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女孩子是用来追得2
鉴于高中第一学期期末成绩的不理想，所以，本学期一开学我就给自己制订了一个学习目标。初中的时候，我初三的班主任曾经语重心长地教育过我们怎样给自己定一个合理的目标。他给我们举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如果目标就好比是树上的苹果，那么你给自己的近期目标就是蹦一蹦能够得到的苹果。班主任大人的这一比喻深入浅出，使我受益终身。根据上学期期末我的文科成绩，我现在在班里的排名是第九，所以我给自己的目标理所当然地是第一。大家不要担心，这个绝对是我能够得到的苹果。我记得我拿到高中录取通知书后，跟几个同学一起去班主任大人家谢师，老班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说：“乖乖，怎么都没想到你小子是一匹半路杀出的黑马。”其实，当时我就想对老班说您老看走眼了，班里有我这么一个天才竟然没发现，枉为人师啊。可鉴于老班对我从来没有啥对不起人的地方，相反也正是他老人家的不看好的纵容才使得我躲过了一个比较清闲的初三。所以，这些我想说的令老班生气的话就只好烂在了肚子里了。
纵观我的成绩，政史地还是相当优秀的，语文还算可以，就是英语和数学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人。从初中到高中，教我的老师都给我们灌输一种思想，叫作“英语赢则赢，数学胜则胜”，以此来显示这两门课程在考试中的重要性，要求我们能够对这两门课程给予特别重视。可恰恰是这两门课是我成绩的短板。真是令人头疼啊。数学还好说，因为我明白，我的数学成绩并不差，上学期考的不好是因为我完全没有认真学习的缘故，我初中时的数学成绩还是相当出类拔萃的。再加上数学的学习阶段性比较大，章节与章节之间联系并不是太紧密，所以只要在本学期一开始在数学上面下苦工，想得个高分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至于英语可就惨了。我一直认为英语是他娘的洋玩意儿，老子又不出国，中国的汉语博大精深，广大的中国学子连自己的语言都学不好，为什么要挤破头地去学习这门可能一辈子也没有使用机会的外语。可恶的英语，广大爱国青年实在是应该揭竿而起，奋起抵制。这也是我每当学英语头疼、腿疼、肚子疼的时候用于安慰自己的原因。可是天算不如人算，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将来大学学的是英语语言文学专业。这难道就是造化弄人？当然了，这是后话。现在我的英语成绩很差，差到满分150，我只能勉强应付70多分。有一次英语测验完之后，于浅浅夺过我的卷子看我得了多少分。当她看到我20道阅读理解竟然错了17道之后，把自己原本就大大的眼睛瞪的比鸡蛋还大。我怎么也忘不了她那时的表情，它给我本就受伤的心灵造成了新的创伤。最终我决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数学成绩提高到140分以上，至于英语成绩嘛，慢慢来吧，争取能在一年的时间之内达到及格线90分，两年之后的高考，能拿下100分就是胜利。
为了学好数学，我把每天大部分的自习时间都慷慨地奉献给了它，并给自己找了一个参照物--于浅浅。每天我拿支笔，把数学参考资料上的所有题目的解题思路步骤在书上写的密密麻麻，并且是只写过程，不解答案，因为我觉得题目只要会做就行了，刻意地算半天结果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表现。鉴于我数学参考资料上几乎没有可以再写其他字的地方，都被我的密密麻麻的解题思路所占据，所以每次检查作业，数学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小王同志总是要狠狠地把握夸奖一下。其实，他并不知道，我懒得每道题几乎都没有进行到最后做出最终答案。对于一看就明白的题目，则是一眼而过，腾出地方给其他题目些解题步骤。对于看了好几眼都还不明白的题目，则要认认真真地研究上一番。我喜欢细细地品味每一道复杂的题目，甚至使用暴力破解方法一个接着一个思路地实验看哪种更好，也不会去请教老师，直到我把题目的十八辈祖宗都弄清楚了才算完事，多种方式求解，权衡解题速度，进而固化最优解题思路。这个时候我给自己找的那个参照物就该发挥作用了。我会把一道道复杂的题目摆在于浅浅面前，然后以“不耻下问”的姿态，请教她该怎么解答。然后等她花整整一节课还没有解出来的时候，我就会恍然大悟般地把自己的想法在她面前展示一番。每念至此，心理都有一种小小的得意。可是我就纳闷了，这种情况都周而复始地重复了不下几十遍了，可是于小姐竟然还没看出来其实我对每道问她的题目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依然像是我真的是来请教她似的，对于自己会的给我认认真真地解释一下，对于自己不会的，自己认认真真考虑半天之后，再由我以突然想到答案的方式给她讲一遍。我感觉自己挺喜欢给这个小妮子讲解的，每次她都流露出一种怎么我就没想到呢的表情，我特别喜欢看她的这种表情，纯真、可爱。所以，我们的这种学习方式就一直这样持续着。
