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梓慢悠悠的滑动着,黑泽的光宇一点点暗淡,她不由自主的停下望向白茫茫的天空。
洁白无瑕的雪花片一点一滴的落下,道路都被它覆盖了,周围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乌黑发的少女只是寂寞的,用那已经暗淡不彩的瞳孔望向她不再信奉的神灵。
啊——,神啊,又是她一个人了……
虽然她不再信仰您,但内心的深处她还是敬仰着,请让我代替她显露这份情感,请让我代替她表达这份爱意……
请……再给我一次陪伴她的机会吧……
神啊,我自愿承受一切的代价……
神:我便允你之愿,赐你最大亦最后的关怀,但你!永远只能是黑祟不祥之物……
常鹤梓不由的想起这一段《恶鬼的红雪》的“恶鬼与神的对话”情节,看看四周环境还挺像的。
“喵呜~喵~”
旁边的灌木丛上的厚雪突然抖动,纷纷下落,露出原色。常鹤梓关注点不在那灌木丛声,而是在被大雪覆盖后的枝叶,依然挺拔显绿,坚韧不屈。
这时,她便不由的感慨,此情此景正想吟诗一首!常鹤梓觉得她离那些诗圣诗仙只差一笔之提。
感慨之际,突然!
从灌木丛里跳出一只黑猫,琥珀竖瞳熠熠生辉,摆出战斗姿势,但坚持不了多久就趴下了,但依然低声“喵喵”,竖瞳依然保持警惕誓死不闭。
常鹤梓被吓到一屁股跌上大雪堆上,往前一看,原是只黑猫。她边揉着屁股边起来,长叹一声。
“好好的意境被破坏了。”
常鹤梓打算离开,下意识的票了一眼还在那的黑猫,发现它身下露出了血。
常:emmm………,大姨妈还是大姨父?!?
常鹤梓并没有太在意,继续踏着板离开。走了半分钟,再次回头,已看不到那团黑影。
你以为她心软了?抱歉,不是。
常鹤梓只是觉得,刚才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种感觉每次出门在外总是翻翻包看有啥东西落下,明明什么都没有忘记,但是还是感觉落下什么了。
常鹤梓低头看了看,发现什么都没丟,便又没心没肺的离开了。
倒不是常鹤梓心太冷没同情心,而是现在什么店都关了,包括宠物医院。开着的只有医人的,总不能抱只猫去那,肯定会被赶出去的。
而且那样子伤的还不轻,最后也肯定扑该。就黑猫的敌意,她过去,肯定一把抓,不让她碰。
这种猫,常鹤梓见多了,小时候同情心泛滥想照顾受伤的流浪猫,结果每次都是一把抓,导致她现在看到猫就有心里阻碍。
后来,她也不便去了,因为不管多少次都是同一种结果,而且可能使它们伤的更重。最后只能默默等它们扑该,帮着它们收尸体,算是愧疚也算是“狠心”的善意吧。
常鹤梓回到家,打开最后一间房门,那是她办公的地方。
里面全是画。
她是个画师,是个死人画师。
刚才的包裹里面就是死人像。据说用特殊笔画的死人像具有灵力,死去的人可以下辈子投个好胎。
但是这职业特别冷门,几乎是一万个人中有一个人是做的。因为它与死人沾染,被大部分不懂这个行业的世人厌恶,认为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