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光顾着笑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福慧看了哥哥一眼忙低下头去,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羞愧难当,只瞧其低头一声嗯,便沉默不语,如此这般,反而更加的有趣。
“你呀!还有那闲心呢,可真服了你了,不怪长辈们说你是捣蛋鬼活祖宗,一点也没冤枉你!比男孩还淘,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实话告诉你二楼根本看不见厨房。”
“什么?那…那…那…”
“别那那了,其实我就在屋里根本没出去,那是我诈你的。”
“诈我的!你真讨厌!我以为你真看见了呢!我说的嘛,出来之前一个人也没有啊。”
“你说你有这多余的精力为啥不用到学习上,用心多学几首曲子也好啊,现在能熟练弹奏的曲子一个手掌就够了吧,修乐器倒是挺多的。”
“怎么又提学习?跟妈妈一样,一张嘴就是学习。”
“行,那就回归正题,接着聊那神秘的咸,妹妹,哥哥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哥哥只是希望这本不该发生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了,你也该好好收敛一下你那淘气的性子了,你也别怪妈妈脾气不好,小妹的病够让妈妈烦心焦躁,你也该体谅体谅妈妈,下个月的三号是奶奶的生日,七号是奶奶的忌日,这都难免影响心情,现在爸爸也不知道在哪?妈妈现在身上的担子很重很重,可不能再让妈妈为我们忧心了。”
“爸爸~哥我想爸爸了,我也想奶奶了。”
“你说奶奶在天堂生活得好吗?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你怎么又说这话呢,爸爸那么喜欢我们,心里也只有这个家,对我们更是呵护地无微不至,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就不怕爸爸伤心吗?”
“我只是想爸爸了,我害怕我会像我们班于冷心一样失去爸爸。”
“于冷心?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听于冷心说她从小都是她妈妈一个人将她带大,她爸爸不要她和她妈妈了,说是她外面有小狐狸精了,就是给于冷心找了个新妈妈,我怕~我不敢说出来。”
“我们的爸爸永远不会的,也绝对不可能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要相信自己的爸爸。”
“那爸爸会不会像奶奶一样…”
“不会的!绝对不可能!”(有些恍惚迷离,脸部表情有些僵硬变化缓慢,用虚晃地气息说着不会的三个字。
“哥,你怎么了,不是说天堂衣食无忧,很好的吗。”
“噢,啊,你真傻,爸爸是绝不会上天堂的,只是有什么事阻碍了爸爸,让爸爸一时脱不了身而已。如果这话传到妈妈的眼中你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那我不说了,哥哥!那我求求你,千万不能告诉妈妈,好不好。”
“哥不说,你先回去吧,哥想自己转转,现在没有心情聊天了。”
“哥,你是不是叫我气着了,我保证再也不放盐了,以后也不说混话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没有,真没有,哥就是想独自走走,不想有人跟着。”
“哦,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哥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拜拜。”
“拜拜。”毅安有些强颜欢笑。
福慧两次回望,数次变色,最终勉强的微笑还是荡然无存了,整个人也变得愀然不乐,脸色阴沉黯淡,千头万绪压得他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你们都帮着找找,看看周毅安在哪?”
“芳怡,你找到了吗?”
“没有,哎,你们看那,孟柯新。”
“孟柯新!芳怡,你是糊涂了吧,徐媚是让我们帮她找周毅安,不是这个穷酸书生。”
“梦瑶,都是同学,你那样不好。”
“这外号是钱蓉娜她们起的,并不是咱们起的。”
“不管谁起的,都不能再叫了,这样对人很不尊重,如果别人叫你呢?你什么感受!她们没素质,我们可不能像她们一样。”
徐媚和陆梦瑶交谈之际,机敏伶俐的陈芳怡跑下台阶问十余米外孟柯新毅安在哪,台阶上的二人反应过来赶紧跟在其后。
“孟柯新,你看到周毅安了吗?”
“是陈芳怡啊,周毅安他们往那面走了,你找他有事吗?”
“啊,不是我,是徐媚……”被后赶来的徐媚所打断。
“他们?这什么意思,还有别人吗?”
“有,好像是他妹妹。”
“哦,行!谢谢你。”
“没事,这还用谢。诶,他妹妹好像回来了,周毅安向她挥手呢,你赶快过去看看吧。”
“徐媚你去吧,我和陆梦瑶在这等你。”
徐媚快速地穿过操场上的学生群,不愧是运动健儿,尽管有人群阻碍,也没太大的影响,她都很好的避开拥堵。
“你说徐媚怎么开始对周毅安那些人那么好,不就帮过她一次吗?有什么可感谢呢?他们还不是处处压着徐媚,在老师面前占尽风头。”
“还有脸说,当时你干什么了,有你这样的朋友就很可靠吗?到最后你和马金茹还不是溜之大吉!何尝真心对待过徐媚呢!半斤对八两。”
“行了陆梦瑶,现在埋怨有何用,我相信徐媚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想法,你就看着吧。”
“连妹妹都产生这样的想法,难道……不会的,爸爸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呢?可是爸爸如果在外有危险或者被人扣压又怎么会来信呢?即使来信也应该是绑匪的呀,那绑匪怎么可能让人质与外界联系,既然已经联系绑匪难道丝毫无作为呢?既然能到邮局为何不找警察求救,这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又怎么可能写些无关紧要的话呢?难道真的会像福慧所说的那样吗?爸爸是那样方正不苟、宽容大度、为人端正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