这种学习方法收效良好，本学期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月考，我就凭着135分的数学成绩光荣地挤进了班级前五名的行列。并在下次的期中考试中以140分的数学成绩取得了班级第三名的成绩。
“木木木，谁叫你考那么高分？把你卷子拿过来给我检查一下，看是不是老师改错卷子了，或者看看你是不是有舞弊的不端行为。”正当我拿着期中考试成绩洋洋得意地细细品味其中的喜悦的时候，于浅浅一把把成绩单给我夺了过去，并以极其不信任的口吻朝我索要考试试卷。我知道她这次考的不是很理想，估计是给气的。
“于班副，于大姐，于小姐，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个样子特别容易使我想起街上的泼妇，真的！其实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在我心中，你可一直温婉贤淑、恭良谦逊，一副心地好、热心肠的居委会大妈的长者形象啊。”我调侃道。
“我就纳闷了，平时都是你来求教我数学问题，你怎么可能高出我那么多？对了，你最后说啥，居委会大妈？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居委会大妈吗？”于浅浅疑惑且不满地问道。
“我说大姐，你讲点良心好不好，哪次我问你的复杂问题不是我帮你解决的？你真以为我腹中无粮、胸中无墨吗？”我忍不住把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你是有预谋的！好小子，姐姐我被你欺骗了，枉我还认认真真地对你的求教细心对待，帮你仔仔细细地看上半天，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于浅浅愤愤地问道。
“什么什么目的，你不要把我想到那么像你坏好不好，我可不像你，做每件事情都是带着目的去做的。”
“你说我坏？证据呢？没有证据我就告你血口喷人，告你侮辱诽谤！”
“好好好，一会你还把我送到监狱里去呢。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试卷吗，给你，死也叫你死的明明白白。对了，把我送监狱后别忘了送牢饭，你知道的，我喜欢吃你带的。”我把带有自己完美笔迹勾勒的答案的试卷递到了于浅浅面前。
谁知这小妮子竟然不接，改用一种傲慢的语气对我说：“姐不稀罕了，从你的作业本上撕几张纸给我！”于浅浅用几乎命令的口吻对我说。
想想这小妮子估计被这次考试整的不轻，也怪可怜的，在加上她每天晚上给我带饭的基础之上，我天真地认为区区几张纸又算得了什么。我也不想再这样跟她纠缠下去。就找了一个本递给了她。“那，拿去。”
于浅浅一手把本子夺了过去，然后借助另一只手，一用力就把它撕成了了两半。把我看得是目瞪口呆。这还没完，紧接着她有把这两半叠加在一起，在此对这个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本子做中分线分割运动。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直到这小妮子的小手已经不能在对这个本子造成伤害为止，她才停止了对本子的伤害运动。然后扭动着小手把所有的纸屑揉成一团，递到我面前：“还你！”
我惊讶地看着那个早已面目全非的本子，现在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团扭捏在一起的纸片，呐呐地问：“大姐，您老还需要吗？我这儿还有。”说完我指了指在整齐的一排书中零散地插着的几个本子。
“滚！”于浅浅干脆利落地回答了我的提议，然后扭头就走了。
“我去！丫的这是什么世道？”我在心里骂道，当然了这句话是断然不敢言出嘴外的。
事后的当天晚自习，于浅浅小声地对我说，今天她由于自己考的不理想，而我考的却远远地超出了她的预想，所以就气不过来找我发泄发泄。她给我道了歉，说是自己不对，希望我能原谅她的任性。对于跟白天判若两人的于浅浅，我真是无语。不过我高兴的是这小妮子竟然也还是有温情的一面，倔强要强的表象下也能轻声细语。作为男同胞的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对她说，道歉就免了，请我吃个冰淇淋就行了。今后起，姐姐您只要考的不好，需要本子发泄，尽管来找我，我保证供大于求，给你营造一个物质极度丰富的买方市场。就是没了学习用的本子，上厕所的手纸也得给您老预备着。
