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做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对不起。该多少钱我赔给他。”
“我希望你是真心认错,而不是所谓的权宜之计,其实你应该庆幸自己有今天这样的教训,不然一味地纵欲心魔,不断地闯祸,这祸就只会越来越大,等出了社会早晚会出大事,到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只能到牢里去懊悔了,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自由和青春都没了。”
“要不是看在许东升,我们谁愿意搭理你,巴不得偷的越多越好,祸闯的不可收拾才好呢,这罪大了就到牢里蹲着去吧,有可能你再厉害点就直接就给你毙了,你也是,你俩关系那么好,到时你也跟着进去待着,管饭,饿不死,不仅如此,警察还给你们住的地方多好呀,你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死也要一起死啊。”
赵琳的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庞玉已经吓的肝颤,泪珠一颗颗地落下来,将内心的肮脏一点点冲刷出来,晶莹的泪珠也不显美好了。
“什么毙不毙,死不死的多晦气,快上自习了,还是都准备准备吧,汪冠娥!还不把钱都赔给人家,快点!”班长呵斥道。
汪冠娥听到班长的命令后,像一只小狗一样变得很乖绝,慢慢怯怯懦懦地挪步到许东升面前进行赔偿,这是一次迟来的赔偿,但正义永远不会缺席,这一幕确实让人很解气。
中心医院
“你们在这坐这么久还是喝点茶吧,这对你们紧张的思维有很好的缓解作用的。”护士于洁说。
“于护士,怎么又是你,你是来找我们的吗?”艾雯问。
“哦不是的,我是把表单数据落在这里了,我是来取我落下的东西的,我这走都快半个小时了,你们这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于洁解释道。
“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我们坐这么半天就没有看到有人出来过,进来的也就你和护士长两个人,之前的医院手术室进进出出的护士也不下两三个,这倒好一个都没有,里面到底怎么样了,我们一点谱都没有。”徐阿姨面色忧虑,极度恐慌。
“你们都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们医院的医术是全岛数一数二的,如除了该死的病外,我们医院都能治,如果我们医院都治不好,那我真就不知道还有谁会胜任。我猜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们就不要在这自己吓自己了,把心踏踏实实放到胸口,正常的小手术还都一个多点,更何况开颅手术呢。”
这个时候的艾雯很忌讳护士于洁那不经大脑审核便脱口而出的凶话,这话让任何人听着都会感到很不舒服,如芒刺背,如鲠在喉,艾雯为了尽快摆脱这只乌鸦的黑暗笼罩便用很委婉的言辞和恰当的理由不断的暗示让其自觉地很自然地离开,于洁的头脑还算清澈,接下来的行为举动很符合艾雯心中所想,不过于洁并没有意识到话下之涵,原本一切如愿的上演着,可以说很顺利,好好的平原冒出一块盆地来,手术室那冰凉的大门被急促地打开了,紧接着跑出来了一个右手缠着纱布,衣服也被粘上了星星点点血迹的护士,她的嘴里发出丝丝的呻吟声,这动静结合的一幕幕成功勾起了艾雯等人神经的紧绷和心跳地波动异常。
“嗯?你看这门不开了吗?咦,这不小刘吗,你~呀!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留这么多的血啊。”于洁惊呼道,她遇事很不沉稳,有些轻浮。
“在手术台上不小心让手术刀划破了。”护士小刘说道。
“手术台,那那那我儿子在里面怎么样了,他还好吗?这手术什么时候完事啊。”
“是啊,我们在这都快坐一个下午了,我们个个都是心急如焚,惴惴不安,求求你告诉我们里面的一些情况。”
“应该没什么大事,马上就出来了,你们就在这稍后吧,我这还要去包扎呢,就不跟你们说了。”小刘有些心不在焉。
“好,那你赶紧包扎伤口吧。”青雯说。
“等等,我陪你去包扎吧,正好我也顺路。”于洁说。
此时的艾雯根本不在意护士伤的如何了,该有的客套礼仪也都忽视了,她一心都在周毅安的身上。
艾雯尝试着扒着门缝往里看,可她什么都看不到,她的视线被白色门帘遮挡,只能继续在外煎熬。
徐阿姨随后跟着上前贴着艾雯说:“这门既然都开了,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万一有什么我们也好帮帮啊。”
“不行,手术室岂是想进就进的地方,那是无菌之所,干的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我们身上不知携带多少亿的致病菌,万一毅安被感染了那可怎么办呢?”
青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立马将这种思想扼杀与摇篮温床之内。
与此同时唐院长从禁地推门而出,但不巧的是那门正正好好撞到了艾雯脑门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砰。
“呵~你怎么站在这里,这很危险的,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坏呀。”院长也被吓了一跳,还没缓过神来就赶紧询问艾雯的情况。
“没事,没事,撞不坏的,融结,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到底严不严重啊。”艾雯问。
“放心吧,是我多虑了。脑颅压及各项生命体征都趋于正常。”
艾雯和徐阿姨听到这话后像是打了振奋剂一般浑身充满能量,各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激动的拥抱庆贺起来,如果现场有酒杯的话真会碰起杯来,这也能理解阴云密布下谁不盼着青天白日。
唐院长看着激动不已的二人神情有些异样,露出来了勉为其难的笑,表面看上去有些辛酸感,他似乎心里藏着什么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言语,不过院长微妙地举动表现艾雯是丝毫没有看到,不过这一切还是被心思缜密的青雯尽收眼底。
日不移影,月影即出。未出一分毅安也被推了出来,这一刻她们心中的焦虑感和无尽的苦涩都被吹散了,她们聚到了毅安的周围,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总之两睑流出颗颗泪珠,艾雯对待毅安就像资深藏家对待梦寐以求的古董那样爱惜,生怕毅安损伤一根毛发,这又是一次无血缘却亲情充盈的见证。
“乖儿子,折腾坏了吧,你就放心的睡一觉吧,妈妈就在这陪着你。”艾雯用手拍着儿子睡觉,还不忘亲亲毅安的脸,这个温暖蜜意的画面却让人心不免飘过一丝酸楚和苦涩。
“院长,我家孩子的眼睛他、”徐阿姨虔诚地问,不过话到关键之处被床边的艾雯中断了。
“孩子刚睡着,我们别把他吵醒了,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艾雯的话一吐口,大家便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门被轻轻的关上了,毅安的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他看了看他们的影子后,便回过了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他的目光不那么闪烁金光,而且很呆滞,也很僵硬,不一会眼泪混混沌沌地流淌下来,我相信周毅安内心恐怕巨浪滔天,焦虑异常。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艾雯又惊又喜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