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这样吗?您没对她讲……。”
墨白眼尾轻扫。
夜柒讪讪的咽下后边儿的话,好嘛,好嘛,不说就是了。这么吓人是干什么!
夜柒心有余悸,或许刚刚是看错了?暴戾什么的不存在的吧。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同僚呐。
嗯,墨白他的职位是高上许多,可再高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同僚的事实,对,就是这样。
要知道这一众后起的神仙里头,论最会打架的,当属墨羽宫的这位无疑了。论道法佛法,仅屈居东极青华手底下的那位之下。
嘿嘿,能与这样的人,哦,不,能与这样的狐狸共事,莫名有些小傲娇。
九重天上当年,嗯?也不是很久,九重天上也就月余光景,月余前的当天,奕欢,就是现在的宜欢被天帝贬斥下界,次日墨羽宫的某位就闭宫不出,对外称闭关参悟去了。
嗯,这一参便参了这许多年,也不知道还要参到什么时候。
这期间他统共也就出过两回宫,一回是西天梵境普光佛会。另一回就是他师尊勾陈大帝处。
唔,夜柒在脑子里默默的想,保不齐墨羽宫里的那个,才是分身……吧。
夜柒不着痕迹的瞄了墨白一眼。咳咳,嗯,在脑子里想想就好了,毕竟这位可是武力值逆天的。
墨白毫无所觉,或者说不想理会,正拿着几本什么册子在细细叮嘱:“这上面是我整理搜集的一些术法,阵法,符篆,修行切记要循序前进,万不可再如之前那般挑拣着来。术法千千万,相生予相合,相克,操之过急境界不稳不说,容易反噬走火入魔。”
说着右掌一伸,一本厚度堪比《上古》的册子赫然出现。
嗯?会是什么呢?好奇!
夜柒挪了几步,书封上大大的“医典”二字清晰的印入眼里。
呃……。
如果没猜错,这本医典应该是太清药君的吧!老药君的宝贝传承著书三部,分别是《医典》,《药典》,《术》,这医典就是其中之一,看看那上面氤氲的缭缭仙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先不论这典籍是如何到了墨白手里的。单论宜欢一个刚开始修行的,适合吗?适合吗?适合这么多宝典功法吗?
夜柒沉浸在自己的怨念里,丝毫没有留意到墨白不见了踪迹。
只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
打眼一瞧,墨白不见了。
宜欢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他,被贬下界,宜欢的样貌同她在三生殿月老上神处一样,没有多大变化,依旧精致,美艳的不可方物。
她歪着她的小脑袋:“你也是狐狸?是什么颜色?”
夜柒默了默,墨白不让说呢……,遂斟酌道:“呃,我的本体是凤凰。”
凤凰吗?宜欢双眼晶亮,凤凰!她还没见过了。
夜柒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表情他见得太多了。
自他飞升之后就再不曾有人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表情,他也再不曾在人前露出过本体,夜柒岔开话题:“宜欢,之前你用追息术是想做甚来着的,寻人吗?”
“啊!”宜欢一经提醒懊恼道:“嗯嗯,寻人,不,寻妖,还有一只鬼。”
……
现在的人间界这么不太平了吗?
“嗯,有什么物件儿或者……”
宜欢急忙掏出麒麟玉佩来:“给,她们应该同在一处。”
夜柒捏诀的手一顿,这石头……这石头里竟然还有一只小鬼。
寻到踪迹,夜柒装模作样的幻化出一道符篆来,扯上宜欢,两人瞬间便抵达了。
宜欢星星眼的看着夜柒,好厉害!
