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望了望里面的包厢,看到衣服凌乱的王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在传呼机里叫喊:“阿华,你找人来这里看着,我来处理吧。”
说完,云姐又把陈汉烈和伍胜春叫到了办公室。
在装璜豪华的办公室里,云姐坐在宽大班椅上,听陈汉烈讲完整个经过后,她说:“你们刚来,可能不太懂这些,这个赵老板,可是贵人啊。”
陈汉烈说:“他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以前他混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他,还一起拿着刀砍杀的,他现在翻面就不认人了,我们看到他干坏事,出来阻止他….”
云姐却摆了摆手,说:“你们真是不懂,不要再说了。现在的情况是,赵老板叫我把你们炒了,你们看怎么办?”
伍胜春一听要把他们解雇,心里急了,说:“云姐,我们要养家活口的,好不容易有这份工作,你就见谅一下,给我们一个机会。”
云姐说:“你们进来的机会,本来就是我给的。现在,我想收回来,也很正常啊。”
陈汉烈在一边没任何表情,也不发出一句说话,他心里想,解雇就解雇了,尽管他知道找份工作不容易。
然而,云姐在思索半晌后,想到了处罚结果,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俩都意外。
“我看这样,还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过,你们要向赵老板道歉,还得由你们拿钱出来赔给赵老板,毕竟你们打伤他的手下了,这钱,就从你们的工资里面扣。另外,你们不能在前门出现了,就守后门吧,知道吗?”云姐神情严肃的望着他们。
伍胜春一听愿意留他们继续工作,连忙说:“好的,谢谢云姐!”
“我不干了!”陈汉烈平静地说。
他这句话让伍胜春和云姐都一阵惊讶。伍胜春连忙问他:“怎么不干了?汉烈,工作很不好找的,你又想再呆一两个月,重新找工作吗?”
陈汉烈说:“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我辞职!”说完,他望着云姐,似乎在等待着云姐的反应。
本来陈汉烈以为云姐会一阵怒火,然后立刻让他滚蛋。然而,云姐却说:“怎么说不干就不干呢?年青人啊,就是冲动。这样吧,钱就不从你们那里扣了,我拨钱出来,赔给赵老板,也不用你们道歉了,让我来当这个和事佬吧。这样行不?我们还是需要用人的,你也算是一表人才,就这样走了有点可惜,如果是别人,我不会留的。”
说完,云姐以怜惜的眼神望向陈汉烈,她的胸部不停起伏着,似乎焦急地等待回答。
看到陈汉烈无动于衷,伍胜春立刻在一边说:“还不快谢谢云姐?云姐太好人了,这样护着我们,我们得好好干下去!”
陈汉烈只好低声地说:“谢谢云姐!”
就在这时,云姐的手机却响起来,她看了看,便接听:“阿华,什么事了?”
就在她听着的一瞬间,表情变得异常紧张,白皙丰满的脸绷得很紧,接着她说:“我知道了!”说完,放下了手机。
她对陈汉烈和伍胜春说:“刚才那个女孩不见了,她逃到外面去了。现在全体保安都派到外面找,你们俩也去找吧。”
云姐说的那个女孩,正是学生妹王洁,刚才被赵子朔选中又欺凌了整整一个小时的艺校生。
夜色渐深,黑黑的苍穹下,路上尽是点点灯光。
赵子朔坐在他的豪华奔驰车里,心里想着刚才被陈汉烈坏了好事,他越想越气,拳头握得紧紧的。
“朔哥!刚才那两个保安,以前跟你很熟的吗?把我们打成这样了,还把你赶出来,你准备就这样算了?”他的手下忿忿不平地说。
赵子朔恶狠狠地说:“哪里就这样算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多年的江湖打杀,让他没了当年的冲动,却比以前更阴狠,他接着说:“我一定得给他们好看的!过去是过去,没错,我跟他们过去也算是兄弟,但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就是敌人了,我要他们一辈子没好运,永远过乞丐日子。”
另一个手下说:“朔哥!刚才那美女你差点就吃到了,真替你可惜啊,就是怪这两个臭保安!”
