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个，他们两个都有事情。”
祁方有一些尴尬，他怕习太生气了，都说大师是有脾气的，所以他还是怕这位大师一气之下不教了。
放鸽子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会生气的。
“一个就一个吧，”习太没有太纠结与这个，转头对还在练剑的习莫说道：“你自己练一会，我先带他了解一下。”
习莫双脸红红的，稳定的呼吸，没有说话，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铁剑，并不是她的那把觉醒剑，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应，只是在空地上舞着剑，周围一圈干干净净。
一个合格的清洁工。
习太带着祁方来到了一个小屋子里，铁器味道弥漫在里面，密密麻麻摆放了很多把剑，不少已经锈蚀，大部分味道就是这些剑发出来的。
除了剑之外，屋子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兵器，有一些奇形怪状的，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挂在架子上，落满了灰，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打理过。
不过从台子上那几个盒子的干净程度来说，并不是没人来打扫这里，而是打扫的人并不在意这一些铁器。
几个干净的盒子和周围的兵器形成了对比，祁方被吸引了过去，手有些不受控制，想要打开一个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能有这么大的区别对待。
“想看就看吧，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习太注意到祁方的神情，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那堆生锈铁器中，开始了翻找。
得到可以的信号，祁方也有些忍不住好奇。
桌子一排放了三个盒子，三个盒子都用红木盒子，上面的花纹也十分的精细，看得出来主人对里面东西的珍惜。
挑了一个长长的盒子打开，不出意料的，里面放了一把剑，一个剑鞘，长剑比外面所有的铁器锈蚀的都要厉害，那个剑鞘却油光发亮，被保存的很好。
居然是一把锈剑，一把断剑。
听习莫曾经说过她爷爷上阵杀敌的故事，心想应该就是这一把了吧。
“那是我的佩剑。”习太似乎能够看懂祁方的表情，笑着走了过来，把手中一把锈蚀的铁剑递给祁方，说道；“陪了我很久，也救了我一命，但是断了，也就没去管过了，一直这么放着。”
祁方接过锈迹斑斑的铁剑，把几个疑问给吞了回去，因为习太已经出去了，他只能跟上，关上盒子，跟在老人身后，有些不明白。
练剑之人，应该爱剑才对，像这样随便存放这些兵器，锈迹斑斑，难道不是对剑的一种侮辱之类的？
而且那把短剑是佩剑，而且还曾经救过老人一命，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这么放着，锈蚀也不管，如果是他有东西曾救过一命，那应该会小心的保存起来把？
心里很多疑问，可是习太往外面走，他也不好问，被带着来到空地上，面前放着三块石头，一块比一块光滑。
“你今天什么都不用做，把你的那把剑磨出来就可以了。”
习太说完，都不在意祁方疑惑的眼神，直接走了。
第一天的课程居然是磨剑？
祁方有些郁闷，本来以为第一天会让他做一些基础的训练之类的东西，比如学学劈、刺这种基础的动作，怎么也没想到，第一天来居然是磨剑。
这和想的太不一样，这和石丘锻炼他们的路子完全不一样。
石丘是直接进入主题，不和他们废话，锻炼他们的体能，教会他们格斗，用格斗的方式教会他们战斗中的思考。
祁方不会认为习太这是在消遣他，肯定是有他的寓意在里面，可是他是在很难想到，这个磨剑又和练剑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难道说是先学好剑的日常保养和修复？
摸了一下三块石头的光滑程度，找了一块其中最粗糙的，弄了一些水，开始他的磨剑课程。
旁边的习太坐在摇椅上，看着习莫练剑，也看着祁方在磨剑，笑着对习莫说道：“他比你可聪明多了，不像你，一开始就用最细的磨，我不说，你都要磨几天。”
“你还好意思说，我又不知道，你又不告诉我！”
习莫一套练完，摸着额头上的汗水，听到又拿糗事说笑，竟是一剑朝着习太劈了过去。
习太依旧是笑着，不慌不忙的一指弹开了劈过来的攻势，佯装生气到：“你这样，怎么嫁的出去。”
“要你管！”
习莫大窘，把剑丢回剑鞘，踩着步子喝水去了，走过习太的时候不断往祁方的方向看去。
“也不害臊。”
“臭老头！你给我闭嘴！”
爷孙俩的动静不小，祁方磨着剑，抬头朝着两人看去，却看到了一副爷慈孙孝的模样，摇摇头，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哪会有孙女骂爷爷是臭老头呢。
习莫这样的大家闺秀，十里八乡一枝花，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磨剑是一项大工程，这把剑长度在70多厘米，每一处都锈的厉害，先是要把锈给磨掉，然后再磨光滑，最后还要把它磨锋利。
前面两个都还好说，最后那一道工序才是真正的要人命。
平时在家磨个菜刀都要下点功夫，那还只是不到二十厘米的刀锋，这可是多了好几倍的长度，而且还这么长，拿都不好拿。
好在这三块磨刀石也够大，比家里的小磨刀石要好一些，磨起来也要顺手的多。
这让最近被一千万逼疯的祁方开始了胡思乱想：这三块磨刀石都要不少钱了吧？！
一块便宜的磨刀石很便宜，因为那是粗糙的，很容易制作和找到，但是好的磨刀石，材质少，颗粒细，有的小小一块都要上万起步，这三块，怎么看都很值钱啊！
邪念开始了。
邪念也结束了。
石头太大了，还被浇筑起来了。
搬不动搬不动，只能随便想想了。
一柄锈迹斑斑的剑在祁方的手里开始了蜕变，属于它的光滑慢慢蜕变出来，原本的朴实无华也开始显露它原本的凶像，上面淡淡的花纹彰显着它不平凡的过去，一道道豁口讲述着它的战绩。
这是一把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