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可见是个着了青白锦衣的男子,凭空出现,立于这嘈杂的街头。人流纷纷攘攘,无人在意身边是否多了个人或是少了个人,耳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交谈声此起披伏。
而这男子轻车熟路地闪避开人群,仅仅几个闪身,到了闫都最大的烟花巷柳地——月盏楼。
“这位客官……”只见妈妈一脸热情地迎了上来,他却理都未理,径直进店,又是几个闪身避开熙攘人群,和那些自来熟的红尘女子,上了楼。
妈妈和女子们撇撇嘴,也不计较这些,又忙着招呼下一位客人了,连嘴里的说辞都是同一套。
男子忽而立住,磕了眼凝神感知着周围灵力的波动,约摸半分钟,复又睁了眼,向着右侧第七间房走去。
片刻,便立于门前。
他似乎没有多大的耐心,直接用灵力震开了门,一双寒眸不染纤尘,平静无波地看着坐在地上醉成烂泥的另一名男子。
看模样,这喝醉的男子似乎更为年长。
只见这醉酒男子散了一头银白发丝,一双桃花眼因染了酒意更显风情万千,眼眸是不同于常人的暗黑血红色,莹白肤色自脸颊至耳垂浮上一层红晕,举手投足间,气质不言而喻。
醉酒男子一手执着银制酒壶,一手支着三千银丝,双眸半阖,微微下垂,两侧服侍的女子一人扇风一人喂食,右前方的帘幕里,还坐了一人抚琴。
大抵是男子破门的动静太大,这醉酒的男子很是不耐地上挑了眉宇,刚要动手,在看清来人后酒却醒了大半,脱口而出一句:“付寒星?”随后压了脾气,烦躁道:“你来干嘛?”
这被称作付寒星的男子并未因醉酒男子的态度而扯出任何情绪,只是一脸冷漠相,冷冷地抛出三个字:“滚回去。”
谁知他三字未落,这醉酒男子却像突然酒醒了一般,激动地拍桌而起,就差扯上付寒星的衣服了,连着染了醉意的眼眸都变得神采奕奕,喜道:“主人回来了?”
“……”付寒星没理他,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嘀咕着:这傻逼玩意儿连自己地位被动摇了都不知道,这么废物怎么保护小鱼儿,不如砍了算了。
嗯……怎么砍比较美观呢?
“记得结账!”说罢,乘着付寒星考虑的间隙,这挨莫老子的醉酒白发狗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
付寒星表面仍是波澜不惊,内心却下定了决心:呵呵,砍了算了。
说罢,扔下一小袋银子,也跑了。不过他是去要债的!
……
另一边,南萸四人见天色暗了下来,也不敢过多耽搁,毕竟这丛林里越是晚上人最疲乏松懈的时候,危险就是最多的。
四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四人轮流休息,先是顾邡,再是卿燃,两人各守一个半时辰,南萸和乔玉歆再各守半个时辰。
当然卿燃的意思是他和顾邡轮流守夜就够了,却被南萸否决了,两人争执了半天,才最终敲定这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