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打电话叫我回来有什么急事吗?还是您身体哪里不舒服啊?蒋希满头大汗焦急迫切地说,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上下看着母亲的身体。
“妈,没事。别紧张,是又着急了。电话里不是说不用着急的吗。”老人家拿着纸给儿子擦汗,擦的很仔细。
“福慧你怎么回来了呢?早上不是送你去了吗?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呢?你看你哥多省心呀,就是考状元的的材料。你看你就会惹祸。”蒋希很惊讶地说。
“我没有闯祸,没有…”小福慧被爸爸的怒吼声吓哭了。
“蒋希,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大孙女闯祸了。你瞧把我大孙女吓得,干啥呀!”老人家说。
“没有吗?对不起呀,听都听惯了,砸玻璃,揪花的。那这次是…”蒋希低头不看老人家说。
“还好意思说,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你可不能当官,不然一准就是糊涂官,因循守旧,抱守残缺的。是学校临时半天,这才接回来的。”老人家说。
“宝贝女儿是爸爸错怪你了,原谅爸爸吧!没闯…(老人家盯着蒋希)爸爸下次不会了。”蒋希说。
“一天天竟是闯祸,嘴里就没有好词吗?就没盼着自己女儿好,是吧!”老人家说。
“不是,她经常是……以后不会了。”
蒋希又被老人家瞪了一眼,到颈部的话又咽了回去。
“夫人?您怎么也回来了!是真有什么事吗?”保姆徐阿姨显得很吃惊。
“嗯?什么意思!?难道蒋希也回来了!”艾雯说。
“是啊,老人家差不多一个小时打的电话,我也很纳闷,我问老太太可也没问出什么。”徐阿姨说。
徐阿姨刚要问艾雯回来的原因,就被艾雯的手势给打断了,让徐阿姨不要出声,艾雯轻轻的把鞋脱下放到地毯上,踮着脚上楼,步履非常轻盈,轻的很难让人发觉。
“打开看看,来打开它。”老人家说着。蒋希小心翼翼地打开这几个皮箱子,里面裹着海绵和被子。发现里面有一柄用上好的白玉制成的玉如意,一尊观音像,一对明青花瓷和一串朝珠。
“我听爸爸生前说过这些老物件,但全部目睹它们的庐山真面目还是头一次。”蒋希大开眼界。
“这是嘉庆时期的玉如意,是我额娘给我嫁妆,这可是祖传的,价抵万金。还有这朝珠是我向你外婆求的,最后也成了我的嫁妆。他可是我曾祖父做巡抚时佩戴的朝珠无意中被保留下来的,其余的,嗯,这个是明嘉靖的青花,这个是咸丰年间的观音像都是你爸爸经商时买下来的。”老人家说。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拿出来了,快收回去吧!别磕了碰了就太可惜了。”蒋希说。
“听妈慢慢说,妈岁数也大了,这东西妈保管了几十年了,不想再保管了,都快六十五了老了,也累了。你都四十三也该交给你了。”老人家说。
“太好了,这天终于是到了,这些年委屈曲全也终于收到回报了,老太太你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情,也不枉我孝敬你这么多年。”艾雯偷着乐。
“我不要,您就为这事给我打电话叫我回来呀,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就先走了。”蒋希说。
“是不是傻,到手的东西不要。真是没长心啊!”艾雯立于门外。
“蒋希,先不要走!听妈把话说完。”老人家说。
“听听看这老太太又想说些什么?”艾雯心想。
“毅安从小便失去了父母的呵护关爱,孤苦无依的,这是莫大的不幸。妈岁数也大了,看来是没办法再呵护他一生了,这重担恐怕就要落在你身上了。”老人家说。
“妈你说啥呢?怎么就呵护不了了,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现在我们去医院。”蒋希说。
“你能别这么冲动吗?妈没事。能不能听妈说完。妈是想这孩子多灾多难的,真的很不容易,妈也想给他留个念想,想把玉如意给他,也想让他以后能事事如意,心想事成。其余这些就全都给你了,不知你意下如何?”老人家说。
“就这事啊,可吓死我了。这些物件都是您的,由您全权分配无可厚非,您就自己拿主意吧。我没意见,不过我还是觉得把观音也给毅安吧,可以保佑他一生平安,无灾无难的,也是我做爸爸的一点心意吧。”蒋希说。
“气死我了,给一个我都觉得有些多了,还给两个。岂不是要平分吗?谁是你亲生的不知道吗?要不是女儿在场,我早进去了。”艾雯气的抓心挠肝的。
“妈,不用太为难了,给我将来还不是等同给你孙女吗?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就让他们兄妹下均分吧。是不是呀,女儿。”蒋希说。
“是,给哥哥,给哥哥。”小福慧说。
“是啊!你们都一样,都一样。”老人家说。
“真是一家人啊,看来我做的一切都清零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史艾雯可不是轻易被打到的,任人摆布的。”艾雯想。
艾雯快速走下楼去,身轻如燕。轻言细语地跟保姆徐阿姨说不要提她回来过,让她只记住一点就是没有回来,随后拎着鞋出了门。十分钟再度回家。
“妈你把东西好好收拾收拾,我先走了,以后也别再说写不吉利的话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蒋希说。
“嗯,快走吧!忙你的去吧,妈不说了,不说了。以后也不会了。放心吧。”老人家说。
走之前又让福慧多跟老人家聊聊天,不让给老人家添麻烦。
“夫人你怎…”徐阿姨又一头雾水。
艾雯用手点了点徐阿姨,让徐阿姨不要说漏了嘴。
“啊!我回来取备份文件的。”艾雯边说边上楼声音很响亮,很有穿透力。
“妈妈回来了。”
“你不是上学吗?怎么回来了呢?”艾雯明知故问。
“今天半天,奶奶把我接回来的。”
“哦,是这么回事。”
“艾雯回来了,有事吗?”老人家问。
“当然有事了,因荷而得藕嘛,如果没事还不能回来了。”艾雯似笑非笑的说着。
“你一会愿意跟妈妈去公司逛逛吗?愿意的话等妈妈拿完合同文件就领去转转。”艾雯说。
孩子感到很稀奇,重来没去过艾雯的公司,立刻就爽快的答应了。
“艾雯这能行吗?不耽误你正常工作吗?这会不会违背公司规章制度呢?”老人家说。
“一个孩子能有什么事,没事不用担心。这玫瑰的香掩盖了荷花的美,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艾雯说。
艾雯回到屋中拿了文件便领女儿出了家门,并没有顾忌老人家的话语。
“今天艾雯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那么判若两人,话里有话的感觉,是不是真有什么言外之意。”老人家说。
“我的决定还是有些太晚了,太疏忽大意了!以后绝不让你再带我的女儿,再留给你恐怕就离心离德了!我也不会再客气半分,再心慈手软一毫。”艾雯想。
“小徐,有什么事吗?看你晃来晃去像是有什么心事,有事就说。”老人家问。
“我...我...,是这样子的。。。。。。”徐阿姨上前说了经过。
“原来是这样!财迷心窍,迷失本性。”老人家说。
老人家多谢她告诉她这些,随后老人家让徐阿姨忙去了,自己则慢慢回到屋中,单手捂着腹部,背影显得很痛苦,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