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你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回我觉得你是太不明智了。”
“嗯?这是何出此言呢?”
“之前你伯父是县长,如今又成为县高官,为什么当初不根据这先天优势挑个好位置吗?村里的破书记能有啥油水,在这不白白浪费时间吗?”
“位高虽然油水多,可风险也高呀,你听说过高层落马,那可听说过底层落马的吗?谁会费尽心机用宝刀去大材小用呢,官官相害无非是为了利益,争的无非是权财名,而权名都是村官无法满足的,而骨瘦枯干的小财更是无法满足他们日益膨胀的欲望,朝堂的勾心斗角,未知的暗涌只会在大海之中,绝不会光临这不起眼的小溪的,所以这里的油水虽然少的可怜但却很踏实,日后积少成多就成了可观的收入。”
“那些农民能愿意吗?会不会揭竿而起呢?那时咱们不也完了吗?”
“农民是最能承受压力的,他们的底线会很低,而且只要有吃的喝的就会相安无事,就算真有骚动,上面还有我大伯呢,我丝毫无惧,再者九牛一毛的道理都不懂吗?啊?”
“啊,听书记一言胜读十年书,原来一切尽在您的掌握之中,燕雀终不如鸿鹄履霜知冰之能,您经天纬地之才论智论谋孔明仲达皆不如您,您日后必成大事。”
“我们还用来这些虚的吗,你可真有意思。”
“您不是说我们不会受到暗涌的波及吗,那为什么别的村都是克扣10%到15%,您怎么只扣去5%呢。”
“这是我们来福兴村的第一次绝不能太过,而且会跟其它村形成鲜明的对比,也有助于提高我的威望,让我尽快的站稳脚跟,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们不是也多报了五十亩了,也不算亏呀。”
“您是要用百姓的钱换取威望,看似吃亏实则有利于长远。”
“不错,真是孺子可教也,大有长进。”
“这都是您辛苦栽培栽培的结果,没有孔明的栽培就没有日后的姜伯约。”
“好了,这都是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很多没有做,我们应该尽早的着手去办了。”
“什么事。”
“有些钉子该拔就拔了吧,不然会扎的我们遍体鳞伤的。”
“明白。”
如果之前他们的行为只是个序曲,那么从今夜开始才是真正的开始,从这一天开始他们撕去了伪装逐步地露出了肮脏可耻的真面。
他们首先已身体年迈让贤于后辈为由将治保主任金丰赶下台随即让赵金山补之,之后开始筹划新的计划,对会计王牧年和记录员刘粉荷先是一顿旁敲侧击威逼利诱,同时又利用刘粉荷和许智虎家庭矛盾借题发挥大肆渲染,说其家庭处理不好工作又怎么能做好,不久他们夫妻就被逼离职了,之后让许智虎和他的秘书迅速补上他们的位置,当然这里面自然也离不开许智虎的积极配合了,他们为了今日真是算得上煞费苦心殚精竭虑了,而妇女主任见状便主动提出辞职,以免遭受不必要的羞辱。
钱书记认为庸庸碌碌毫无远见的村长吴德义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就没有对他采取行动,保留了村主任的职务。
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清洗,他们拔除了所有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人员,经过一系列见不得光明的小动作终于扫清了道路上的障碍,坐稳了书记的位子,完成了村委会的大换血,他自此便为所欲为,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换血后的领导班子真是蛇鼠一窝,他们相互勾结真可谓是沆瀣一气,表面上是晴空万里、光可鉴人实则天昏地暗,肮脏不堪。
他们贪污受贿的方法很多,孩子们的学费上可以捞油水,退休人员的退休金上可以私自克扣,农民的农业税上可以盘剥等等,以及后来农民的工分上可以动手脚,还利用他和伯父钱秀的关系在日用品销售站和代售点之间吃回扣差价。
钱书记为了万无一失又让许智虎做了本阴阳账以备不时之需,他们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触碰法律的底线,胆子是越来越大,从不放过任何聚资敛财的机会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