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我想许个愿,愿余生与你到白头。——贺祁琛
京都,初夏六月,骄阳似火。
半夜,木时时好似沉浸在睡梦中,忽然,身上一重,紧接着在一阵疼痛后仿佛身在水中,要溺死在水里。
隐隐约约中,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热气缓缓落入耳中。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祁琛,是与你隐婚一年的丈夫,今年二十八岁,只身在南方生活十二年,刚回京都,往后余生,请你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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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已然是第二天,和煦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进偌大的卧室里,使室内明亮了许多。
木时时慢慢睁开双眸,入目的是空白一片的天花板,秀眉因为刺眼的阳光而微微蹙起,鼻息间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蹙着的秀眉因为这股多余的气息而紧了紧,她侧目,入目的是一个男人。
他拥有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剑眉星目,长而浓密的羽睫,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完美得挑不出一点点瑕疵。
看着这张脸,脑海不禁浮现出昨晚自己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的那道声音和感觉,所以……那不是错觉?
思绪一出,木时时不淡定了。
他说……他叫贺祁琛。
一年前,她因为家里欠巨款,走投无路之下去参加了贺父为二儿子贺祁琛举行的征婚晚宴,京都传闻贺家二公子双腿残废无才无能,外貌丑陋,性格暴戾残忍,没有任何财产权。
因此,没有任何女眷去参加,于是,好面子的贺父立即取消了征婚晚会。
而自己就在贺父要上车离开时恰好赶上了,最后贺父选择了她,没有进行任何过程和手续,第二天她就收到了热腾腾的结婚证,而在这一年里,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和二公子领证结婚,她也都没见过一面她的丈夫。
现下,眼前的男人哪有半分像是传闻中所描述的,木时时楞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为了避免尴尬,她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急冲冲地朝浴室去。
被褥下,男人双眸闭着,剑眉微蹙了蹙。
木时时洗漱后匆忙换上衣服,离开了卧室。
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被褥下的男人睁开双眸,稍稍侧目,望着她离开方向,眸光复杂,随后不疾不徐地起身洗漱。
同一时间,走廊上,木时时被贺珩也按在墙上。
贺珩也捏住她的下巴,唇上挂着一抹妖孽的笑容,“我昨天刚刚出差完回京都,你和二弟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亲爱的弟妹……你很不乖啊。”
“贺珩也,你放开我。”木时时瞪了瞪他,作出挣扎。
“你昨晚和海瑞集团王总进出酒店的事我买上了热搜,我想这会儿爸已经知道了,祝你好运,我亲爱的弟妹。”说着,他松开木时时,转身下楼,头也不回地。
!!!
他的话完整钻入木时时耳内,木时时咽了咽口水,一年前,虽然贺父同意了,但因为家世和成绩上不了台面,所以贺父并不看好自己,对待自己的态度相当恶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