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汉烈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憧憬,可他自问年纪还小,从未踏出过这个平静的小村半步,也就从未想真要去外面看个究竟,甚至像其他村里的年轻人,出外混个几年,然后西装革履的回来。
就这样的,他一直在家忙着不多的农活,时间也就一天一天的过去。
这天,他平静的家突然来了一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余霖霖的父亲余耀宗,只见他神色凝重,满怀心事又紧张巴巴,见到了陈汉烈,立刻就对他喊:“你在这里,我有事找你。”
陈汉烈是见过余耀宗的,他以前跟余霖霖还未确立关系的时候,曾去过余耀宗家一次,当时余耀宗对于自己的女儿跟一个男孩交往也很是担心,只是觉得他们年纪还少,况且他女儿自小就被宠坏,任性娇横,向往自由不受管束,因此一直没有阻止女儿交往朋友,可是,这一天余耀宗却找到陈汉烈的家里来。
“什么事啊?余伯伯?”陈汉烈一边在房屋里打着草,一边应答着,尽管已经跟余霖霖一刀两断,可对着余霖霖家人,陈汉烈还是蛮有礼貌。
“走进屋里去,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余耀宗还是神经兮兮,并没有跟陈汉烈套近乎。
于是陈汉烈便领着余耀宗走进了屋里去,还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说:“余伯伯喝茶。”
这时余耀宗却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他问陈汉烈:“你的母亲到哪里去了?”
陈汉烈说:“母亲上山采药去了,你要找她吗?什么事啊?”
余耀宗紧皱的眉头似乎满是忧郁,他望着陈汉烈的眼睛,似乎要用目光灼伤陈汉烈一样,很严肃的说:“陈汉烈,你说,你跟我女儿是不是谈恋爱?有没有做过那事?”
陈汉烈一听,顿时好像心里最痛的一块地方被他击中了,他本来很不想再讲过去的事,甚至余耀宗这个余霖霖的父亲他也不想见到,现在又一次被他问起这种事来,立刻面上的颜色就变了,可是他还是如实的做了应答:“是,我跟你女儿是谈过恋爱,不过我跟她分开差不多一年了,一直没跟她来往,我也不想再提以前的事。”
余耀宗听他这么一说,面容更加忧郁,他问:“哪你究竟有没有跟她做过那事?”
陈汉烈又一次被余耀宗问哑了,并且非常的害怕,因为在农村看来,如果一个男人上了别人的女儿,但又跟人家分手了,就是占了别人的便宜而抛弃别人,他真的不想背上这样的黑锅。
可是,面对着余耀宗这样认真严肃的质问,陈汉烈知道,自己是无法说谎的。于是,只好叹了一口气说:“有,我确实有跟她做过那事,但我从没想过为了占她的便宜,你要是生气,想拿我出气,我可以让你打我,来吧。”
此时,余耀宗的眼睛里更加神情慌张,他连忙说:“不是占了便宜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她怀孕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怀了多久了?”陈汉烈听后大吃一惊,但他立刻想到的是钟智成那个混蛋,想起就让他咬牙切齿。
“最近几天她呕吐了,可能怀了一个多月了。”余耀宗说。
“伯伯,你听我说,我跟她分手差不多一年了,在跟我分手的时候,她已经跟我们村的医生在一起了,并且他们已经做那事了,那个医生叫钟智成。”陈汉烈说。
“什么?”余耀宗一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悲愤交加,他问:“你说真还是说假的,你是不想负责任才说出这样的话,还是?”
“伯伯,确实是这样的,我没骗你,我也不是想逃避责任,如果是我搞大她的肚子,我一定承认。你不信可以去问一下她,问个清楚。”陈汉烈说。
这时余耀宗却急得哭了起来,他说:“这Y头,一直不肯说话,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只是闭着苦瓜一样的嘴巴,一直没说话,我们骂她的时候,她就只是哭,我们都不敢再骂她了,谁不心痛自己的女儿啊,只是出了这样的事----”余耀宗越说越哭得厉害。
这时陈汉烈也被他的哭声感染,他安慰着余耀宗说:“伯伯,不要哭,一定是这个钟智成把你女儿的肚子弄大的,我现在就去你家,去跟余霖霖说清楚。”
于是,余耀宗便带着陈汉烈一起赶往自己的家,余耀宗的家离得也不远,两人大约走了十五分钟,陈汉烈比余耀宗更早的踏进了门口,然后他进入了房间,此时余霖霖正坐在床上,她的母亲却在一边抹着红肿的眼睛。
见到陈汉烈的出现,余霖霖很是惊讶,不一会,当她见到陈汉烈满是深情充满怜悯的眼神,她的眼泪哗啦啦的不断流下来。
陈汉烈走上前去,抚摸了一下这位自己前女友的头发,口里喃喃着迸出了几个字:“不要哭。坚强点。”
