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天琼起身后,药渠也直接站起了身。
“天儿,我不同意你跟着去!”
“难不成你有更好的方法?”易天琼有些好笑的看着药渠,这个男人固执起来可真要命。
抿了抿唇,药渠对着易天琼摇了摇头。
“白大哥的修为尚在我之下,难不成你们还怕我是个累赘?”
挑了挑眉,易天琼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又转。
这个时候白秋山总算找到了机会开口,对着易天琼摆了摆双手,他急忙的站了起来。
“天儿小兄弟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是不可能低看你的!”
看了眼身侧的药渠,白秋山的眼睛眨了眨,接着开口。
“其实,我和药兄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毕竟,前路吉凶难料。如果咱们一起跟着药兄,那他难免会有分心的时候。”
“你也是这个意思?”听完白秋山的话,易天琼含着笑看着药渠。
摇了摇头,药渠目色坚定的看着易天琼。
“天儿,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那你的呢?”
“我......”药渠想说自己的安危自然无关紧要。
但是看着易天琼那不达眼底的笑意,他生生的止住了自己要说的话。
“我自然是会小心行事!”
避开易天琼的眼睛,药渠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
“如果小心行事,还是出了事呢?”冷着眼,易天琼面上也带着不悦。
她也不是不理解药渠的担心,可是与其让她独自一人待着,还不如三人同行。
不说她单独行动危险系数更大,单单是白秋山和药渠两人之中哪怕有一人出了事情,剩下的人估计也很难顺利出谷。
药渠张了张口想反驳,但是发现自己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确实,他不管怎么样做都相当于在拿易儿的安危在冒险。
看着药渠陷入了思索之中,易天琼索性提步就走。
该怎么办,就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
“哎,天儿!”白秋山担心易天琼赌气出走,忙转身要跟过去。
“不要跟过来!”
开口拒绝了白秋山,易天琼头在距离不远处又找了一个歇息的地方。
“药兄,这......”
这兄弟之间吵架,他和真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偏偏又是在这个时候。
没有理会白秋山,药渠远远的看了一眼易天琼,也转身暂时离开了此处。
“这......”
白秋山半举着手,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易天琼这边,她凝神修炼了半日。
睁开眼之后才发现,滚滚那个小家伙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了几个野果和一条肥鱼。
上次的那条鱼药渠说是滚滚抱给他的,易天琼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当她亲眼看着滚滚不知道从哪里抱出来一条肥鱼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老鼠是会抓鱼的。
“滚滚,过来!”
听到易天琼在叫它,滚滚很是开心的扔掉了爪前抱着的肥鱼。
三下两下跳到易天琼的脚边,它甩了甩身上的毛发,同时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
待清理的差不多了,它才后腿一蹬跳到了易天琼的怀里。
眉头一皱,易天琼感受到了怀里的重量。戳了戳小家伙的圆鼓鼓的肚皮,她才开口出声。
“滚滚,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之前还担心小家伙入谷之后会不适应,但是真的入谷之后,滚滚失踪的次数比之前更加的频繁了。
易天琼虽然好奇,但是也从来没有约束过它。
但是,小家伙最近是不是长得太快了!
“吱吱,吱吱!”听到易天琼说它胖,滚滚明显的脸上也带了几分情绪。
不过易天琼倒是直接无视了小家伙的不满,独自又逗弄了半刻。
药渠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远处的易天琼逗弄滚滚的样子。
“药兄,你回来啦!”
看到药渠回来,白秋山直接吐出了口中的叼着的杂草。
“嗯,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吧。”
“好,我这就去准备。”对着药渠点了点头,白秋山就打算赶紧收拾好出发。
“药兄,你,你挡到我了!”扯了扯嘴角,白秋山有点儿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我知道。”
额,知道你还不赶紧让开?
白秋山不太明白药渠的意思,皱着眉抬起了头。只见,药渠看都没有看他,目光一直停留在易天琼的那个方向。
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去叫上天儿一起。”给了药渠一个白眼,心想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药渠很干脆的让开了步子。
早在药渠回来的时候,易天琼就看到了。
现在听到有人过来,她停下了逗弄滚滚的动作,抬眸看向来人。
“天儿,那个,药兄说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出发了。”扯着嘴角,白秋山的面上有点儿皮笑肉不笑。
“走吧,滚滚,我们要出发了!”单手拎着滚滚把它安置在肩头,易天琼理了理下摆,就直接抬步向前走了。
白秋山一愣,又看了眼地上的野果和肥鱼,瞬间明白了易天琼的意思。
“呵!”气急而笑,他扭头看了易天琼的方向一眼,认命的收拾了起来。
按照他规划好的路线,他们至少还要行上三五天左右的时间。
从原地出发后的第二天晚上,易天琼明显的感觉到了入夜后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了。
自从上次争执之后,药渠就没有再提过兵分两路的话,但是易天琼依旧没有主动理过他。
平时倒是不觉得什么,但是如今易天琼和药渠俩人之间冷战,可是苦了白秋山。
“白大哥,我们距离异宝出世之地,大概还有多远?”
看着白秋山一直在地上圈圈画画,易天琼忍不住开口询问。
“至少应该还要行上三天,药兄,你怎么看?”
“嗯。”
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白秋山认真的伏在地上描画着。
易天琼一时之间也失了谈话的兴趣,抱着滚滚便在一旁歇息了。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两天了,但凡是有易天琼在的地方,药渠就只会一个吐一个字儿。
有些时候商量事情,根本没法正常的沟通。
抬眸看了一眼易天琼的后背,白秋山摇了摇头。
暗叹这小子被药渠宠的也太过傲娇气,跟个女娃子的似得。
药渠也以为易天琼是生气了,抿着的唇线又紧了几分。
单身撑着地,就在他打算起身的时候,夜风夹杂着一抹清浅的味道划过他的鼻翼。
耸着鼻子,药渠四下嗅了嗅,眉头又紧皱了几分。
“怎么了,药兄?”白秋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疑惑的看了眼药渠。
“有血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