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城门外,光景和白日里出来有些不同,权寒刃的马被拦下。
“来者何人,现已宵禁,任何人不得进城。”
权寒刃从腰间取下腰牌,守门的士兵毕恭毕敬的让开,打开了城门:“还请殿下恕罪。”
权寒刃并未说些什么,又匆匆地走,在一处府邸停下。
“不进宫吗?”
“你伤的重,此处是我宫外府邸,近些。”
权寒刃抱着离月进去,一边吩咐仆人,烧些热水,拿些干净的衣服。
“把文先生叫过来。”
话毕,权寒刃带着离月去了一处厢房。
权寒刃替她脱去鞋袜,血浸湿布料附着在腿上,权寒刃眉头紧紧皱着,看着十分仔细,手上动作轻柔,替她剥开被黏住的衣物,此情景,离月心中又平白添了几分心虚,想了想,方才情景,其实在她进去寻他之前他已与人恶战,地上死了许多人,应也十分劳累。
门被轻轻推开,权寒刃伸手放下床幔,一时间离月也不知道是何情况。只听见二人对话渐起。
“深夜召见,不知殿下要在下为何人诊治?”
文彬说着看向权寒刃身后,床幔隐隐约约透出的身形,是一女子,文彬觉得颇有意思,笑道:“原是女子”
权寒刃又接话道:“无需多言,请你深夜来此是治伤的。”
文彬看向权寒刃如此,无奈道:“殿下,医者治病望闻问切,你将这姑娘遮挡的如此严实,如何诊治?”
离月听着二人对话,怕是再继续说下去,她的伤看起来就不真切了,遂轻扣床沿,并未作声。
权寒刃大抵是听到了动静,便默许了文彬的望闻问切,遂即嘱咐道:“刀剑伤。”
文彬心中实是好奇,是何人,竟召得他深夜诊治,铁了心要亲自瞧一瞧这位女子。
“姑娘,冒犯了。”说着轻轻掀开床幔。
久久无言,一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时间仿佛停住,动作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卡在半空。
文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间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面上镇定地将帘幔绑好。
满眼见的是一名面色苍白的女子,弱弱地靠在床上,小腿上满是血污,依稀可见肤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