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什么吗?”
“只是在意而已,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一个「化生」会在这里。”
“比起那个,我在意为什么你个「罪名录」的罪人会获得自由。”一个铜黄发色的青年指着身前一个身上除了衣服,几乎全身都是绷带的怪人说道。
绷带人没有回答。
“不要不说话啊!我很没安全感的!”
绷带人依然没有回答,因为化生是找谁的已经一目了然了。
“贴墙走你那边的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就能到地表,快点!被化生缠上可是很麻烦的。”
绷带人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宁可被化生腐蚀我也不回去!”
“那满足你!”
名为维偕的人,在绷带人没反应过来时,一脚把他踢出了掩体。
一个冒着黑烟的人影,在哪里静静的站着,黑烟如同淡化的墨水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一种异样的悲伤感荡漾在空气中,精神没有紧绷,反而让绷带人觉得想要接近那个黑色的化生,“不对!不可以!”
“我要活着,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别来碍我事!”绷带人握紧拳头,打出拳头时,余光看到已经跑到远处的维偕,“我记下了!”
化生散成烟雾,而后聚拢。
整体如同烟雾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体,恐惧而产生的僵硬感阻止着他离开,直到身体被雾气化成的刀尖划破,绷带人笑了笑。
“那么,化生是杀人还是会流血的吧,稍微努力一下吧!”绷带人黑色的瞳孔收束了一下,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如同光辉一样地泪珠此刻正在他的脸上缓缓留下。
“真是的,想哭的时候反而哭不出来了呢。”
黑烟在一旁模仿着绷带人的身体,但只有人形可以看清,黑烟弥漫在一阵嘶吼后,手臂长出了刀剑,下半身粗大化,直接扑向了绷带人。
光辉的泪滴落在了地上,一点黑烟冒了出来,却没有任何状况发生,被扑倒的绷带人被刀剑的手臂插在地上,金色的血液从伤口流出,然后变黑,变成一张张脸从血里跑出来,白色冤魂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怨魂吞食着黑烟,而后不断分裂变多,绷带人松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活的东西啊!那么请好好感受生的罪哦。啊,到最后碍事的还是我自己呢。”怨魂撩过绷带人的身体,随后衰老脱水,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干尸。
“说道底,即便记恨什么也没什么意义呢,即便知道是这个结局了,还是不禁去想未来呢!嗯,为什么呢。”干尸露出了一笑脸。
这时维偕一个跳步走出了遗迹,“啊!还是太阳晒着舒服啊!不过这太阳怎么跟个紫薯似得?”维偕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的花草树木,之后僵硬的倒在了原地,“我去,这是哪里?我怎么觉得我进来时侯,可是吃了半斤沙子来着?”
“啊——,算了,既然出来时,碰到了那个罪名录的罪人,那这世上就还有人类,嗯!而且是有余力定制制度的文明。”一想到可以去城里的妓院里逛逛,维偕此时兴奋不已!
“人类的文明真是伟大呢!”
一白色在眼前一闪而过,鬼魂在维偕身边缓缓游荡,维偕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白天见鬼还真是不吉利呢~不过呢,鬼这种东西我是真不怎么怕呢!”鬼魂都自觉性的绕开维偕,维偕伸手碰一下后,鬼魂立刻化成了灰,无奈的笑了笑,“妖魔鬼怪快走开哦!我可很善良的。”
一些鬼魂飘散四处很快就消失了,只有离地面近的还在悲鸣,维偕叹了口气,“诅咒吗,那个绷带小哥也快死了吧,啊!不对,罪人自杀不了的吧!唉~不过算了!”
维偕拍了拍破旧的衣服,无视了地面钻出的鬼魂,朝着浓郁生气的方向走去,“唉~希望不是什么野兽的巢,话说回来,生气是不是有些浓的过头了?就算是人也有一万多人了,这个周围跟深山老林一样的地方真的有容得下这么多人的城?”
这么想着,维偕走出了丛林,一股火、血和生气的混合气味冲入维偕的鼻子,燃烧的火光渐渐映入眼帘,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是因为死的人太多了呀,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呢——人“类”。”
“唉~毕竟是杂种嘛~”
一颗炮弹划过一道弧线,击中了镇子中央的大房子,哭喊的声音,悲鸣的声音,无时无刻都在传进维偕的耳朵,维偕拿着捡的树枝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相残杀的兴趣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嗯,去废墟里看看,英雄救美的话,开后宫也能简单点嘛!嘻嘻!希望好看的不会变成尸体吧!”维偕微笑着跑向了废墟中。
炮弹击中的废墟里,白孜看着眼前的一切,想问为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白孜恐慌的看着眼前,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为什么没死!
无数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白孜不敢移动,所有人都是杀手一样,白孜放弃了求救,碎片割烂的手臂与骨折的腿让他在站起的一瞬间又瘫倒在地,在崩溃与死亡的边缘徘徊不定。
“想活着呢~想的吧。”
“额—谁?”
白孜侧过身子,一个穿着长裙的小女孩站在他的身前,有一条一条狗撕咬着她的胳膊,“想活的话,把它杀了。”
小女孩指了指胳膊上的疯狗,“很合算吧!”
“真的?不过胳膊上有只狗你不累吗?”白孜盯着那条狗,狗依然专注的啃咬着小女孩的胳膊,“算了吧,万一要死被反咬一口会很惨的,与其生不如死,我还不如这样死掉,还能舒服一些。”
小女孩无视了他的话,“额~不好意思,你没的选。”一把军刀插到了白孜嘴里,白孜还没反应过来,黑色的小狗被插到了他嘴里的刀上。
血的腥味和红色的血,很奇怪啊!为什么!为什么有种解脱感,恐慌也随着小狗的悲鸣消失,我,我要做什么?一种迷茫感在意识里扩散开来。
小女孩的笑声和枪声,随后白孜听到的和看到的越发清晰,看着白孜站起了来,小女孩问道:
“你叫什么?”
“白孜。”
“好,白孜,下面你听到的都是绝对的命令,直至死亡之前都要遵守,明白吗?”
“是!”
为什么要说是?我是怎么了?
“白孜你将永远只服从我夜雨一人的命令和指挥,你要保护我,并对我绝对忠诚,直至死去都不会背叛我,明白了吗?”
“明白了。”(唉!)
“对了!也不许听从别人的命令和指示,懂我意思吧!”
“懂!”(不懂啊!啊!啊!)
小女孩又仔细的想了想,“那么,复习一下,我叫什么?”
“夜雨。”
“很好!那学狗叫。”
“汪!”(严肃点啊!现在正打仗呢!)
“很好!现在把我藏到你家里。还有我累了,抱我回家。”
“是。”(不要啊!)
“抱的时候不准做出格的事,你明白的吧?”
“明白。”(切。)
白孜抱起夜雨,然后慢慢的走上了回家的路,虽然很不幸的是,瘸腿的白孜走了一段路后就忍不住,因为跌倒而把夜雨放了下来,然后意识扭曲,随后刺痛着白孜的神经,痛苦的,兴奋的,悲伤的,高兴的,几近撕裂的感觉如同连锁一样在白孜脑子里乱窜。
抽搐的白孜旁边,夜雨无奈的看着他,“下次,做不到就说出来,受伤了也要告诉我,知道了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