什么武功,武功什么的,完全不够看,唔,决定了,墨白给的术法要学,而且全部都要学。
夜柒指着一所宅子道:“他们就在里头。”
宜欢面色复杂,这处宅子是辛暖位于福泉路的宅子,当初之桃还说这里头有个结界……。
罢了,先探一探再说,也不知道这一妖一鬼什么情况。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
砰的一声巨响连带着木门飞起,滚落出一个人来。
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撑起身子就又要往屋内冲。
好似完全不曾注意到门口立着的两人。
刚走两步踉跄着便又要倒地,他索性跌坐在地,幻出一柄长剑撑起身子,稳了稳身形便又要往屋里去。
唔,挺执着。
剑使得还算利索。
眼看着人就要进到屋里,却从屋里跑出个人来,扑到那人怀里。两人相互扶着倒是站稳了。
一红一黑相得益彰。
“辛娘?”宜欢喃喃出声,眼里透着焦急。
这是认识?夜柒想原来着红衣的美人名唤辛娘?
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
两人相拥着,眼见着黑衣男披头散发的要喂给辛娘什么东西,辛娘按住他的手,连连摇头。看来是不愿意吃。
夜柒表示,看不懂。
现在的人间界真的是愈来愈看不懂了,明明一副重伤在身,生死别离的场景,怎么就吃上了呢?哎,等等,吃的那个是……。
夜柒微眯了眼睛,那圆润的好似丹药的丸子外头裹着的是……哎,好像是魂源啊,还是最为精纯的白色魂源。
呵,有意思,比在九重界有意思多了。
魂源这种东西属于鸡肋,用处不大,弊端不小,针对性还太强,关键是有伤天合。能捣鼓出白色魂源的也委实是个人才。
两人还在继续,黑的说:“辛暖,快吃了它”。那位红的名唤辛暖的默不作声,只顾抖着手的往黑衣人伤口上撒药粉。
看样子像是吓坏了。
屋里又窜出来两人,青簪白衣,手持长剑。
夜柒听见宜欢在一旁呢喃自语:“是他们,”
“你认识?”
“嗯,说来话长,也不知道之桃怎么样了?”
夜柒好奇:“之桃?”
“嗯,我的本命妖。就是我们之前要找的妖。”
夜柒安慰:“即是你的本命妖的话应该无事,你们福祸相连。”
本命妖什么的真拗口,也不知道宜欢的契约兽是什么,依着墨白的性子,肯定是精挑细选着来。
“大师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快跟我们回去吧,师傅会原谅你的,师傅最疼的就是你了。”
“哈哈哈哈……杨泽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你不妨回头问问你的二师兄,看看他次次前来寻我为的到底是什么。”
杨泽锋干脆收剑入鞘,上前一步接着道:“师父他老人家是一同嘱咐的我二人,大师兄你对师父有偏见。师父说见着大师兄你,一定要劝你改邪归正,只要你愿意同我们回去,师父他既往不咎。还说你仍旧是他最得意的大弟子。”
黑衣人闻言狂笑出声:“哈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既然如此你且回去告诉那个老匹夫,我这个邪与他那个正,正邪不两立。总有一日,我必然取他性命,以报……”
话还未完,电光火石之间,辛暖一个箭步扑到玉玄子面前,明晃晃的长剑噗的一声就这么刺了进去,穿透血肉,半点不曾伤到玉玄子。
“洪灏”玉玄子睚眦欲裂,扬手便是一掌,揽了辛暖急急后撤,奈何伤势过重,没几步两人齐齐倒地。
杨泽锋厉声呵斥:“二师兄你太过分……”
二师兄洪灏不为所动,提着带血的剑目不斜视的越过气鼓鼓的杨泽锋,朝着玉玄子而去。
看那架势,是要补上一剑,非要杀了玉玄子才作罢。
宜欢再按捺不住,不管了,救下来再说。
她轻身一跃,挡在玉玄子前头,肃着脸看着步步逼近的洪灏:“得饶人处且饶人。”
洪灏提剑的姿势不变,嘴角挑起:“我以为二位只是路过。”
“原本是路过不假,但现在不是了。”宜欢从腰间抽出软剑。
“呵呵”洪灏见此笑出声来:“姑娘莫不是要和在下比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