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怀玉,1987年3月生。从那时起。我们的4口之家变成了5口之家,我是家里的老大,过了两年,我的妹妹出生了。
那个时候的父亲,常年在外,去过陕西,新疆,浙江等地。爷爷与母亲在家务农,奶奶长年卧病在床。
我的母亲在他们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我的父亲也是,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下面是一个妹妹。
爷爷和奶奶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两个库,如果有时间的话,会过来看望他们,至于我的大伯,听说他和我的父亲关系不太好,一直没有出现过,至于具体的原因,我没有关心过。
1992年,我6岁,开始上小学了,和我的邻居家的姐姐们一起去,每天凌晨4点半起床。然后赶到学校,上早读课,下午五点钟放学回家。至于中午回不回来?吃午饭还是在学校吃,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7岁那年,有些有钱的小朋友们,脖子上都会有一个吊坠,我看着很羡慕,有一次,在邻居家里玩,我看见桌子上有一堆用绳子穿起来的小杂物,我就偷偷的把它拿回来了家里。
第2天上学的时候,我把它戴在了脖子上面,放学回来的路上,被邻居家的姐姐,发现了,当时心里非常的害怕,但是,嘴上很硬气的,没有承认。因为她是搁着衣服摸到的。放学回来后,我又偷偷的去了他们家,把这个东西还给了他们,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的脖子上面没有东西了。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娱乐的项目,冬天天气会很冷,我们最喜欢冬天的,就是快要到春节了,那个时候,可以吃到平平常吃不到的东西,也可以有压岁钱,买一些平时大人不会给你买的东西。没钱,每到春节的时候父亲都会从外地赶回来,带一些其他城市的土特产给我们吃,我现在仍然很怀念那个时候的味道。
我从小就是一个不太合群的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可能就是宅男吧,我们村不大,就三十来户人,农闲的时候,大人们都会打牌,像我们这么大的小孩,寒假就是用压岁钱,买擦炮,买摔炮。夏天的时候,就是到邻村的合理去游泳,当然,我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去,我总是觉得和他们一起脱光了,下河游泳很非难为情的事情。
包括现在的我,也是一样的,我现在也是非常不喜欢,去公共浴室。我记得,我第一次下河游泳,是和爷爷一起去的,从那以后也经常让我和他一起去,也是爷爷教会了我怎么游泳。
我们家的房子,是大门朝东的,我家有两个近邻,第1个就是,在我们家北边的,他们家的房子和我们家的房子,是挨着的,一起建好的,还有一个是在南边,中间隔着一块田地。左边呢,邻居家里一共有4个小孩,三个姐姐,一个弟弟,那个弟弟比我小一岁。右边的那个邻居,和我们家一样,也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只不过他们家男孩是弟弟,女孩是姐姐。那个男孩和我同岁,但是,我不喜欢他,我更喜欢,左边邻居家的那个弟弟,可能有一部分大人的原因,因为离的比较近,隔着一扇窗,就可以借东西聊天,从我们家厨房的窗户,可以看见他们家厨房的门。
我们三家的大门都是朝东的,门口有一个不大的小水塘里面有鱼,我们村,很多的男孩,不喜欢读这个池塘里去抓鱼,摸河蚌。
我们那里的农作物一年只有两次,一次是红薯,一次是小麦。那个时候,没有机器,全都靠人工,尤其是收红薯的时候,要把红薯用一个柴油机,把他弄得粉碎里面的红薯里面的汤汁会留到一个用砖块砌成的水池里,然后再经几遍人工过滤,变成淀粉。最后,会把这淀粉,变成现在我们经常可以吃到的粉丝。
那个时候,我们村就只有一两台柴油机,都是你家用过了他家用,我听我妈妈说,每到这个季节的时候我就会一直跟着柴油车,柴油车上面有一个水箱,在他工作的时候会加满冷水,他一工作就是好几个小时,我就会捡那些很小很小的红薯,把他丢到水箱里助手,然后边吃,边看大人们在工作。每次才有机会掉的时候,我也会给蹲在旁边,看大人们怎么操作。
当然,我现在仍然不会修机器。
我们右边的那个邻居,他的父亲经常和他的母亲吵架,而且经常动手打架那么轻,最后,他母亲和他父亲离婚了,但是,后来听说他的母亲改嫁了,给了一个比较有钱的人,每年都会有回来看他和他姐姐几次,给他带很多很多好吃的,好喝的。
我们有时候会跟着沾点光。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年,爸爸妈妈都在外地,他的母亲从杭州过来给他带了几瓶娃哈哈的矿泉水,他给了我们家一瓶,那个时候也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感觉凉的又怕我们喝坏了肚子,就把那个东西放倒了碗里,然后在煤炉上面用锅子给它炖热了。在给我和妹妹喝,反正那个时候就觉得不好喝,等长大以后才知道,原来,那也只是普通的矿泉水,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们来说,那是属于奢侈品。
那一次,她母亲还给她带了康师傅的冰红茶,还有好多方便面,但是,都没有分给我们。我很羡慕他们,我也羡慕,我左边邻居家的那个弟弟,因为他有三个姐姐。
也是在那一年,我放了我人生中的第2次错误,当然,这个错误,对于那个时候的家庭来说,可能会比较大吧。因为我拿了爷爷的100块钱,去学校里面买了许许多多我平常根本没有钱,去买的吃的,喝的,每次看见其他的小朋友都有钱,去买那些吃的喝的时候,我都很羡慕他们,这一次,我也有钱了,我也要让他们羡慕我,虽然之前是我偷的。
过了几天,爷爷发现了,就让我跪在那里,他才给我算账告诉我,那100块钱,能买多少个鸡蛋?能买多少斤肉?能买多少米?能卖多少面?当然,那个时候的我,不会明白那些肉,米和面能给我们家带来什么样的改变,现在的我,仍然不太明白。可能,我永远也不会明白了。
8岁那年,妹妹,上小学一年级,我们换新学校了,这所学校适用,红色的穿,建起来的,和我们家的房子是一样的,我喜欢新的学校,不全是因为新学校有多么漂亮,更因为上学的路上,再也不用经过那么那么多的坟地。
经常听别人说,去原来那个学校的路上的那段路,是一个乱葬岗,现在想一想,原来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