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一听,摇头轻笑,又将慕妍往怀里拉,不给她退缩,“算不算是投怀送抱?”
胡说八道什么?为什么要靠得这么近,她伸手想要推开他的脸,伸到他脸上,却没有力气。
朱瞻基一手抱起慕妍的腰,将她紧紧地箍在自己的身边,低低在她的耳边揶揄着,气息暧昧的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怎么不说话?”
“放开。”
“朕当真放开了,你可别后悔!”他要笑不笑的模样,看得慕妍头皮发麻,倒是有些无语了,这样的德行,真是一个万人敬仰的皇上之为吗?
手紧握成拳,好想一拳挥在他的头上,她以为她忍住了,可是手还是由不得她控制,真的朝他挥了过去,但是他更快的将她的手给抓住,冷傲的说:“文慕妍,别用你那傲慢的小性子,来博得朕的另眼相看,朕告诉你,这是一条死路。”
慕妍想了想,故作无奈的说:“皇上是尊贵的皇上,奴婢身份低贱,岂敢随意而为,何来另眼相看之说?”
朱瞻基睨视了她一眼,有些施舍的心态:“你跟朕犯傻是吧?谁生病来着,是谁照顾你的,好吧,朕对你还有兴趣,把你的刺给朕都收起来,朕想把你纳在羽翼之下宠溺着。”
感觉他就像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大善人一样,慕妍低声嘀咕着:“奴婢祖上又冒青烟了,真是三生有幸。”
“朕不要再听到这些废话,你少装蒜,还不明白吗?朕要的是你服服帖帖一心一意,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朕一人,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朕。”他眼一横,带着几分凶狠,还有他的几分蛮模。
慕妍淡淡地回视着他,努力扬起唇角对着他轻柔:“皇上是在说笑呢?”
他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星眸冒着冷光,“文慕妍,你再说…。”
别拿怜悯来试探她的怒气,显然她还是不够冷静的,要不然她就连话也不要说,可是她却不想让他认为,她心里对他是感激的,那是不会,永远也不会的。
朱瞻基气得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那杯茶就朝慕妍头上扣了过去,冷怒地说:“朕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活该就是要让你病死,痛死。”
说完也不再看她一眼,怒气冲冲就大步离开了这里,一脸都是温温的液体,从慕妍的头上滑了下来,带着淡淡的茶香味在空气中弥散。
也不说是去哪里,她就一直这么站着,站在那里很久,宫女才进来说:“文姑娘,今儿个皇上去贤妃那里歇着了,姑娘请跟奴婢来。”
并不是回以前住的苑,而是往钦安殿的里侧带了去,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但呆在这华丽高贵的钦安殿中,总是没有一个。
宫女在前,慕妍跟在其后,走在长长的甬道上,随着宫墙没有目的地走,日后,即便是做了皇上的妃子,那么一些东西就必须收起,永远不能再念及。
推开一扇门,房间里是美轮美奂的精致,轻柔的纱幔下摆着几盆开得正艳的兰花,幽幽的清香弥漫了满屋,有着说不出的雅致和舒适。
“姑娘今儿个就在这歇下,奴婢们会在门外听候听候姑娘的差遣。”宫女还倒好了茶放在桌上,然后施了个礼谨然地退了出去,房门也随之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