虽然，按照我们学校的制度现在我们已经文理分科了，作为文科的我们对于理科的科目可以统统放弃，理科的同胞也可对文科科目视而不见。但是按照国家对高中教育的规定，在没有通过高中会考的时候，文理科都不能完全放弃。我们这一届的高中会考定在今年5月份和12月份分两次进行。即将到来的5月份考文科类的科目，而12月份则考理科类的科目。最近整个高一的理科同胞天天拿着一本本文科复习资料狂背，叫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都是文科学生呢。作为文科生的我们就没有那么紧张了，要是连会考这种考试都需要加大力度复习的话，那还做个什么文科生。但是，刚开始偶尔也会冒出那么几个文科的败笔，整天跟着理科复习文科的潮流，不务正业地复习，发展到后来，几个变成了几十个、十几个，直到最后，绝大多数的文科生都奋不顾身地往这股浑水里面跳。搞的我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会考是在全县范围内安排的考场，在自己学校考试的概率并不大。我和于浅浅被安排在了第四实验小学，我想正好可以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谁知这小妮子却说，真是冤家路窄，连考个试都能撞上，甩都甩不掉。我听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咬咬自己的呀，切切自己的齿。切，好男不跟女斗！我让着你。
最后一门的会考就结束后已经是中午了，我跟于浅浅打车回到学校，她说她累的不行了要回宿舍就寝，就叫我把考试的资料和文具帮她带到教室。“嘿，我说，没见你这么压榨男同胞的。”我笑着对她说。
“压榨的就是你，你能咋滴？”
我苦笑一声，拿着东西奔教室走去。当我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准备给于浅浅把东西规整一下。我打开她的课桌抽屉，发现在一摞书的底部，外露着一个粉红色笔记本的一角。我敏锐的洞察力告诉我这极可能是于浅浅写一些心里话的类似日记本的东西，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我把那个本子打开看看。事实上，我在一边强烈好奇，一边罪恶深重的情况下把那个本子从头到尾以极快的速度浏览了一边。
我发现这小妮子的感情还挺丰富的。这里边有自己的一些感悟，比如：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做一些看似对生命无所谓的琐事，可真是这些琐构成了生活；再比如：一颗10支的灯泡在漆黑的夜空是闪亮的，可在100支灯泡下是昏暗的。也有自己摘抄的一些格言，不过这些格言我大都没有听说过，只是看起来像是蕴含着深刻而又浓郁的哲学味道，后来才知道那是我国哲学方面的权威泰斗刘政德教授的语录，比如地球转，心萌动，你们的不停息，乃生命的常驻。以及背对人生，再易的东西也是南辕北辙；顺天从意，再难的东西也可劈柴照纹。里边还有刘教授一篇言志的诗作：《示人》“树欲静须风先止，舟欲行缘锚已起。沙漠之中可行船，大江浪头水正戏。”好诗，好诗，我不禁赞叹，没想到这小妮子还喜欢这些高深的玩意儿，以前真是小看她了。在笔记本的最后几页，我惊讶地发现了，这小妮子的一份情书。是写给我们以前班里的同学李阳的，写的那叫一个肉麻啊，原来这小妮子在暗恋李阳呢，不过看样子这份情书要么没有送出去，要么是被退来回来。我看完之后，马上把笔记本放到了抽屉里，并恢复了原状，要是叫她知道我曾经偷偷地看过她的私人物品，并且还发现了她的暗恋对象，那么吾命休矣。从头至尾没有在笔记本中找到我的影子，我感到莫名的失落。我开始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我为什么会失落？又为什么要失落？乖乖，难不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我喜欢上这个小妮子了？
会考结束之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继续。只是我的这个参照物在知道了我的数学学习方法之后，每次我把题目递到她眼前的时候，她马上要求我给她讲解一边，丝毫不给自己独立思考的机会。
“我说，你就不能自己想想，这对你的学习会有很大的帮助的。”我对她说。
“能够现在想出来的考试的时候自然也会想出来。现在想不出来的，我还想它干什么，这不是浪费时间吗？我这么聪明，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呢？在说了，放着你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多可惜啊。这也算是本小姐对本已稀缺的时间资源和你这个劳动力的优化配置。”她还挺能扯道理！
“行，行，行就你这张嘴啊，以后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还是人家李阳同学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我还没有说完，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口无遮拦了。怎么就把这茬脱口而出了呢，我真是活到头了，无奈，晚矣！。
“说！你刚才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于浅浅冲我吼道，我真不敢相信一个小女生竟有这么大的嗓门。我分明看到她的小脸在红白交替，我知道这是气的，以及羞的......
