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忠,崇祯初年为群盗,别号“混十万”,为高迎祥之旧部,后流窜于陕西转于豫、楚边境。崇祯十一年在陕州战败,走信阳、光山。后降左良玉,属良玉部,屡立战功,如今为左良玉的参将。此时受左良玉委托前往庐州寻宝,以资军饷。
对于马进忠的邀请,青枫犹豫不绝,突然识海内,刘月婵说道:“公子若有兴趣,大可以跟随一看,或许可以找到土煞阵的一点踪迹,在地下我们鬼修实力绝对会高于其他修士,不用担心。”
听刘月婵这么说,青枫微微一笑,冲着马进忠双手一抱拳:“既然能够发财,马将军又盛情邀请,在下岂有不从,愿为将军效绵薄之力。”
“好,果然是英雄气度,爽快。”马进忠哈哈大笑,一手拉着青枫,一手拉着李老大,众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左良玉派马进忠寻宝,与其说是寻宝不如说是盗墓,自古以来乱世中的枭雄都喜欢通过盗墓来填补军饷的亏空,说起盗墓不得不提起最专业的盗墓者,有明确记载的,最早应该是三国的曹操。史书中称他在军中设“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专门研究、执行盗墓,通过盗墓与死人夺财,曹操获得大量钱财壮大实力,曹操盗得的最著名陵墓是芒砀山王墓,这是汉梁孝王刘武和李王后的陵墓。
然盗墓最疯狂的莫过于唐末黄巢,一是效法项羽,掘秦始皇陵;二是学赤眉军、董卓,掘汉武帝刘彻的茂陵;三是掘武则天与李治的合葬墓乾陵。黄巢掘乾陵时动用四十万大军在梁山西侧挖山不止,差不多挖了半座梁山,但最后仅挖出了一条深四十米的“黄巢沟”,最终连个墓口都未找到。
技术最高的莫过于五代时期的温韬,利用自己担任耀州、崇州、裕州等地节度使,趁着当时天下大乱,就多次进行盗墓活动,几乎所有的唐朝皇陵都未能幸免。
到了明末,盗墓更是各路总兵、总督筹集饷银的手段,不仅官兵如此,民间百姓生活困苦,更是找死人借钱。其实崇祯皇帝也是如此,锦衣卫盗掘太湖沈万三墓就是实例,如今这左良玉打起了巢湖群山之间的西汉淮南王墓。
探墓可不是一般士兵能够做到的,马进忠做为十三家七十二老营之一家首领,盗坟掘墓自然是家常便饭,所以除了本部六百精兵之外,还招募了一百多水匪山贼(李老大为首)与几十名精通风水地理之术的高手,在许以重利的条件下,马进忠带领招募人马共计八百前往淮南王墓。
按照图上所绘,墓位于蓝水、玉峰两山之间,马进忠选择了由庐州府到巢县,然后由官道到达玉峰和蓝水两山,由蓝水山地下水道进入,深入玉峰山中大汉淮南王墓。
听着马进忠说的起劲,青枫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淮南王墓不应该是葬在八公山中吗,怎么舍弃寿州来到了庐州地界。”
马进忠呵呵一笑:“兄弟,这你就不懂了,此淮南王非彼淮南王,这位可不是大汉的刘姓王爷,而是汉初的第一位淮南王英布。据说英布打仗威猛无比,可是此人也是贪图富贵,在帮助刘邦夺得天下后,被封为淮南王,后在高人指点下,在巢湖以南蓝水玉峰之间效仿秦皇建立陵墓,当年打败项羽所得财宝尽数藏之。”
“哦,没想到马参将了解的如此清晰,但汉初一个外姓王爷能有多少财宝,值得将军这么兴师动众。要是有宝物,历经千年早就让人盗了。”青枫有些怀疑的说道。
“哎,老弟这你就不懂了,项羽当年进入咸阳,火烧阿房宫,杀尽秦地男人,烧尽秦地的房屋,掠尽秦地女子,尽收秦帝国搜刮六国的财富。这家伙打仗有一手,但是定天下实属无能,他进入关中,想到的不是定鼎天下,而是衣锦还乡,带着这些女子、财物返回家乡彭城,结果你也知道了,死于垓下之战。”马进忠说起此事,滔滔不绝。
“项羽,竖子罢了,贪财好色之徒,死不足惜,这个属下也曾经听说。”刘溪插话道。
“的确,刘兄所言句句在理,项羽可谓是三光政策的鼻祖,杀光烧光抢光,这样的人不死天理难容!”青枫对于刘溪的评判还是十分赞赏,对于项羽也就是一个蠢人罢了。
“那项羽死后,这财物和美女就被刘邦手下的大将韩信、英布等分了,只有少量交给刘邦,对此刘邦并未追究,毕竟天下为大。所以英布所藏的宝物可想而知,只要获得,左将军必然扫灭闯贼,在大明封王。”说到这里,马进忠不禁眉头微微上扬,是啊,那样的话,他马进忠封个爵位,再官升总兵也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左岩不觉有些好笑,这马进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随即嘲讽道:“马将军说的有理,不过坊间传闻,左大帅可是有名的长腿将军,平贼将军见到闯贼李自成现在也只有逃命。”
一听左岩嘲讽左良玉,马进忠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不喜的说道:“左兄弟可以骂我马某,但是侮辱我家左大帅,这是万万不行,还望左兄积点口德。”
刘溪一旁拱拱手笑道:“哎,马兄弟,左兄也是实话实说,绝没有侮辱左大帅之言。我们这一路上可都是听说了,朱仙镇之战,左良玉军大乱,弃马骡万匹,连监军佥事都死于阵中,左大帅更是逃至襄阳闭门不出。”
一席话说的马进忠哑口无言,不过他还是讪讪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些,昔日左大帅追击张献忠,打的张献忠逃命千里,听到左军的旗号便逃之夭夭。”
青枫见场面尴尬,不觉微微摇头,呵呵笑道:“马将军,两位兄弟都是无心,其实左大帅还是威名赫赫,早些年像高迎祥、李自成这样的,见到左大帅一样是逃,只不过眼下朝廷势微,经常缺兵缺饷,将士们打仗也有些力不从心。”
“嗯,还是这位兄弟说的中听,其实我们大帅也不是真不能打,只是左帅现在对敌,首先想到的是保存实力,只要有兵,即使左帅犯了点错,皇上也不敢降责。要说如今天下,除了南直隶镇军,没有我们左大帅不敢正面相敌的。”
马进忠这么一说,三人同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