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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进贡大典

玉和、安贞被直接送入了王宫,在安贞以前居住的大殿

里,两人渐渐清醒了过来。

安贞离开长老,混沌的大脑又渐渐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拉住玉和,“怎么办?我明天被进贡后是不是必死无疑?!”

玉和跪下道:“还请圣女能解救熙和国的子民,可惜圣女不是我,如果是我,我必万死不辞!”

安贞刚想说什么,空中传来长老的声音:“圣女疲惫,还请早点歇息!”

安贞本来神清目明,可是一听到长老的话,她的双目低垂,哈欠连天,简直一刻也待不住,就想上榻睡去。

玉和一见,忙道:“圣女,让我为您沐浴更衣吧?”

安贞没精打采地伸出了手,由玉和带去温泉池沐浴。

玉和小心服侍安贞沐浴,为她换上真丝蚕衣,替她盖上了锦被。安贞沉沉睡去。

玉和见安贞睡下,又为她点了一炷安神香,这才去光明殿复命。长老还不曾回来,国王端坐在大殿之中。

玉和回禀道:“陛下,圣女安贞已经安睡。长老已经命令明日举行进贡大典。”

熙和国王清俊矍铄,双眼炯炯有神。

他听后并不意外,只是问道:“你和圣女这几日在外面过得还好?”

“回禀陛下,圣女平易近人,和善宜处,依奴婢来看,她十分喜欢这里。在外面的日子,虽然粗茶淡饭,她也食之有味,睡得踏实!”

“甚好!竟是一个有缘的。好了,今晚你小心伺候,不要出什么纰漏。”国王说道。

“是!奴婢告退!”玉和退回圣女所在宫殿,不敢怠慢,进殿内又查看了一番,睡在圣女卧榻旁边的脚踏上。

玉和走后,国王命人准备明日的大典,一时间王宫中的奴仆都忙碌了起来。他们只能准备一些俗礼,比如圣女的穿着啦,圣典的布置啦,陪圣女一起进贡的珠宝玉器啦-等等……

因为明日的大典十分重要,国王本尊也不敢懈怠,他一直坐镇光明殿,督促众人,同时也等待与兽王对峙的长老归来。

到了下半夜,长老才迈入光明殿。长老脸色有些苍白,说道:“我已与兽王阐明,明日进贡圣女,兽王已经暂时退下。”

国王有些担忧道:“只是这次的圣女有几分不情愿,不知道明日的大典能不能顺利进行,倘若她反抗起来,一不小心激怒了兽王,只怕熙和国就在劫难逃了!”

长老道:“无妨,据臣观察,这个安贞心性善良,颇有智谋,我已经专门为她设置了术法,并且为她养了忠心蛊,明日清晨我会喂她吃下此蛊,她便会一心一意地为了熙和国去与兽王周旋!”

“用蛊?若被兽王发现,恐有不妥!”国王焦虑道。

“成为熙和国的圣女是此女的宿命,我就是不用蛊,时间长了,她也会回心转意。只是兽王突然发起攻击,时不我待,不得不出此下策!”

“兽王催动林中毒雾侵袭我国,我虽发起光明罩暂退毒雾,可是我功力有限,时间一长,我体力不支,光明罩全面崩塌,到那时,熙和国就将面临灭顶之灾!”长老说道。

“哦,问题如此严重了吗?”熙和国王皱眉道。

“我熙和自建国以来,面临过数次危机,都能一一化解,希望这次也可以迎刃而解!”长老道。

长老和国王挑灯夜谈,竟然说了一夜,直到天边曙光乍现,这二人方才各自回寝殿休息。

长老睡前,恐毒雾消除未尽,还催动熙和国上空的云朵,下了好大一场急雨,之后才撤销了光明罩。长老端坐卧榻片刻后,天色已经大亮。长老调息了一个周天后,神采奕奕地站了起来。

他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为即将开始的大典祈福。

他首先去了圣女宫,亲自带去早餐。他进入圣女宫前,将餐盒打开,揭开盖碗,大手一挥,有一物迅速融入了羹汤。

长老到的时候,玉和正在为安贞净面,安贞吸着气道:“非得这样吗?!”

玉和道:“圣女入黑暗森林,犹如百姓家之嫁女,丝毫不得马虎!”

看见长老进去,玉和站起来道:“长老!”

长老笑道:“你先服侍圣女用早膳吧!”