“我、我、我，我是猜的……”
我看着她被气的五官狰狞的小脸蛋儿，她那大大的眼睛就像有一股泉水似的涌了上了，直到最后，纤细粉红的眼皮终于包不住蜂涌的泪水而决堤了，一股清澈透明的液体划过了她此刻红扑扑的脸蛋儿。跑在最前面的泪珠像战场上奋勇冲进敌方阵营里的将军一样，一往无前地向下流淌。不过它不可能直取敌方上将首级，只能在带领着身后一串泪珠向下冲形成一条曲线的情况下最终滴落在课桌上、地上和于浅浅粉嫩的小手上，并在于浅浅的面颊上开辟出一道水运通道，现在时不时还能看到在这条通道上有某个较大的泪珠时隐时现地向下滚动。
见过不少女生哭，可见于浅浅哭还是第一次，并且是由我的口不择言而引起的。这是我从没有经历过的绝对的小概率事件。我一下子手足无措，这个时候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从书包里掏出一打面巾纸递到于浅浅的面前，并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哭了嘛，原谅我吧。”这种不疼不痒且效果不佳的鬼话。以前从电视上看到这类情景的时候，我还总是笑话电视的导演没有创意，每次都是这种场景，没想到我今天就切切实实地实践了一把。原来这并不是导演的错，而是“艺术来源于生活，服务于生活”啊。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于浅浅由最开始的无声地流泪，变成了小声地抽泣，然后又变成了无声地流泪。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沾有她老人家“琼浆玉液”的面巾纸。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她突然抬起他那布满泪痕的脸庞，用充满强硬语气的口吻质问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这个，这事说来话长，不是一两句能说的清楚的。下了晚自习我告诉你啊。你先不要哭了，要是被老师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使用缓兵之计。
“难道不是吗？”我能清晰地看到在她的小嘴上挂着的愤怒。“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不然这件事没完。”
早就听说偷看别人日记本的行为不道德，可没想到即便聪明如我也会这么快露馅，看来以后还是应该加强这方面的锻炼啊，吃过一堑，得长一智。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样向这个小妮子做出解释。要是叫她知道了我有不轨的行为——曾经偷看过她的笔记本，那我光辉伟岸的形象......那我还不得......那我今后还怎么混啊。我一定得想一个完全之策。
下了晚自习，于浅浅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对我说：“走吧。”我知道今天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得顶着头皮往前冲了，这小妮子真是太执着了。怪不了别人，悔当初之不该啊。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今天应该是农历的十五，月亮圆圆地挂在天上，把整个校园照的亮堂堂的，丝毫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的感觉。
“说吧！”于浅浅面无表情的说。
“那我可说了，说了你不许生气啊。”我小心翼翼地做着铺垫。
“你有完没完，婆婆妈妈的，你咋这么娘呢！”于浅浅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嘿，有了气生的这个小妮子脾气见长啊，但是现在的我可不敢造次，毕竟这不是我的主要任务。所以，我忍着性子，平声静气地说：“其实吧，从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你了。那个时候我们因为考试的缘故，变成了同桌。而我在认真复习考试的时候，你却在跟别人聊天，使我没有认真复习的心情了。所以我就想，干脆听听你们在说些什么。于是就听到了你们在讨论感情问题。并且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李阳的名字。所以我当时就猜想，你可能是喜欢李阳的。”我一口气，把仔细思考了半天的措辞说了出来。
“我咋不记得那个时候说起过他呢？”于浅浅反问。
“大姐，那只能怪你的记性差，你那天晚自习还偷偷地唱了一首周杰伦的《千里之外》，想起来了没有。”
“有点印象。可这并不能证明我跟李阳有啥关系啊。在一起聊天的有不止是我一个。对了，你是不是曾今偷偷地看过我抽屉里的笔记本？”于浅浅一针见血，我差一点就招架不住了。心想，这小妮子还真是冰雪聪明啊。不过招架不住也得招架，差一点终归还能招架，不然这事以后要是传出去，小哥我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所以我启用处了自己的撒手锏——跟女生谈感情，变被动为主动。
