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板娘熟练的刀法,众多食客发出了一阵阵喝彩,接着便是赞美驴肉鲜美,想要再要一块的要求。然而老板娘非常公平,驴子就是这么大,好的部位都被他们要了,后面的食客还能吃些什么。
当四个伙计将那头被肢解的活驴推到青枫桌前的时候,圆圆哪里敢看,直接将头埋在了青枫的怀中。
老板娘咯咯笑道:“瞧把这个小娘子吓得,这可是人间美味啊!你看这驴,虽然挣扎却是依旧活着,它的肉就是给我们吃的。”
驴子双目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泪水已经流干。老板娘双目依然含笑,用手在驴身上比划了几下,道:“也罢,便宜你们小两口了,驴子身上最好吃的部位就是这里了。”说完,居然一刀朝着驴子的心口划去,这驴子全身一抖,一线鲜红的血,从心口上串珠般地跳出。部分血珠溅落在地,部分血珠落在了刀口的边缘,鲜血汩汩地流在一个铜盆中。
驴子残缺不全的身子在剧烈颤抖,整个驴脸都不断扭曲,瞳孔不停放大,鼻孔奋力一呼一吸之间,吐出如若实质的白气,它想奋力挣开,但是却被捆住动弹不得。
青枫微笑看着,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一幕让老板娘也不觉一惊。她紧接着下刀飞快,一个挽花,手腕一抖,小刀子银光闪烁,一割,一挑,便从驴子身上割下两片又薄又嫩的驴肉,用盘装好,老板娘擦干刀身血迹,将这两片嫩肉放在了青枫的面前,口吐热气:“两片心头肉,味美赛龙肉”。
“嗯,老板娘果然好刀法,这心头肉的确是好肉,谢了。”青枫淡淡一笑,便挥手让她们离去。再看那只驴,双目尽是痛苦的神色,身上的鲜血依然不停地流出,不用猜便知道此时这头驴子是何等痛苦,整颗心上被刀尖划过。
当老板娘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青枫桌前的时候,看着碟子中间的两片驴肉,她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起来,双手掐腰,冷冷说道:“怎么,小店的手艺不好?”
青枫没有答话,他眼睛扫了那只驴子,除了驴头还是完整,那驴身整个肋部被生生地切开数大块,也是老板娘刀法精妙,在肠肚之间留下了一道稀薄肉层,透明地几乎可以看见里面还在飞速跳动的心脏,驴脸扭曲地更加厉害,两只眼中渗出了红色的血泪,整个驴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渴望,有的只是速速求死。
青枫叹了口气,说道:“老板娘这是为何,美味当然是慢慢品尝,岂可如那些粗鄙的食客一般,暴殄美味。”说罢,便夹了一块驴肉准备放进嘴里。
圆圆突然觉得胸中一阵难受,想要呕吐,她低声叫道:“相公,莫要吃,圆圆心中不舒服,快扶我回房吧!”
青枫只得冲着老板娘耸耸肩,附耳说道:“帮我收起来,等我半夜来吃。”
老板娘本来冷冰冰的脸色不觉飞起了一抹红晕,她眉眼动情,一拍青枫的肩膀,同时二指用力狠狠的拧了一下,娇笑着说道:“好吧,老娘就放过你这回。”
屋内,圆圆抚摸着腹部,粉面不悦的问道:“那肉就真的这么好吃?”
“应该好吃,你没看见那些人吃的兴高采烈吗,说实话,我还真想尝尝,毕竟天上龙肉,地下驴肉。”
青枫捧着圆圆的小腿,给她慢慢揉捏,“圆圆,你看我对你多好,人说怀孕的女子,身体比较重,走长了小腿容易变粗,生了孩子后就很难恢复了,所以相公每天都给你按摩一番,当年小宛和顾媚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哼,那是奴家运气好,现在你除了陪我还有其他事吗?不过,回到横波府估计你就会把我忘了吧!奴家倒是希望回家的路走得慢些。”圆圆有些生气的扭过头。
“你这丫头,没变夫人之前多么乖巧,怎么现在也学起如是和香君她们了。放心,你的“沅园”永远都是我们二人的,好吗?”说到此处,青枫不觉神识向鼎内探查一番,却听见炼妖空间中刘月婵一声娇喝:“你和夫人游山玩水,恐怕早已经忘了我吧!”
“天地良心,月婵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是圆圆身体有孕,所以我必须要好好陪陪,再说了,圆圆睡着的时候,咱们不是可以尽情畅谈吗?”
“滚,你这个家伙,看着精力旺盛,天天干什么事情,我能不知,睡得和猪一般,懒得理你。”刘月婵羞红了脸,轻轻嗔怪。随即她正色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捡了一个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我不知道啊。”青枫也是一脸懵逼。
月婵一阵眩晕,厉声喝道:“你这个家伙,整天脑子都在想些什么,那日从李自成墓中得到的黑色石块还记得吗?”
“嗯,有些印象,当时情况紧急,只是顺手丢在了空间就没有问了。”说到这里,青枫神识一扫,发现这黑色的石头已经变成了几百米长宽,并且上面开始出现了黑色和黄色的土壤,而八妖也全部扎根在土壤之中。
月婵扯着裙子说道:“如果我所猜不错,这黑色的石头应该是传说中的息壤,只要一小块就能不断生长。你这气运有点逆天啊!”
息壤,的确是传说中的宝贝,当年禹的父亲治水就是用这息壤拥堵水道。现在自己小鼎空间内正好缺这土壤,有了这个宝贝,达兰她们的修行将更加快捷。
“是吗,那你不是更加的佩服我了,月婵,乖乖的,安心跟着本公子,以后会有你的好处,最好能在下次我中毒的时候,你能帮我解毒。”说着,青枫的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邪笑。
刘月婵杏眼圆睁,双颊微红口中娇喝:“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敢打起本姑娘的主意了。”一口飞剑朝着青枫刺来,吓得青枫脑袋一缩,退出了空间。刘月婵看着青枫离去,不禁嘴角一扁、偷偷骂道:“该死的,说走就走,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