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哪班学生这么不懂~”班主任刚要发泄的时候却看到是校长进来了吓得把话都噎了回去,也变了一副嘴脸。
“校、校长~你怎么,来,同学们快鼓掌欢迎吴校长。”班主任带头鼓起了掌声,真是雨过天晴,瞬息万变。
校长以挥手作为回应,并示意同学们停止鼓掌。
“校长,是有什么事要训示吗?”刘老师非常恭谨谦卑地说着,多多少少有些谄媚的意味在其中。
“也没什么事?就是看到门外站了一堆学生就过来看看。”校长外带微笑内涵严肃威严,官架不损。
“他们都是犯了错误,不服管教,所以我才让他们出去罚站的,让他们清楚自己错在哪。”
“罚站,学生不谙世事不服管教也很正常,不要太过心急,我们要以德服人,以礼制约,不能靠体罚已示强硬,用以弹压,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学生会口服心不服,这样对师生感情毫无益处,相处不融洽也会影响你的教学质量,这你都要清楚。”校长肃穆而不失威严,条条框框一气呵成。
“校长的训诫我明白,下回我一定多注意。”
“那个拿书的学生是怎么回事啊?背书那么认真为什么也站外面了?”
“哦,他都背两三天了才会背三段,其他同学都陆陆续续全文都会背了,他肯定没有认真背,这才让他出去站着的。”
“这篇课文好像不要求全文背诵吧,后面不是写着背诵自己喜欢的段落吗?没想到你班学生都这么好学呐,这一段多省事,竟然无人问津,反而选择高难度的,你这个班主任教导有方啊。”
校长的话让班主任很是尴尬不已,有些不自然,她毕竟是老师,这好赖话还是很会分辨的。
“让学生们都进来上课吧,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来是要学知识学文化的,我们教育工作者要分出主次来。”
“是,我这就让他们进来。”班主任刘老师扭头便让身边的学生开门叫门外罚站的学生们进来。
门外的学生个个都怯怯懦懦地走了进来,只有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敢稍微抬一抬头,尽管如此也不敢与班主任长久直视,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个个低头大气都不敢喘,畏首畏尾像是在低头认罪。
“行了,都回到座位上吧。都把语文书都准备好,一会儿上课用。”
“许东升,不用背全文了。你找一段自己喜欢的段落背一背就行了。”
“谢谢老师。”许东升很谦卑的说着。
“嗯,回去吧。”班主任内心冷淡,语言寒凉却硬要制造点暖温来,真有点让人瞠目结舌。
“行了,你们继续上课吧,刘老师上完课来我办公室一趟。”校长态度极其严肃,一副侃然正色之姿,让人心生畏惧。
“好,上完课我就过去。”班主任不停歇地答道。
校长掩门而去后班主任冷冷的看了一眼该看的人后默默地走回到讲台上,同学们都尽可能的避开老师那犀利冷厉的鹰目,若是身处广阔无边的草原,他们早就身藏深穴之中了。
回到讲台上的班主任面明显挂有不悦之色,那翻书的力道便知心中有气在积压,同学们都尽可能的避开老师那犀利冷厉的鹰目,可为什么不发泄呢?
中心医院
“里面还没完事啊?我跟护士长给其它科室病房送药时就看到你们在这了。”护士于洁说(从推车拿出各式药品和生活必需品)。
“没呢,护士长,你怎么也过来了,难道也跟……”艾雯说。
“没有没有,我是跟小于一起下来的,路过门口一晃看到像是你在这坐着,这不送完药物就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里面是谁啊?”护士长问。
“是我的儿子。”艾雯心气郁郁下沉,眉梢略带两度悲愁,瞳光无泽幽幽。
“你儿子?周毅安,他又怎么了?”护士长惊讶地问。
“他不幸在学校出了意外,被楼上的花盆砸伤以至昏迷,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在听到艾雯简单粗略地叙述后,虽然也跟着触心伤怀,但护士长也只能宽慰安抚,不可能露出一点真心实感,让阴雨多几重蒙雾,不然也就算不上劝慰了。
“你们发现没有咱们的历史老师今天有些发挥失常,讲课停停顿顿的,很不连贯。”冯秋娜说。
“历史老师今天肯定有心事,不然也不会这么精神不集中,课上有两次自己都忘记讲到哪了。”冯玉歆说。
“班长和虞婉琳打瞌睡老师都没看到。”高君迎说。
“什么没看到,那讲台上有什么是看不到的。老师是不想管而已。”徐媚说。
“嗯?难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历史老师还能变得这么仁慈,这么好心。”冯秋娜说。
“你们这些女生就是笨,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都装着什么疙瘩,连这都想不明白,老师那是觉得没有周毅安不适应了,这都不懂。”房紫鸿边说边晃晃离开教室。
“你才笨呢,谁没事琢磨那些玩意,有那时间睡觉好不好。”冯玉歆说。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有什么可问的,桌面上的西瓜,多显而易见,都不明白,还问。”孙戎琦在后面斜眼看着发问的三个女生,一脸的嫌弃,蔑视的冷笑也不曾缺席过,只是心里之语未公之于众而已。
“这周毅安一不来,给杨丹整的都快哭了,老起立,小个不高,赶土拨鼠出洞了。”车涵轩说。
“滚!谁土拨鼠,你还老肥猪呢,一坨一坨的,走道格愣格愣的。”杨丹回顶道。
“今天历史课确实杨丹回答了不少问题,齐香郁也是,主要些提问都是她们两个答的,真是挺不容易的。”陈芳怡说。
“真是紧张死了,有的我还不完全会都是硬着头皮回答的,有一道题还是徐媚帮我解的围呢。”齐香郁说。
“你这都不错了,我历史没你好,我才紧张呢,以前有周毅安我根本不用动脑子,现在我才知道动脑是多么累人的活,我现在才知道周毅安是多么重要。”杨丹有感而发。
“你俩都是历史课代表,如今他不在了~、”车涵轩说。
“你说什么呢!他怎么就不在了,你说话太不严谨了。”徐媚说。
“就是,你这说话也太下人了,一下说死了。”杨丹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是说她不在班级,老师别无选择,只是叫他。”车涵轩说,他边说边拍了两下嘴巴,以示惩罚。
“这周毅安一不来,我都不敢溜号,听的可认真了,脑袋疼也得听啊,谁能保证不叫到自己呢。”李凝馨说。
“这老周就是一把遮风挡雨的大伞,这大伞突然一收,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风霜雨雪都要自己去扛,还好齐香郁和杨丹扛起了艰巨的任务,其他人帮着接几句,不然真就不适应了。”孟国栋说。
“我就是看着同学们回答不太积极我才多举手回答的。”徐媚说。
同学们围在一起交流着,想上卫生间都已经去了,留在教室里的人没有了拘束变得很自由。
“周毅安,同学们都等你回来,我也是,希望你早日康复,重返学校。希望你能原谅我没有去看你,对不起,我真得很想去看你,可是我~,希望您能明白。”韩若薇坐在角落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