“什么笔记本我不知道啊，再说了，像我这么正直高尚、道德至上的人，怎么会偷偷地看人家的笔记本（心虚啊）。对哦，原来你还把这些事儿都藏在笔记本里了，一定很私密，我喜欢。刚才你说在你抽屉里是吧，好说，好说，明天我可以充当一回语文老师，指点一下你的行文。既然你都认为我看了，那我再看一边，想必于姐姐不会介意哈。另外，经此一事，我也只有告诉你实情了。我之所以这么关注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你要知道，人对自己喜欢的人是十分敏感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对方牵肠挂肚。所以我能够从你日常的语言、眼神，甚至是你见到李阳刻意规避的行为猜测出你喜欢他！就这样，明白了。”天啊，我说完些话后，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口才，就好像是我事先准备好的似的。我暗暗地告诉自己拥有这种口才的人一定是天才，我得好好利用。
从她吃惊的表情上，我可以看到于浅浅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还是连环套。她大脑跟不少声音入耳的节奏，愣在了那里，呆呆的目光在我脸上逗留了数秒钟。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谢谢。晚安。”就径直朝女生宿舍楼跑去了。对，是跑，不是走，还是那种慌不择路的小跑。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于浅浅，从刚刚上高中她给我印象，到高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期间我们做的几天同桌，再到开学后机缘巧合地被分到同一个班级，成为同桌，数学上我们在一起学习，每天她给我带晚饭，时不时我们还会贫贫嘴，还有期中考试之后她在我那里撕纸发泄的情景，这些场景像放电影般地在我面前不断地闪现。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占据了我学习、生活中很大的一部分，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想着她的样子，她说话的语气，她的动作，她在我面前唯一的一次哭泣，她的……种种，我的思维在模糊和清晰之间不断交替，最后，慢慢地清晰起来，直道睡意全无，精神一点一点的恢复，窗户外原本就不太黑暗的天空更加明亮起来，我知道天亮了，一夜已经过去。我更加明白的是我其实早已明白，只是自我否认，并一再回避的现实：于浅浅，我喜欢上你了。
早自习快要下课的时候，我看到于浅浅拖着缓慢的脚步走进了教室。我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她，因为我还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她。她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打纸条，有七八页的样子。我接过纸条，看了她一眼。我发现了她红红的肿胀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庞，想来她昨晚也没有休息好。在我接过纸条之后，她就从座位上拿起餐具向教室外走去了，我想她应该是去吃饭了。我打开那一些纸条，纸条的右下角标有页码，我看了看一共有七页。
于浅浅在这些纸条中首先说了我是怎们好怎么好的一个人（夸人，情况明显不妙），接着一转折说可是她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不能够允许自己背叛自己的心灵，然后她又说自己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缺点，最后，也是最醒目的，因为她特地用了较大的字号来书写：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像以前那样。
我拿着这些纸条发出一声苦笑。结果很明显，这又是我不得不面的的现实，我被无情地拒绝了。但不知怎的，我并没有对于浅浅产生哪怕是一丝的怨恨，我尊重她的选择。事实上，我又怎么能有权力干涉她做出某种决定呢，还是关于感情的决定。我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我拿起那一打纸条，选择最后一页，也就是被书写上我被拒绝的那一页，折叠后在背面写上了一句：“于浅浅，我喜欢你！女孩子是用来追的。木木，加油吧！”然后把这些纸条塞进了自己每天随身携带的学生证胶片的缝隙里。从透明胶片里可以看到我刚刚写的那一行字。
我拿起了餐具，走出教室，一出教室门，一屡清晨的阳光刺眼地照着我。那一刻，我对自己说，小子别灰心，没有谁在感情的道路上是一帆风顺的，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小女孩是喜欢被追的，女孩子是用来追的，喜欢于小姐，就去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