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左岩的话,众人陷入了沉思,青枫等人都是明白人,左岩所说这个传言,有可能这山西的某地就是瘟疫的根源地。
李岩做为一名河南人,对于河南的惨状却无能为力,他手握一把折扇猛敲额头道:“这等传言,我也听过,大旱造成粮食大幅度减产,百姓体质严重下降,卫生条件极度恶化。饥荒中慌不择食的饥民开始偷吃老鼠藏在洞里的食物,吃成片死在路边的老鼠,鼠疫就是这样传染开的。”
“从去年开始,大名府瘟疫大行,人死十之五六。广平府大饥疫,人相食。京师大疫,天津大疫,河南大疫,开封府阳武县死者十九,灭绝者无数。荣阳,民死不隔户,三月路无人行。山东青州,济南,德州,泰安相继发生大疫。”
“疫情严重,我已亲眼所见,破土煞阵自然是义不容辞,可是这土煞阵在什么地方呢,你们有没有什么具体线索。”青枫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
刘月婵说道:“这土煞阵具体布置不得而知,但是耗尽大明国运的五煞阵以此阵和金煞阵最为凶险,大明国运已经无法镇压这积蓄的疫气,疫气只要出现就很难扑灭。虽然具体位置不知,但是土煞阵,土在五行居中布置,如今大明的中心地带就是河南,所以不难推测此阵在河南,公子是有缘之人,只要到了河南,相信自然会寻到此阵。”
“月婵,刚才听左岩所说,这瘟疫的根源在山西,那土煞阵不应该也设置在山西吗?怎么偏偏要往河南。”
“五煞阵所设之地,往往不是灾情的发源地,这有可能是布阵者有意为之。”
“老祖宗说的有理,这水煞阵和木煞阵之处,根本就没有水灾和蝗灾,反而看起来五谷丰登,人畜兴旺。”刘溪显然对于刘月婵的话无比相信。
“可是咱们一旦寻错,这土煞阵破除的就会耽误,每耽误一日就会有成千上万的百姓死于瘟疫。”李岩双拳紧握,显然他内心无比紧张。
“河南还是山西,青枫虽然比较相信刘月婵的判断,但是一时难下决定,如果从山西疫情发源地入手,倒是有了目标,有了依据,而一头扎入河南,该去哪里呢?”
忽然青枫想起了什么,他一拍脑袋呵呵笑道:“有缘之人,那好,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拿出了一张兽皮地图,这地图正是在朝鲜那位筑基期修士身上得到的,他琢磨了许久没有结果,此时让大家一起参详此图是何地,绘制此图的目的。
众人拿着那张兽皮地图,一脸懵逼,直到李岩瞥见地图,立刻脱口而出:“各位,这就是一张河南地图,北边是彰德、卫辉怀庆三府,南边是汝宁、南阳二府,西边是河南府,东边是归德府,中间自然是开封、汝州二府。”作为土生土长的河南人,少年时就研读兵书和河南地形地貌,一眼看出倒也正常。
“那这图上的圈圈点点代表什么?”刘月婵不解的问道。
“这应该是藏宝图吧,至于图上的圈圈点点应该是宝藏的位置,总之要想知道是什么,必须亲自去看看才行。”刘溪倒是有些聪明的解释。
“嗯,这大概就是机缘,不管土煞阵与此图有没有关联,我决定了,就去河南。”在青枫看来,瘟疫的事情若能立刻解决最好,即使找不到,能够寻到宝藏也不错,筑基修士身怀的兽皮图肯定有天大的好处,不过危险也将是前所未有。
青枫一拍桌子,站起说道:“不管如何,此行必须要去。目前上海之事尤为重要,李岩身负上海海军、科学岛两件大事,即日返回上海;文忠身负横波府内院的安全,走了我也不放心,左岩、刘溪随我一同前往河南,同时传令整个南直隶北方边境设置检查站,所有入境之人,必须留置七日方可以进入,瘟疫病死之人深埋,并且用石灰消毒,上海医院派出小分队前往徐州、颍州、六安等地进行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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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岸边,卢象升将返朝鲜,青枫告之洪承畴已经降清,要求卢象升密切监视洪承畴动向,如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赎回洪承畴,朝鲜之策以保障朝鲜民生为主,对于大清采取防御态势,敌不犯我我不犯敌,若有挑衅坚决消灭。同时组建朝鲜水师,利用水师对于辽东局势进行监控。
卢象升眉头一皱不解的说道:“下官有些不解,这洪承畴已经降清,我们为何还要赎回,还有我镇军在朝鲜已经有五镇精锐,而今大清和大明刚刚打完松锦战役,为何不能利用满清想要巩固胜利果实之际,扩大我们的利益?”
青枫眺望远方,缓缓说道:“卢大人,你知道吗,虽然我是因为机缘巧合救了大人,但是只要大人有难,我卓青枫有能力,哪怕是不远千里,也会前往营救,这是因为大人忠心爱民,当然爱民也需要能力,像卢大人这种人天下不多。而洪承畴一样是大明难得的人才,得此一帅,抵得上一镇镇军。”
看着卢象升惊讶的表情,青枫拍了拍卢象升的肩膀,朗声道:“卢大人你和洪承畴能力不同,但都是大才,对于我来说都是极为需要,所以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也不愿意放弃。”
卢象升取出手帕,轻轻擦拭眼角道:“也许吧,据称洪承畴绝食数日,拒不肯降。皇太极派所有能动用的人前去劝降,均被大骂而回。皇太极仍不放弃,特命最受宠信的吏部尚书范文程前去劝降,看他是否果有宁死不屈的决心。范文程至,洪承畴则大肆咆哮,而范文程百般忍耐,不提招降之事,与他谈古论今,同时悄悄地察言观色。谈话之间,梁上落下来一块灰尘,掉在洪承畴的衣服上。洪承畴一面说话,一面‘屡拂拭之’。范文程不动声色,告辞出来,回奏皇太极:‘承畴不死矣。承畴对敝袍犹爱惜若此,况其身耶?’最终皇太极接受了范文程、张存仁等的意见,对洪承畴备加关照,恩遇礼厚。皇太极亲临太庙,洪承畴立而不跪。皇太极嘘寒问暖,见洪承畴衣服单薄,当即脱下自己身上貂裘,披在洪承畴的身上。”
“嗯,皇太极的这种做法的确有一代雄主的气势,所以我才要亲自去参加红山口会盟,如今我们采取的是防御,大清采取的也是防御,就是大明崇祯皇帝都放下面子与清和谈,如今各方不是争夺地盘,而是要争取时间,看谁发展的最快,谁的实力增长的最快。”
青枫轻轻咳了一下,“卢大人,上兵伐谋,我相信在时间的利用上,我们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