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就别问了,知道了也无用,也帮不了我们,上周我跟您说蒋希公司资金周转出问题了,结果让蒋希好一顿数落,说我口无遮拦,缺个门神。您就别问了,在家安心待着,别瞎操心了,在累坏了身子,我可吃罪不起。”艾雯说。
“艾雯,你这是什么话,儿子出问题了,我这做母亲的能不闻不问吗?能袖手旁观吗?你如果真为我好,就赶快告诉我吧,我好心里有个底。”老人家说。
“哼哼!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出事可不能赖我呀!”艾雯心想,心中暗喜。
“妈,我跟您说实话,您可不能出卖我呀!可不能把...给...”艾雯支支吾吾。
“妈都知道,妈心里有数。会小心处理的,你快说吧!”老人家迫切的想知道。
“公司现在已经入不敷出了,市场行情不好加之自身经营不善,现在已面临破产了。如果没大资金注入的话,恐怕就朝不保夕了。”艾雯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怪不得这几个月都郁郁寡欢的,这问题都这严重了!这怎么发展这么快呀!”老人家愁容满面,老纹纵横。
“蒋希不让说,说您心脏不好,怕受刺激。妈您知道吗,现在公司资金链断了,每月还有大额员工费,大量资金又被套住了,公司每天都处在恶性循环当中,如果您老有什么方法就帮帮蒋希吧。”艾雯说。
“我听都脑袋疼,更别说蒋希了,好了,你也别上火了,妈,明白了,真糟心啊。”老人家忧心如焚。
老人家魂不守舍,艾雯虚情假意的劝着,让自己婆婆保重身体,说一些关心的话语,正在这时门被钥匙打开了。
“大孙子,你回来了。你爸爸呢?”老人家问道。
“我没看到爸爸,是司机叔叔开着爸爸的车送我回来的,叔叔说爸爸在公司里忙晚点回来。”小毅安说着。
本已泛起涟漪的湖面又翻起波浪。艾雯与老婆婆顿时生出丝丝隐忧。老人家让毅安上楼放下书包,准备吃饭,全家人都食不知味,无心下饭。一个小时后蒋希归家,吃饭也是走个形式,儿子饭后被母亲叫到房中,循序渐进的渗透,问公司上的事,想要试图帮助自己的孩子走出困境,竟想要卖掉祖传的老物件,被儿子拒绝。
“你回来了,妈跟你谈什么了,谈这么长时间?”艾雯问。
“也没谈什么,就是问公司营运状况,还有想要卖掉家里的老物件,被我拒绝了。”蒋希说。
“那可不行,老东西怎么能卖呢,留着比卖了强。”艾雯说。
“还行,没有骗我,我还以为会瞒着我呢?”艾雯心里想。
“老东西肯定不能卖,宁可公司不要了,也不能卖,祖传的宝贝可不能轻易挥霍掉,留着起码有个念想。”蒋希说。
“是啊,不能卖,卖了可就赔了,对了前几天我跟你说的,你考虑的咋样了?”艾雯问。
“这是我几年的心血,扔了太可惜了。”蒋希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反正现在已无力回天了,整个形势都对我们不利,如果不破产只会越陷越深,赔的更多。我这还有些钱,我们按照先前说的干,少赔总比倾家荡产的要好吧。”艾雯说。
“你意思是干饮料食品厂,可是利润不高。”蒋希说。
“利润不高,可世界人数多啊,我们可以薄利多销啊,放眼世界饮品太少了,这就是商机。等实力壮大后,可以再扩项目吗?”
“好吧,只能忍痛割爱吧!没有舍哪有得啊!”蒋希说。
丈夫被妻子说通了,重新开始。但蒋希仍然难眠,在床上辗转反复,无法入睡,无奈之下蒋希披上衣服准备出去透透气,当他准备下楼时,却看到门一点点开了,没有照明,月光也很暗,几乎很难看到,只能听声音,不一会进来了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人。她打开房屋的等,结果发现是蒋希的母亲,蒋希很惊讶,问这么晚怎么还出去呢?老人家则说睡不着出去转转,蒋希一听就以为是他让母亲担心了,连忙走到跟前劝慰宽解母亲,结果闻到了浓浓的烧纸味道,而且发现母亲手指上也有黑色的痕迹。
“妈,您身上怎么会有烧纸的味道呢?还有您手指上还有黑色痕迹,今天也不是爸的祭日啊!”蒋希问。
“这是妈年轻时的朋友,英年早逝了,挺可怜的,妈每年都会在她祭日那天来祭奠她。”老人家说。
“哦是这样啊,以后别这么晚烧了,提前点。妈,现在都快后半夜了,您赶紧去睡觉吧,熬夜对心脏不好,血压又好高了。过了立冬,以后晚上都会凉,尽量别出去了,感冒就很不合适了。”蒋希说。
母亲也同样问他这么晚了怎么不睡呢,儿子说晚饭没吃饱,来找点吃的,而母亲听后却执意给孩子做菜,而且做了一道儿子小时候最爱吃的牛肉炒饭。儿子吃的很香,还说像回到了小时候,母亲也在感慨时间过得好快,真是时间催人老啊!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