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加你就加。”
真凶,加衣就加衣有什么了不起的。慕妍接过披风,手指的触感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冲了来。
随手披上,总觉得怪怪的,又还了回去。
“胆敢嫌弃?”
还真是专横,慕妍无奈的摇摇头说:“还是不加了,练起剑来很不方便。”
“还是嫌弃?朕让你加就加。”怎么就不能让他顺点心呢,看她嘟着嘴的模样,他就恼怒:“再不穿好朕替你。”
她很不情愿的披上狐袭,一点一点的系好丝带,穿得浑身不自在随即仰头看他:“还是你穿吧。”皇上多尊贵的一个人啊,要真是龙体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当不起。
“少废话。”被他凌厉的眼神凶巴巴瞪了回去。
慕妍只好撅撅嘴,偏过头来看着他:“时间也不早了,皇上怎生还不回去?我也该睡了。”拍拍手上的脏尘,就屁颠屁颠的开始收拾晾在四处的衣服。
他笑道:“居然敢撵朕走,胆子不小啊。”宠溺的拉过她,给她拨净发上脸上衣领上的雪,“像个孩子一样贪玩,看看,都湿了呢。”
“没关系,很快就干了。”她自顾忙着手里头的事。
“那还是接着练剑吧。”他敢保证如果他现在抬脚一走,她肯定马上乐得在雪地里打滚。
慕妍鄙夷一笑:“练剑?不,我不和你练,你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万一有何闪失,掉脑袋的可是我。”
他有种气到爆炸的感觉,有这样贬低皇上的吗?盯着她恨不得能瞪出两个洞来。
慕妍忍不住笑出了声,长叹一声有些悲凉的看着他:“不过比武,倒也可以赌一些东西。”这样才更有挑战性,这样才不会白比,而且可以明目张胆的报复一个人。
朱瞻基冷哼:“除了你不该说的,朕可以和你赌,少啰嗦了,且说来听听。”
“罢,我改变心意不想和你比了,你呢,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就赌也赌不起。”什么不该说的,他出尔反尔她可是领教过的。
他是真的来气了,还没人敢看不起他的,她都嚣张到他头顶上来了,还踩得很是开心,“若是要求不过分,朕都可以允你,别说一个了…”他回眸瞧了她一眼,怎么一种被人下了套往里跳的感觉啊,真是挫败。
慕妍无害的笑着说:“那就赌笔墨纸砚吧,吃的穿的都还好,就是没有人会再送别的来了。”自从这个皇上有事没事的过来晃了两圈之后,她的日子就越来越好过,三餐有人送到院门,热水炭火从不间断。
朱瞻基拔出她插在竹子上的剑:“婆婆妈妈的,尽管放马过来吧!”
慕妍也起了兴致:“十招,我空手让你心服口服。”猖獗的狂言,总会把他的开心变成怒火,她的剑法不会像其他王爷或锦衣卫们,半招都不会让他,一剑一剑都布满杀机。
几十个回合,比得她哈欠连连,摆摆手道:“不比了,不比了。”
他却不肯罢休:“不行,朕非得赢你一回合。”这要是传了出去,可多没面子啊。
她一句话噎死他:“别说现在的我,就是十年前我一样能把你全家输光,你走吧。”真的想睡觉了,想得头昏脑胀的。
朱瞻基气得只真想把她脑袋一脚踹成驴,她却已经坐在秋千上昏昏欲睡,那么柔软那么嚣张那么真实,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