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车窗玻璃一直踢不烂,陈汉烈感到一阵疲乏和颓丧。然而,更不幸的事发生了,汽车竟然开上了无人的荒山,这里树木丛生,寂静无人。在车顶上的他突然感到好像碰到了什么,原来是一棵树的大树叉把他整个人从车上扫了下来。
“啊!”他感到整个身体失去重心,正在下落,然而,下面并不是平整的地面,他是在山路上掉下来,往山谷里掉去,这时,他闭上眼睛,心想一切都完了。
钟海和一伙无良青年看到后,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两辆车也不断往山上面开去。
“哈哈,这么正点的美女啊,一会有得玩啦,不知道钟少会不会让我们玩呢?”无良青年中有人流着口水,色迷迷地说。
“就算钟少让我们玩,也是让他玩完以后,才轮到我们了,你这么傻!”另一个无良青年说。
李紫薇在挣扎着,她说:“你们敢对我怎样?我一定会告发你们的,你们到时就得坐牢了。”
无良青年为首的那一个却说:“你可别怪我们,这都是钟少的主意,我们只是收钱办事的。”
掉到下面去的陈汉烈慢慢地睁开眼睛,他这才发觉。并没有掉到山谷里去,只是被一棵粗大的树叉架住了身体。他小心翼翼的往悬崖边爬过去。
不一会,他的手脚便接触到悬崖,终于离开了那个危险的树叉。接着,他使尽身体最后一股力气,坚韧不拔地往上攀爬。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终于从下面爬到了山路上,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可他想到李紫薇被那伙歹徒掳走了,一定非常危险,心里就无比愤慨,哪怕还有一点力气,他还是会继续,他在一步一步往上跑着,口里在喃喃地喊:“紫薇,我会来救你的,你等我!”
这时,钟海的富康车和那辆小货车已经开到了山路上的尽头。这里有一家破旧的寺庙,荒废了许久。钟海和其它一些阔少经常来这里打牌赌博取乐,有时会把良家妇女掳到这里来,这一次,受害者是李紫薇。
“你们几个,快点把那条妞带出来。”钟海走近货车,对那几个青年吆喝,他在想,自己是出钱雇他们来干活的,语气当然要傲慢点。
可那几个青年却听得不对劲,有点怒火,心想这钟海是要把美妞带进破庙里独占了,于是都跳下车来,对钟海说:“钟少,有话说在前面,你给钱让我们办事,可没说要帮你把妞带到这里的,现在怎么算?可得加钱啊。”
钟海一听,不高兴了。他说:“你们这是坐地起价吗?就做那么一点事,想要敲诈我吗?没门。”
为首的那个男青年即时火了,他说:“钟少,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有美女你想独占,却不给我们一点钱?你这样的话,我们会同意吗?”一边说着,他拿起一根钢管,指着钟海。
钟海这才颤栗起来,他当即态度温和地说:“好,好。你们是大哥,那你们说吧,该多少钱才对,就开个价,我有的是钱,那么一点小钱没什么关系。”
男青年说:“再怎么着,也得两千块吧!”
“什么?”钟海听后一阵怒火,他说:“两千块?你们不如去抢了!”
男青年说:“不给是吧?那美女就不是你的了,咱哥们自个享用得了。”
钟海一听,又不是滋味。心想或许现在先答应,以后再赖着,找到机会就把这伙人全打走。于是说:“哎,哎,别这样嘛。有话好好说,这样,两千就两千。但你们得在外面给我把风,怎么样?”
男青年们一听,也就只好应允:“好,那你给钱吧。”
钟海说:“我身上现在没几个钱,等事情完了以后,下山给你,我是有口齿的人,你没听过吗?”
男青年们都笑了起来,他们说:“还真没听说过。”
钟海无奈,只好在身上刮了三百多块出来,然后说:“你们先收下这个钱,其余的钱,以后再分给你们吧。”
男青年们看到钱后,商量了一下,便对钟海说:“你可得讲信用啊,不然,我们可不放过你的。”
就在这时,这伙人中的一个突然叫喊:“糟了,那妞不见了!”
男青年们和钟海都吓了一跳,立刻冲到货车里看,果然不见了李紫薇。
陈汉烈这时还在山腰艰难的行进着,他心乱如麻的坚持着,可是体力还是难以恢复。更让他迷茫的是,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分岔路,分别通向不同的方向。
幸好,这时他却发现,路边竟然有一个小卖部。
小卖部里的一个老太婆看到他后,立刻叫喊:“小伙子!是爬山的吧?看你爬得这么累了,得买些恢复体力的饮料了,快点过来吧。”
陈汉烈立刻过去,对老太婆说:“老人家,请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两辆小车开了上去,他们往那个方向开的?”