余霖霖正努力的止住自己的痛哭,可是却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陈汉烈问:“是不是钟智成?是不是那个禽兽医生搞大了你的肚子?”当他说到钟知成这个名字时,眼里迸发出可怕的光芒。
余霖霖哭着点了点头。这时她的父母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件事另有实情,都不禁更加悲痛。
不一会,余霖霖扶着陈汉烈的肩,陈汉烈也搂住了她,想给她一些温暖让她得到慰籍。
余霖霖在陈汉烈的怀里哭着说:“汉烈,我现在有了他的骨肉。他却不要我,他要抛弃我。”
陈汉烈听了后更加火冒三丈,他心里满是仇恨,想起了钟智成的可恶,他嘴里暗暗叫着:“钟智成,我跟你誓不两立,有你没我。”
之后他又小声的对余霖霖说:“霖霖,你放心,我会帮你讨一个公道,你在家安心的休息着。”
第二天一早,陈汉烈就不顾拦阻,冲进了医疗站,直奔钟智成所在的位置。当他在医疗站四处寻找钟智成时,却碰巧这时钟智成去了洗手间。
当钟智成走回来与陈汉烈的目光相遇时,钟智成吓了一大跳,心里知道陈汉烈究竟要干什么,或者干的事情只有一个,就是想找他复仇。而其它医生更是大惊失色,他们知道这就是那个因打人而被处分的陈汉烈。
“怎么了?又想打人了?立刻滚出去,否则我们找人赶你走?”此时尽管钟智成对陈汉烈有着很强的畏惧感,但还是壮着胆对他吆喝着。
“钟智成!”陈汉烈悲愤交加,他继续说:“你搞大了余霖霖的肚子,你要负责任。”
可钟智成却狡黠地说:“你不要血口喷人,说话要有真凭实据,否则我告你诽谤,你怎么证明是我搞大她的肚子,在我之前,你一直搞她,说不定是你搞大了她的肚子。”
“钟智成!你好卑鄙!”陈汉烈有力的迸出这样的一句话,此刻的愤怒到了极点。
钟智成看见陈汉烈一面凶相,似乎又想要打架了,他立刻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出了他那根双节棍,以便在打架的时候不吃亏。
这时,村长带着四个治保员赶到了现场。
“就是这个人,快捉住他,不要让他跑了。”村长一声令下,四个拿着电棍的治保员立刻动手一涌而上,把陈汉烈按倒在地,双手反绑。
“村长,幸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又要被他打一顿了。”钟智成说。
村长看到他手里的双节棍,对他说:“以后他要再找来,立刻报电话找治保队,用不着拿这个东西出来的。”
钟智成一面唯唯诺诺的说:“是的,村长。”他见陈汉烈被绑住了动蛋不得,还不忙踢上陈汉烈一脚,口里骂道:“又想打我,没门。”
就这样的,陈汉烈被赶走,村长叮嘱医疗站要加强保卫措施,绝对不可以让他再闯进来。
陈汉烈从来没有恨一个人如此入骨,他想起钟智成,就握紧了拳头,甚至感到掌心都因为指头的挤压有些出血。他心里在告诉自己,一定要报这个仇。
可是,任凭陈汉烈武功再高,臂力再强,那又怎样?钟智成在医疗站里,并不会离开,而发生这次闯入事件后,医疗站的保安明显加强了,陈汉烈根本无法再踏进半步。
陈汉烈真想把他练习的七伤拳全狠狠的打在钟智成的身上,让他躺上好几个月。可是,现在却一点机会都没有。他必须想一个办法,让钟智成离开医疗站,然后在某个地方,给钟智成一次狠狠的打击。
他每天都坐在屋沿前,不断的想着办法,想到头昏脑涨。后来,他终于想到了,只是这个办法,不知是否能顺利实施。
某天,他把自己的表妹萧红叫来,然后对她说:“萧红,表哥对你好不好?”
萧红说:“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除了我爸妈,就是表哥了。”
陈汉烈于是说:“好,那你帮表哥做一件事。”
萧红问:“什么事啊?”
陈汉烈把嘴巴凑近她的耳边,轻轻的在她的耳边细语了很长的时间。
原来陈汉烈想的办法,就是让萧红靠近钟智成,然后色诱他到医疗站外面去,再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狠狠的教训他。
萧红听后,点了点头。基本上陈汉烈叫她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此时的萧红已经长高了不少,比起余霖霖来,她的身体更柔软,尽管没有余霖霖那么漂亮,可也是秀色可餐的尢物。
此后,每当萧红来到陈汉烈的家,然后陈汉烈就会问她:“怎么样了?靠近他了吗?”
萧红每次总是把计划进展的状况说给陈汉烈听。
某一天,萧红悄悄地告诉他,钟智成已经向她示爱,并想跟她发生关系。
陈汉烈心想,这次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对萧红说:“你跟他说,你不想到医疗站里搞,若果他要搞的话,要到外面搞,就把他引到我以前跟余霖霖玩的那间山边旧棚吧。”
萧红听完后,点了点头。
就在周末时,萧红说:“我已经跟他说了,他说明天就跟我去外面玩。”
陈汉烈于是狠狠的说:“好的,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会在那间旧棚外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