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我身在远方,这里有诗情画意”看着这些美景凌波笑着说。
在这样的农场干活最让人舒心的就是它的环境,在这样美的麦田工作是最令人幸福和满足的。
这也许就是袖珍人愚昧的原因吧。
“郭大爷,这是农场主吗?”
屋子里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凌波好奇的问。
“嗯,是的。”郭大爷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
农场主和郭大爷他们截然不同,无论是身高还是别的,都与袖珍人不一样。
农场主高大的身材,一身的肥膘肉,还有那沉得下垂的肚皮,从里到外,他都透着一副奸商的模样。像他们这样的人袖珍国里还存在很多很多,而他们就是袖珍国的统治者。
这童话般的袖珍国里剥削者们把这些矮小的袖珍人剥削得体无完肤,穷困潦倒。
弱肉强食,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岁月蹉跎,时间轮回,王朝更替,世界上每天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就是这条法则。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袖珍人不是不愿意反抗,是他们不敢轻易反抗,因为实力差距太大,矮小的袖珍人根本不是统治阶级的对手。
在若大的袖珍国,统治阶级占了四分之一。
“你是谁?你不是我们国家的人。”农场主毫不客气的问。
他的身后带着两名保镖,每名保镖的腰上还夹着一把短火枪。这也难怪他们能统治袖珍人了。袖珍人无论是身高还是武器都不占任何优势。
凌波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农场主像审犯人的态度审问凌波,凌波很不悦,他没有回答农场主的问题,继续拿着农具苦干着,面朝黄土背朝天。
“我问你话呢”农场主梦踹凌波一脚,凌波翻滚在地。
凌波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直瞪眼睛,保镖掏出火枪“看什么看”保镖毫不示弱,也是恶狠狠的看着凌波。
“算了算了,咱们惹不起他们”郭大爷劝说凌波。
农场主在麦地里溜达一圈又回屋里喝了酒。
袖珍国的时间好像过得很慢,慢到近乎静止,相反,这里的作物长得很快,刚种下去的小麦、葡萄没过多久就要割麦收拾了。
这也许是土壤的问题,也许是气候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无法考证,也没有人去探寻。
在这里地主一昧的剥削,农民一昧的容忍,这就是袖珍国的现状。
他们在农场里累死累活,农场主连一口水都不愿施舍,屋里的酒肉香气都早已经飘散到方圆十里之外。
这些酒香肉味最能勾起人的食欲了,凌波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唤着。
“饿啦?”郭大爷问。
“嗯。”凌波尴尬的回答。
“哈哈,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扛不住饿。”在郭大爷旁边的李大爷笑着说。
李大爷年纪比郭大爷更大,他是农民里年纪最大的人了,也是这群农民里的领袖,在农民工中的大队长,声誉极高,而郭大爷是副队长,声誉名望仅次于李大爷。
凌波跟着郭大爷夫妇回家吃饭了,这在袖珍国是最常见的现象,农场离他们不远,走几步也就到了。他们常常在农场和家之间来回走动。
地主喝完了酒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睡着,砖墙瓦顶根本拦不住如雷贯耳的鼾声,敞亮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农场。
…
没过多久,郭大爷他们又回来了,原本不移动的太阳好像略微的移动了一下,阳光比起之前也更加温暖许多,刚种下的小麦这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才过久啊,就长那么大啦”凌波惊叹道。
“真是一块宝地啊,这要是在我们老家哪儿早就发大财了”凌波感叹道。
见多不怪,再见常态,对于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袖珍人来说,这些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了。
地主还在呼呼大睡,农民们就已经开始在麦地里干活了,反正地主看重不是什么过程,他们只要结果。
因为植物生长太快的原因,除草、施肥、浇水、这个过程无时无刻都在上演。
这片土地好像在植物身上安放着一个加速器一样,所有的植物都在疯狂的生长,藤蔓覆盖草屋,风吹叶落,大雪纷飞,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就会经历春夏秋冬,暖暑凉寒。
…
终于让凌波等到了小麦成熟的日子了,收麦去皮也是人生一件的乐事,凌波从小生在南方,长在南方,没见过小麦,更别说是种小麦,收麦去皮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小麦。
我们对第一次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回忆,第一次的记忆是深刻的,难忘的。
凌波和袖珍人忙忙碌碌收拾了小麦,麦收得很多,但是那是没有去皮的小麦,去了皮之后凌波才发现,剩下的小麦只有原来的六分之一,其他的都是只有皮没有肉的空麦,这也就难怪袖珍人对粮食的珍惜了。
这里的植物生长快,但产量却很低,这样的落差任谁谁都不会高兴的,辛辛苦苦的耕种,看着长得很好的小麦却只产出这一点小麦,凌波很不高兴,他觉得自己辛苦付出的劳动和收获不成正比,他很不干心。
郭大爷看着心有不甘的凌波说:“这里就是这样,要不然你喝了那酒,我家老婆子也不会那么生气”。
“是啊,要知道粮食这么珍贵,我嘴巴就不应该这么馋的”凌波悔道。
辛辛苦苦种的这点粮食大部分还要上交给地主,剩下的除了供自己温饱还要酿成酒来上缴税金,层层压力好像一只看不见的把他们推向反抗的边缘,有时候战争与和平只是需要一条导火线吧,然而凌波好像就是这条导火线。
凌波还是无法忍受,地主拿着农民辛苦种来的粮食拿去挥霍,灯红酒绿,黄金珠碧,地主挥金如图,把钱当纸使,连他的保镖也是穿金戴银,酒红肉串。
“出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即使把家中多余的酒饭倒掉地主们也不愿意施舍给袖珍人。
地主门前的那条小溪已经被他倒掉的酒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