“是!”玉和说着停下手上的动作,为安贞布置餐桌。

安贞看了一眼餐盒,疑惑不解道:“如何能劳动长老?”

长老笑道:“圣女今日的一应事宜,皆有本长老监管。”

安贞看了看食盒,耸耸肩道:“我知道这里面有文章,可是我也无力破解,只好照单全收了!”

安贞低头安静地吃完了早餐。

待安贞吃完早餐,玉和为她净了手面。长老忽然面向安贞跪了下去,安贞被惊地站了起来,“长老,这是何故?!”

长老叩首后道:“圣女为我熙和国勇入黑暗森林,我替熙和国的子民感谢圣女!”

玉和也跪下叩首道:“感谢圣女,圣女万福!”

安贞不知所措道:“佑护熙和国的子民是圣女的天职,长老快快请起!”

玉和听见安贞这样说话,回头看了看长老,长老站立起来道:“还请圣女随我来!”

安贞跟随长老来到举行大典的圣殿,这里已经布置的富丽堂皇。

安贞一到,立刻有人引着她焚香祷告。再次沐浴后,换上了大红裹金边的礼服。

有宫女上前为安贞描眉上妆,不怎么上妆的安贞,只觉得脸上被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粉,有种皮肤不能呼吸的难受,而且还有些痒痒的感觉。

她刚用手挠了挠,宫女立刻又擦上了一层白粉。

安贞眼观鼻,鼻关心,由着她们在自己脸上折腾。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宫女们才拿着化妆用的匣子退下。

玉和看着盛装的安贞,惊为天人!

见圣女梳妆毕,早有人报于在外主持仪式的长老。长老将手一扬,一时礼炮齐发,隆隆不绝于耳。

熙和国的民众听见礼炮声,全部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来到外面朝着圣殿的方向跪下,齐声高呼:“圣女万岁,圣女万岁,圣女万岁!!!”

安贞听见民众的呼声,眼睛湿润了起来,玉和轻轻提醒道:“圣女安泰,请圣女上舟!”

安贞缓缓站立起来,两队童男童女出来,为圣女拎起厚重的裙摆。

安贞端坐在舟中,宫女们为圣女整理好衣衫,长老奉上一杯香茶,“路途可能有些遥远,还请圣女饮下平安茶,待你再次睁开眼睛,应该就已经在黑暗森林里了。”

安贞抬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即慢慢垂下了头。

闲杂人等立刻离开了小舟,礼炮齐鸣,系舟的绸带同时断开,小舟沿着圣水河往宫外驶去……

民众们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坐着安贞的小舟,虽无人掌舵,却平稳的航行在圣水河中,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小舟往前。

国王来到长老身边,看着远去的小舟,道:“但愿这个圣女能获得兽王的欢心,为熙和国的子民挣得安居乐业的生活!”

长老躬身道:“陛下万尊之口,必能如愿!”

国王道:“想我熙和国所在国土本属于黑暗森林,先祖大能,与兽王相协,得以拥有一片容身之所。我熙和国的子民严守约定,不往黑暗森林扩张,定期进贡圣女,方才能有片刻喘息。”

“历届兽王也能遵守约定,不曾侵犯我熙和国。不知何故,这届兽王收下圣女后,竟然推翻约定,不时侵扰我熙和国。”

“如今,长老施法,求得这外世的女子,为我熙和国祈福,但愿一切如常,能平息兽王的雷霆之怒!”

两人说话间,天空中突然出现两道巨大的彩虹,长老看后道:“陛下,此乃吉兆,圣女此去必将大获全胜!”

国王仰望着彩虹道:“令礼部为安贞圣女修建生祠,生生世世接受王族和百姓的供奉!”

话说安贞垂目坐着小舟驶入黑暗森林的深处,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果然是黑暗森林,只见这里树木高大,遮荫蔽日,就是大好的太阳也难以穿透这密林。

小舟一直往前,在一处拐角处靠了岸。有猿猴看见小舟,互相呼叫着跳入密林的一端。

安贞悠悠醒来,睁开眼睛却是一片黑暗。她记得舟中有火烛,摸索着拿出,点燃起一支蜡烛,却无法照退这黑暗。她站立起来举烛四顾,可是除了眼前的这一片光亮,什么也看不清。

安贞一口吹熄了蜡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轻轻地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安贞竖着耳朵收集着林中的各种声音,但是她除了听到不同动物的怪异叫声,并没有听到人的话语声。

安贞暗自思忖,“也不知这兽王是人还是神,抑或是一头恐怖无比的野兽?我来是要做祭品还是什么呢?”