赵子朔听了这话,更气了,他对王洁的绝色美貌念念不忘。想着这次强来不成,或许以后也找不到机会下手了,心中一阵怨愤。
他拿出手机来,拨打云姐的电话。
云姐一接听他的电话,立刻说:“赵老板!刚才真的很对不起啊,我已经处理这个事了,很快就会给你一个答复的,一定会赔钱给你们。”
赵子朔说:“哎,我倒觉得怎样整那两个保安,倒是其次。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但现在我最关心的是,那个叫王洁的美女,现在怎么样了?你得帮我说一下,说我当时是喝醉了酒,一时冲动,才会这样,希望她不要怪我,我想跟她交个朋友,这样吧,你明天叫她出来,我想再跟她约会,以后看怎么玩,怎么花钱都可以。我有的是钱,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云姐一听赵子朔还想要那个美女,心里惊慌了。想着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她说:“赵老板,我会想办法跟她说的,只不过,她真的很害怕啊,得好好的给她做一些心理工作,放心吧,我会帮你说好话的,但要真的约她出来跟你玩,还得一些时间,这样吧,我到时给你电话,你得等一下。”
赵子朔一听,笑起来,他说:“云姐啊,你可听好了,我是看上她了,一定得把她上了。我赵子朔从来就没有哪一个美女是搞不上的,人是你的,如果你不能把她送给我,我会很不高兴的。”
云姐心里一阵忐忑,她不敢说现在王洁已经逃到外面去了,想着只是希望保安们早点把王洁抓回来,于是说:“行,我一定尽力的。”
赵子朔又说:“哎,你可得记住啊。她跟我说,她是个处,如果有什么人把她开了,我会很生气的,到时就拿你是问!你得给我好好的看着,不要让什么人靠近她,得把她的第一次留给我,知道吗?”
云姐听着,心上冒了一把汗,她说:“放心啦,一定,一定。”
陈汉烈和伍胜春等一大班保安们,全部跑到外面去,不断的四周寻找,可是,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搜寻,没有任何踪迹。
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华哥便把他们集中在一起。
“老管!你出来!”华哥对队列中叫喊。
陈汉烈和伍胜春觉得奇怪,怎么把老管叫出来,是他犯了什么事?要审问他吗?
老管怯生生地走出来,走到华哥跟前,可怜地说:“对不起,队长,我失职了。”
华哥一个耳光就扫到他脸上,然后说:“你这混蛋!你是故意放走那个妹子的,是不是?”一边说着,他的腿又要踢过去。
老管立刻求饶:“华哥,别打!我有苦衷!”
这时,所有保安都静静的看着,个个都心中惊慌失措,不知道华哥会以怎样的方式折磨老管,老管已经五十多岁,平时走路都是有点驼背,真让人担心就这样被华哥打到起不来。
“你有什么苦衷?你快说!”华哥气势凌人,声音震天,把老管再一次的惊吓住。
老管说:“当时,那个女孩在我面前哭,说她很可怜,求我放她走!我见她可怜,而且,也确实觉得不能关着她,所以就放她走了!”
还没等他说完,华哥的脚已经飞起来,他这天穿着军靴,这个靴头是镶着铁的,坚实无比,估计就这样一脚下去,足以把老管踢个半身不遂。
就在这时,队伍中却突然有人大喊:“不要再打了!”声音还未响完,这个人已经跳了出来,同样踢出一脚,恰恰把华哥那有力的一腿卸了力。
所有人定睛一看,只见是陈汉烈,他一面的气愤,似乎要为老管申张正义。
“他没有做错!就算是做错,你也不能这样打他,这样会打死人的!”陈汉烈叫喊着。
华哥这时大怒,他吼叫着:“我打他,是教训他!你竟然出来护着他,好,今天打死的人,就是你!”
说完,他再次飞起一腿,那个铁军靴头,在重重的作用力下,划出一道半圆弧线。
陈汉烈退了一步,已经避开了,华哥的转身后扫踢再次袭来。接着,是不断的好几个飞踢。
他的这几个组合踢腿,显然是军队里练出来的,速度之快,力量之重,让在场的保安们都惊呆。
陈汉烈一时不敢近前,毕竟华哥那个军靴就像武器一般,如果被他踢中,立刻有致命的危险。
连踢了几下,华哥笑了,他说:“你就拳头厉害,看你现在够我打吗?你有胆就冲过来,看我不踢死你。”
陈汉烈说:“我现在确实打不过你,但我还是会阻拦你,如果你这样踢老管,他会没命的,我不会让你这样做!”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声女音:“够了!别打了!”云姐出现在他们的队伍旁边。
华哥一看是云姐来了,立刻停下来。
云姐对他说:“现在追究责任,有什么用?你还是让他们好好的在这几天内找一下,一定得找到那个女孩,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