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赶紧我儿~他这、”
“艾雯,没事他只是太累,你刚走没一会就睡着了,”青雯说。
“大夫你快给孩子看看吧,他这么小可不能没有眼睛啊。要不这一生不就完了吗?”徐阿姨用哀求的语气说着。
“好,大家都不要急,我这就给他看看。”
大夫简单的看了看眼球说毅安的眼球并无大碍,说可能是大脑内部出现了问题,具体什么问题还要通过仪器做进一步探究。
“那就赶紧检查吧,等孩子睡醒后,问我们天为什么还是黑的,我们总不能说还是晚上吧,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起码月光也应该能看到吧。”徐阿姨说。
“是啊,这孩子聪明的很,等意识完全恢复就什么都瞒不住了,就趁着意识有所模糊之际正合适。”青雯说。
“好吧,那就明天早上第一个给你们看看。”
“明天,大夫你耳朵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不然你怎么听不懂话呢,我们是怕孩子知道这才让你抓紧办,你拖到明天第一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今天下午这么长时间办不了吗?”
“那好,中午给你留出个时间吧,不过这加班费~”
“我出,这行了吧。”
“这可不是我不通情达理,毕竟医院不是我开的,检查我一个人也无法完成。”
“明白,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艾雯说。
“我再多说一句万一这失明是长期性的,那这么做还有意义吗?”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后面该如何还要靠你的诊断书不是嘛。”艾雯说(内心暗生怏怏,对大夫的话已生抵触不满,只是掩饰很好不显示罢了。)
“你们就稍后吧,中午就给你们检查。”大夫拎着箱子缓缓离开。
“区区主治医师竟然也懒惰怠慢起来,染上了官场风气,处处讲着利益,连职业操守都抛诸脑后了。”艾雯气氛地说着。
“艾雯,这也别往心里去,世间上什么人没有,看病的人也一样,我倒觉得主治医生倒是个可怜人,面对各式各类的患者,患者家属左右逢源尽可能地不得罪任何人,甚至有的人根本得罪不起,像什么权豪势要之辈,因此也只能委屈一些无权无势的蝼蚁之人了。”青雯说。
“可杀,社会风气怎么败坏到如此,真是令人堪忧啊。”艾雯感慨万千。
“嘘,毅安、”青雯小声提醒道。(周毅安有了翻覆身子的趋势,面容也像要被吵醒的一样。)
“姐,你们都去休息吧,这几日你们也累坏了,这有我一个人照看着就行了。”
“艾雯,这样不行,说好的大家轮流看着,你一个人肯定吃不消的。”
“青雯的话在理,你担心我们难道我们就不担心你吗?”徐阿姨说。
“阿姨你年龄也不小了就别再奔波了,您就在家看着那两个就行了,这样就帮我大忙了,公司那面我就不去了,你就没事点点卯就行了,然后告诉风姐她们没事就不用过来了,毅安也挂尿袋了,我有是她妈,没什么不方便的。”艾雯说。
“你姐夫不来就不来吧,公司必须有个主心骨,凤还是过来吧,你们三个还是轮流倒班还能轻松点,不然阿姨还会来帮你们分担。”徐阿姨说。
“别,那就这样吧,姐等明天你把毅安的内衣内裤拿来,再格外拿两件外套来。”
“你昨天不才给毅安换过内衣内裤吗?怎么又要拿呀?”徐阿姨说。
“我觉得这么做能有利于他早日康复,换的勤一些身子也干净,也有利于刺激感官器官,使各个机能能正常运作,不至于给大脑错误信号。”
“那捏毅安的腿,抬他的脚也是如此。”徐阿姨说。
“嗯,等他醒来也不至于生疏,我见过有些人不爱走路总喜欢躺着,躺着躺着人就瘫了。”艾雯说。
。。。。。。
“今天你们要去看周毅安吗?去的话我们一起吧,如果你们不愿意去那我就自己去喽。”
“明天就是周末了,空余时间也能多些,还是等到明天吧,我们也能多逗留些日子。”
“徐媚,孟国栋说的很对,周末时间充裕的多,想说什么也有时间去说。”陈芳怡说。
“我觉得去的太频繁也不太好吧,毕竟人家也需要休息。”房紫鸿说。
“什么叫频繁,一个月去看一次就不频繁了,我还觉得去的太少了。”徐媚说。
“周末带上我一个,平时我是不会去的,回去多晚呐。”房紫鸿说完便离开了。
“明天我也去看看,你们定下时间然后告诉我就是。”程文友说。
“到时我也去,不过平时真的没有时间。”朱华说。
“好,少去也比不去的强,房紫鸿虽然有些特,可总比没心的强。”徐媚的话含沙射影,有意攻击韩若薇。
“馨姐,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齐香郁说。
“我脑袋疼,老犯迷糊,寻思课上能咪会,旁边孙戎琦老发言,弄得我都不敢睡。”
“你坐的地方全精英,老师不关注你也难。”齐香郁捂着嘴善意偷笑着说。
“你们说周毅安会不会被学校劝退呀?”张俊一说。
“你可别说些不吉利的,周毅安多优秀啊,成绩还那么好,老师也不会同意的。”程文友说。
“是不可能,就因为住院耽误几天学习就要开除,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孟国栋说。
“毅安住院也是跟学校有关,我也不相信毅安会被学校开除。”赵谦诚说。
“这事就不可能,周毅安家那么有钱,给学校上点不就全解决了吗?”冯秋娜说。
“给什么钱呐,什么都讲上供,在学校受伤耽误课然后学校就想开除处理,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如果学校真这样我就让我舅舅出面。”孙戎琦说。
“还是家里有个当官的好啊,说话都硬气。”孟国栋说。
…………
“若薇,你是怎么想的?好像你一次都没有去过吧,你这孤僻的性格可不好。”
“秋娜,我不想随大流,心里有没有不知在行动,还有在心里,我相信他会康复重新来上学的。”韩若薇说。
“你看那徐媚多殷勤,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
“她是她,我是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是我的千般算计也无济于事。”韩若薇依旧沉静自若。
医院
“大夫,结果到底如何?”艾雯迫不及待地说着。
“嗐,孩子的视觉联合区和视觉皮层都没有大碍,只是视觉交叉神经有些受损,里面的血块我们也不敢轻取,害怕进一步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只能靠用药来解决了。”
“你说这么半天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
“如果血块能消融,恢复视觉功能还是有希望的,可具体时间真的不好说。”
“哼,又是模棱两可,行了,那你就赶快用药吧。”艾雯说。
“你儿子苏醒后可能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路,说话也有可能不太灵敏。”
“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走路说话都成问题了?”徐阿姨说。
“大夫,怎么这一诊断又出这么多问题!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我们在检查过程中,发现运动语言中枢被雪块压覆,我们怕功能会受损。”
“照着你的意思,这孩子醒来可能也会导致行动不便乃至瘫痪或者出现语言障碍。”青雯问。
“是的,完全有这种可能。”大夫垂头丧气地说着。
“大夫这孩子可不能瘫痪啊,要不这孩子不就废了吗?这些病你都给治治吧。”徐阿姨听完后内心有些绝望,几近崩溃。
“查一次多一次病,我真不敢再查了,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我打给你们,只要我儿子能恢复健康。”
“这不好说,保守的话也要个五六十万吧,多则百八十万,不过这也不急还是看情况再说吧。”
“那行,我儿子的事你就多费心吧。”艾雯皮笑肉不笑,内心已对大夫生厌恶之意。
大夫离去后,艾雯脸上的一丝僵硬地假笑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蹙眉怒容,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