你就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咱们走吧!”她一边说,一边露出苦苦哀求的样子。
石贤只好说:“好的,不跟他计较,咱们走吧。”
可是,陈汉烈还想继续上前,他想劝阻谢文婷不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文婷!你站住,我要跟你说下去!”
谢文婷立刻用眼神暗示他:“你快点走吧。”
马奋肯和几个保镖看到陈汉烈还想闹,都站着一动不动,挡在陈汉烈前面,让他怎么冲撞,也不能接近谢文婷。
“你们干什么?让我过去!”陈汉烈不想就这样动手,可他还是与保镖们冲撞着。
眼看着谢文婷完全不理他,只是跟石贤亲密地拖着手走进去,陈汉烈彻底心碎了,他没有再冲撞下去,只是悲伤的蹲在地上。
等到保镖们都离开了,若大的空地,只留下陈汉烈。云姐走到他跟前,把他扶起来,说:“我刚才都看到了,你不应该这样的,没必要为这样的女孩伤心。”
橙黄的路灯在一个一个飞速往后退去,陈汉烈坐在云姐的跑车上,一直没说话。
“到我家吧,我看你神不守舍的,担心你出事。”云姐温柔地说。
陈汉烈知道,如果现在答应去云姐家,将意味着要发生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回答:“不,谢谢你了,云姐,我现在只想安静一下。”
“你一个人,不会觉得寂寞吗?我也需要你啊,来吧,我真的会好好疼你的。”云姐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最后,在陈汉烈的沉默中,云姐一直开着跑车,开回到她的别墅中。
两个小时后,陈汉烈把衣服全穿好,躺在床边,轻声地说:“对不起,云姐。”
云姐却温柔如水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汉烈,你爱我吗?如果你爱我,这样做,就是对的啊,你没有做错事。”
面对云姐这样的问话,陈汉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云姐说不上爱,尽管云姐一直以来很照顾他,给他工作机会。可他对云姐的感觉,就真的只是当姐姐一般,并没有所谓的两情相悦。
“云姐,我真的不能回答你,我现在心里很乱。”陈汉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吞吞吐吐。
云姐却不以为然,她笑着说:“想不到我三十多岁了,今天晚上,却栽在你这个小年轻手上了。”
陈汉烈说:“我刚才实在没法控制自己,你原谅我。”
云姐立刻翻过来,对他说:“你这样就不对了,尝过了就想走人吗?我觉得你很棒啊,不如这样,我们继续下去吧,你就住在这里,做我的男朋友,好吗?以后我们一起做事业,把夜总会做起来,怎么样?”
陈汉烈想,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成小白脸了,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急匆匆地对云姐说:“对不起,云姐。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得回去了。”
说完,陈汉烈就往门外跑去。云姐惊呆了,她连忙叫喊:“汉烈!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回来!”
可是,陈汉烈并没有理会她,只是一个劲的跑出了别墅,最后跑出小区。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四周一片寂静,夜色苍茫中,陈汉烈不断的跑啊跑,跑回到他的出租屋。
回去后,他不停的喘气,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
突然间,他的电话响起来,一看,竟然是伍胜春打给他的。
他连忙接听,急切地问:“胜春大哥,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打你电话,也没找着你。”
电话里响起伍胜春颤抖着的声音:“汉烈!我这次惹上大祸了,我成杀人嫌疑犯了,但我绝对没有做过,你得相信我!”
陈汉烈一听,想起伍胜春确实不是弄虚作假的人,从来没说谎,于是说:“我相信你!可现在警方就是在找你啊,你出来自首吧,跟警方坦白一切。”
“不行!他们不会相信我的。因为那上面有我的指纹,但人真的不是我弄死的,是他们的一个自己人不小心打着了他,然后他摔到地上,又碰到钢管才死掉的。这个在场的人都可以做证。”伍胜春说。
陈汉烈问:“当时在场的那几个小年轻,警方一个也没找到,就算找到了,他们也会串供,肯定会把你陷害了。还有什么人在场看到的?你当时有没有留意到?”
伍胜春说:“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我们带去的老头,那个鉴定师。”
陈汉烈不禁焦急地说:“那个老头,我跟云姐也去找过,可找到他家以后,他的小孙女告诉我们,这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伍胜春一阵噤寒,他连忙说:“如果他死了,那我这次就完了,那几个小年轻肯定不会为我做证。”
陈汉烈听到他这么激动的话,当即说:“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这时,伍胜春却问:“汉烈,你怎么就相信了,会不会他的小孙女说谎话了?”
陈汉烈一听,心想也是,他和云姐当时都觉得这个小女孩的天真无邪,并且说得很真切。完全不像说谎的样子,但会不会这个女孩素质极高,说谎的本领特别强。
“是啊,有这个可能,我们得再找这个小女孩,跟她问清楚,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事情才过了几天,就这样死了呢。”陈汉烈说。
伍胜春说:“汉烈,你一定得帮我!否则的话,我真不知道要坐牢还是被判死刑。我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真不能出事的,如果我出事,他们就完了。”说完,伍胜春悲伤的哭起来。
陈汉烈说:“放心吧,咱们是兄弟,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另外,你告诉我,你现在藏在什么地方了?你那个地方安全吗?”
“我这里还是挺不错的,只不过,我钱快花完了,连吃什么东西都成问题,如果我真有哪天熬不住了,我会找你,给我送些东西过来。”伍胜春说。
陈汉烈说:“好的。那我明天就去找那个小女孩,认真的问一下她究竟有没有说谎!”
最后,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线。
漆黑一片的天空中,突然下起暴雨,响起轰隆隆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