老太婆热心地指指其中一条路,然后说:“是这个方向。小伙子,你一定很累了,来,我有一个恢复体能很好的饮料。”一边说着,他一边递了个金罐饮料给陈汉烈。
陈汉烈付了钱,向那个老太婆道了谢,便一口气把那个饮料喝光。让他想不到的是,就那么一分钟的功夫,他的体能完全恢复了,变得冲劲十足,健步如飞。
不一会,他就冲到了山顶,看到了不远处,正是那两辆停着的小车,正要驶离。
他当即义愤填膺,大声叫喊:“你们都别逃!”一边叫喊,他一边抄起了地上一块大石头,向那辆小货车扔过去。接着,他又抄起另一块石头,扔向钟海的富康小车。
这时,钟海还有那伙男青年看到陈汉烈竟然出现在前面,吃了一惊。
钟海对那伙男青年叫喊:“下车!把这家伙收拾了!”
男青年一阵颤惊,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个陈汉烈很好打,都不敢走下车来。
可这时,陈汉烈已经冲到他们的小货车前面,拦住了他们。
为首的男青年说:“哎!快点下车吧!不打也得打了!”一边说着,一边抄起钢管,看到手下还在战战兢兢的无动于衷,立刻叫喝:“还呆在那里干吗?打架啊,我们几个人拿着钢管,还会怕他吗?”
几个男青年立刻兴冲冲的走下车来,手里都拿着钢管。
这时,陈汉烈看到路旁有一个歪倒的树桩,立刻奋力举起来,大叫了一声:“啊!”,向几个男青年冲杀过去。
树桩又大又粗,男青年们的钢管即时没有了威力,一个个被打得七零八落,四散而逃。
就在这刻,陈汉烈猛然发现,那边钟海开着富康小车想逃离现场,立刻冲过去,想拦住钟海。可钟海却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还加大了油门开过来,陈汉烈立刻闪过。
可钟海却杀心顿起,再次调转车头,誓要把陈汉烈撞倒。
陈汉烈急中生智,把那棵树桩往钟海的车下一摆。富康小车立刻撞上了树桩,前轮空转,当即只在原地打转,发出轰轰的响声,同时还放出一阵阵黑烟,四周即时弥漫着汽油味。
钟海还死心不息,不断踩着油门,可突然间,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富康小车发动机盖冒出了白烟,这时钟海才知道,冷却水管爆了,如果再踩油门,这车子就会毁掉。
车子停下来后,陈汉烈立刻拿起一条钢管,靠近钟海坐着的驾驶座,猛敲他的车窗。
“钟海!你快出来!紫薇她在哪里?你们究竟把她怎么样了?你快出来!如果再不出来,我饶不了你!”陈汉烈声色俱厉,奋力挥动着钢管,敲得钟海那车窗玻璃逐渐破碎。
这时,钟海真的害怕了,他立刻举起双手,叫喊着:“你不要再敲了!我出来!”
陈汉烈停下来,并对着钟海叫喊:“紫薇到底在哪里?你快说!”
钟海慢慢打开了车门,走出来,手还是举着,他央求着说:“不要打我!紫薇她逃了,我也不知道她逃哪里去了。”
陈汉烈立刻愤怒地问:“她逃了?你也不知她逃哪去?你们究竟对她做过什么了,你快说!”一边说着,陈汉烈一边飞起一腿,踢向钟海的裆部。
钟海“哎呀!”的一声,被踢得赤痛,当即用手掩住下面,他继续央求着说:“我们没对她做过什么,你不要打我,好吗?”
陈汉烈听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开始四周张望。
就在这时,钟海却突然间手部有了动作,他从裤袋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奋力向陈汉烈刺去。
陈汉烈眼明手快,立刻反应过来,他身体一闪,躲过了钟海小刀的刺杀,接着飞起一个膝盖,狠狠的顶在钟海下巴上。
然而,钟海却在受伤之后,转身就逃,滚了几下,滚下山坡。
陈汉烈立刻在后面追着,可由于夜色太黑,一时看不到钟海的踪影,就在这时,他感到下面的山路上响起了脚步声,一看,原来钟海已经逃到那边,不停的奔跑着。
陈汉烈心想,钟海有可能撒谎,如果要找到李紫薇,一定要抓住钟海,于是奋力的往山下追去,一边追一边喊:“钟海!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