安贞自忖现下这个时刻,自己也无计可施,索性取出匕首割断厚重的拖裙,裹在身上充当薄被,安然地躺在舟中睡去。

安贞在一片鸟鸣声中悠悠醒来。

清晨的密林中有一层薄雾,虽然光线不是很好,毕竟不是漆黑一团了。

安贞起身四周环顾,只见小舟被长于水中的几棵大树拦住,停靠在岸边。

这里别说是人,连只动物也没有看见。安贞有片刻的愣神。她本以为一觉醒来就可以看见兽王的。

既然兽王没有现身,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皮,感叹道:“少不得去找些吃的充饥。”

她看了看供桌上的祭品,心想:“倘若找不到吃的,这些祭品也权且可以充饥!”可是祭品是送给兽王的,如果自己把它们吃了,不知兽王会不会动怒?

保险起见,不到万不得已,祭品还是不动为好!

安贞站起身,看了看身上厚重的礼服,果断地脱了下来。身着贴身的中衣,更方便在密林中走动。

她一动,头上的珠翠就叮当作响。脱完礼服后,安贞也将头上的金钗玉翠全部摘了下来。她解开头发重新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这样一来就轻便多了!

准备下船时,看着密林,她犹豫了一下,转身将那把私藏的匕首拿在了手中。她也知道面对强大的兽王,一把小小的匕首不能起什么作用。

可是有匕首在手,独闯密林,还是有些安全感的。

上岸前,她将舟上剩下的几段绸缎解开,扭做了一股,将小舟系在了树上,她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小舟已经被水冲进了河流。

上得岸来,看着茂密的森林。安贞知道一旦进入就会丧失方向感,幸好手中有匕首,她小心地探路,同时用匕首在树上留下记号。这样最起码可以保证她可以原路返回。

安贞的运气不错,进入树林后,她很快发现了一个鸟窝,鸟窝里有十来枚鸟蛋。她迅速拿出手帕捡起了八九个鸟蛋,留下三四个鸟蛋在窝里。

正准备离开,她又发现了一棵果树,上面结满了果实,看上去就是她在熙和国吃过的那种水果。

看着手帕里的鸟蛋,她决定先把鸟蛋送回小舟,再回来摘水果。

她将鸟蛋送回小舟,拿了一个陶盆回来准备放水果。

果树长得有些高大,必须爬上大树才有可能摘到。

安贞自从初中以后,就没有爬过树了。也不知道现在身上还有没有童子功了。

她试了试,欣喜地发现爬树功夫还在。她没有犹豫,迅速爬上了果树,摘了几颗果实丢了下来,她没忘记这是“醉生梦死”果,不适宜多吃。

安贞嘀咕道:“晚上吃一两个,又能充饥,又能安眠!”

果子掉在地上,有些破损,可是不妨碍食用。安贞托着陶盆跟着自己留下的记号,回到了小舟处。

幸亏安贞当编辑的时候,无比的喜欢看贝尔格尔里斯的野外求生节目。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些求生技能可以帮到自己。

密林中的枯枝随处都有,安贞捡了很多枯柴。用陶盆盛了一些清水,将鸟蛋放入其中,架于柴堆上,引燃了枯柴。吃饱喝足,安贞回到舟上呼呼大睡。倒忘了自己来这黑暗森林是干什么的了。

安贞在密林里忙着寻找食物的时候,却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观察她。看着安贞找了鸟蛋,又爬树摘水果。清俊的男子不由笑道:“这次这个有点意思!”

安贞睡醒,天色已暗,安贞坐起来环顾四周,仍然不见兽王的踪迹。安贞心想:“我且在这里待几日,倘若还不见兽王踪迹,我就要坐小舟继续往前漂流了。”

看看天色将晚,安贞抓紧收集了不少枯柴,以做夜晚照明之用,也可以驱散林中野兽。

收拾停当,安贞吃了点醉生梦死果,很快又沉入了梦乡。等她再次醒来,她惊讶地发现,供桌上的祭品全都没有了踪迹,反而摆上了许多鸟蛋,和许多不知名的水果。

安贞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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