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也好,不该来的,就算是来了也注定不会再是她的,她文慕妍一个人受罪就好了,只有离开皇宫才会有她自己开心的生活。
不管事情如何脱控他的手掌心,那突如其来的一种震撼与伤痛,也并不能让他忘了该办的事。
去了慈宁宫,朱瞻基冷着一张脸淡然说:“请母后处置贤妃,以着我大明之律法,将其贬为庶人,世代不得回京。”
太后甚为震惊,却是压下了惊讶而是问:“皇上何出此言?”
“想必母后定是知道今儿个玫瑰园里发生的事,慕妍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小产!”
皇上果然是算计好了一切,她故作关心地问道:“这倒真是不幸啊,可这与贤妃又有何关系呢?就因为贤妃与她拌了几句嘴,出手教训了她目无尊卑,皇上就因此断定是贤妃陷害她的,那可真真是好笑了,你堂堂一个皇上说出的话就是圣旨,切莫要误信她人谗言,也别说出一些失了体份的话来。”
她的冷肃,若是换作旁人肯定低头不语,可他是皇上,无须缚手缚脚顾忌甚多的一国之君,天下是他的,更何须这纷乱的后宫。
他扬起薄唇冷笑:“母后,您觉得我无凭无据会这样冤枉她吗?皇后让妍儿去赏花,那是一早就预谋好了的,朕在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皇后假意拉拢妍儿故作亲昵,贤妃擅嫉,母后不是不知。朕往日都由得她任性非为,可她竟如此心狠手辣,妍儿自废宫出来身子虚弱着,她使那般大的力气甩妍儿耳光,让朕还未成形的孩子小产,朕再怎么容忍也由不得她这么放肆下去。”
“瑞姑姑,让贤妃出来。”
稍会朱瞻基便看到贤妃由太后的内殿出来,他到也不稀奇,出了这些意外太后务必是比他这个皇上行动要快些,也好,给她一个说清楚的机会。
此刻贤妃一脸的气愤委屈与不甘,见到皇上就激动起来一时忘了自个儿的身份,朝他叫嚷了起来:“皇上怎可以这么的冤枉我,我知道了,一定是文慕妍那个贱/人在诬赖……”
“住嘴。”朱瞻基冷语:“你眼里还有朕吗?”
“母后。”她咬着唇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流了下来:“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皇后那边朕已经对质过了,懿妃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的话,你便无缘无故掌括她,居心何在啊?未央宫的奴才也都是由你一手挑选,玫瑰园赏花你故意支开朕去折梅,待朕到时,懿妃已经不幸了,朕如何冤你。”他怒得一拍桌子,双眼肃杀地瞪着她:“朕知你性子孤傲瞧不起人,也都由着你,前些天以为你转性好些了,没想到你这般歹毒心肠把朕的骨肉也害了,叫朕如何饶恕你?”
贤妃又气又慌:“你…你先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还说臣妾打得好。”她心里那个怨啊,明明是他踹了文慕妍那个小贱人,所以流产,这才是真相,她如何敢说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