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走,走回那个山洞口。这时,张红嫣才感到黑夜的可怕,只听到周围一点点蟋蟀的鸣叫,外面的山上,突然会有些动物飞窜逃离,惊走附近栖息的小鸟。
费洪海对他们俩说:“我把我的东西搬出来,你们就睡里来吧。”
陈汉烈急了,他不知所措地问:“我们?”
费洪海却平常地说:“是啊,你们不是一对的吗?”
陈汉烈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一对的,她是警察,我只是帮忙她寻找一样东西,你就这么一个地方啊,我们不可以同时睡在里面的,要不这样,我跟你一样,在外面铺些东西,睡在外面吧。”
正当费洪海要回话的时候,张红嫣却抢在他前面说话了,她对陈汉烈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怕我吃了你吗?如果只是留我一个人在里面,那才叫不安全,我真的害怕晚上有什么东西进来,或者是什么蛇啊之类的,你就不可以在里面跟我一起吗?”
“一起?”陈汉烈觉得难为情,他觉得自己跟张红嫣的关系还未好到那个地步。
张红嫣说:“我说的一起,可不是跟你要干那个了,你想错你的心吧你,我的意思是,你开一个铺在洞的一边,我睡在另一边,这样,如果我有危险了,也有你做照应。”
陈汉烈想了想,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没什么问题。”
张红嫣说:“到了晚上,你可不要偷偷爬上我的床啊,不然….”一边说着,她伸了伸又拳头。
陈汉烈立刻作了保证,他说:“放心,我会控制好的,绝对不会。”
费洪海只好拿出一些棉袄来,分给他们俩各自用来盖身体,于是自己又拿了些破棉花,到外面铺了个床位,就这样看着星星入睡。
陈汉烈看到棉花并不多,就分给张红嫣多一点。
张红嫣问:“你不冷吗?如果到了深夜,有可能会很冷的,你就多盖一点吧。”
可最后,陈汉烈还是推着让她要了。
不一会,他们都各自在小小的棉花堆里躺下去,没有再动,就这样慢慢入睡。繁星点点,他们都睡不着,睁着眼睛望向外面,这洞很小,可以通过洞口看到外面的星星。
大约到了半夜,张红嫣突然感到一只大手,她开始时以为是做梦,但很快就惊醒了,伸手去捉住这只大手,才知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她在黑暗中完全看不见,心想或许是陈汉烈醒来要动她,不禁羞红着脸说:“你啊,还真的是坏!”
可是,当她再认真摸了一下这只手,却发现这只手有着特别多的毛,再仔细地望向眼前这个人,她惊讶地发现,这人正是她跟陈汉烈在那个隧洞里遇到的野人。
“啊!”张红嫣在无比惊惶中叫喊起来,她的叫声把陈汉烈和费洪海都吵醒。
当陈汉烈睁开眼望过去,吓了一跳,只见那个日间遇上的野人正在张红嫣前面,而张红嫣却躺在那里,吓得面色苍白。
他赶紧用尽全部力气,翻起身,往那个野人扑去,一下子就把那野人扑倒在地上。
可是,那野人却有着无穷大的力气,突然挣扎起来,把陈汉烈也甩到了不知那个位置。
陈汉烈感到身体一阵剧痛,他这才知道,刚才那野人用力顶了他一下,把他顶到了洞的角落位置,他的头部碰到了岩壁,当即流出血来。
可他不顾头部的血,还是猛然站起来,向野人扑过去。
这时,费洪海却拿了个铁锒进来,往这野人挥打过去。一边把一边说:“赵六!你好大胆!竟然来这里捣鬼?他们是我的客人,你不能动他们,快点滚!”
这个野人本来是有点神经质的,他似乎听懂费洪海的说话,被费洪海挥打了几下后,惶恐的从洞里逃出来,然后逃进一片黑暗之中。
看到这野人终于逃离了,张红嫣这才舒了一口气。她看到倒在地上的陈汉烈正掩着头,连忙上去扶着他,对他说:“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陈汉烈感到疼痛,可还是说:“我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刚才好险啊!那家伙竟然跟到这里来!”
费洪海说:“这家伙是神经病的,我刚开始的时候也经常被他欺负,后来,我找到了对付他的工具,他一来,我就拿这个东西来吓唬他!”一边说着,他一边举起铁锒头。
“谢谢你,还真的多亏你这个东西!”陈汉烈说。
这时,天也差不多亮了,他们没有再睡,准备寻找下山的路,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