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绪,赶紧拨五百万给我,现在就要,全要现金。”
“全要现金?”财务部经理愣了一下。
“怎么没有吗?”微微冷笑,笑若游丝。
“五百万还是有的,那就把审核表或收据等有效凭证给我。”
“这些都没有,面子倒是有两个。”慢慢坐了下来,说完靠着红木椅背,眼神还不忘看向弟弟赵绪。
“面子?”
“我和吴总的面子够不够。”
“难道这五百万不是~?”
“没错,是吴总要用,我想这不应该感到陌生吧?毕竟都暗渡陈仓数回了。”
“不行,这有违公司规章制度我不能批。”赵绪严词拒绝了哥哥赵涵。
“不能批,这三个字就这么好说吗,不管你抓不抓鱼你都已经下水了,现在往船上跑,晚了,裤子都湿了,所以你别无选择,只能继续给我们批钱,不过这次跟往常比的确有一点不一样,就是要把钱做在甲乙丙丁身上,哥相信你会做的天衣无缝。”
“哥,这回我不会再帮你们的,不会在做你们的鹰犬,你还是死心吧。”
“你真是不做吃肉的狼,偏偏做她史家吃屎的看门狗,你是真有出息,不过你也只是待烹的狗而已,如果她们知道以前的所作所为,你认为你会独善其身吗?不,你会跟我们一样身败名裂,臭名昭著。”
“我那是被逼无奈,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这一根绳上的蚂蚱,哪有两种命运,不是一荣俱荣,就是一损俱损,别无他路,不管是被逼无奈还什么原因你都无法撇清干系,你只能和我们同流合污。除非你离开这个公司,不然我们都是一体的,谁让我们还沾着血缘呢,赶紧批吧,等着用呢。”
“不能批,我要对得起董事长的信任,履行好我的职责。”
“你要知道董事长无暇分身,副董也不会久留,在公司里吴总就说了算,而且吴总才是董事长最信任的人,有些事吴总已向董事长坦白了,董事长不怒反喜,信赖有加。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眼睛应该放亮些,放长远些,别做糊涂人。”
“糊涂人,我现在才最清醒,我不会在重蹈覆辙助纣为虐了。”
“只要你在公司一日就要受吴总管制,除非你现在就离开公司,不然就一切照旧,你应该不想让哥丢工作甚至蹲笆篱吧。”话语带有潜意识暗示。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无力改变现状只能洁身自好。你们就慢慢折腾吧,早晚祸自临头。”
拿出来一张白纸,又拿起一支钢笔,动作显得很犹犹豫豫地,无奈而哀叹,心情很是低落无法自释。
“你这是~?”说话故意拉着长音(明知故问)。
“写辞职报告。”
“用我帮你送吗?我很愿意代劳。”
“不用,没事你就出去吧,不要打扰我写辞呈。”
“好,那就慢慢写吧,可别带刺。”
赵涵看到弟弟赵绪对自己不偢不倸,便嗤了一声离开。
赵绪停下笔迹,双手支撑着低垂的脑袋,静静地一动也不动。他心里犹如刀绞,堵心莫名。最后终于还是艰难地走出那一步,白纸黑字上签上了名字,按下手印。
“辞职了,为什么呀?干的好好的,干嘛要走啊?姐,你就没问问吗?”
“问了,可是总觉得是敷衍并不像是出自真心,他临走前我告诉他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公司大门永远向他敞开。”
“这里面肯定有事,哪个会无缘无故会离职,那么优秀的人离开真是我们的损失啊。”
“前些日子我总是夜不能寐,噩梦连连,心也总是慌慌的,走路也没有劲,现在虽然能睡着了,可心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尤其到晚上还是心慌的厉害不时还伴有刺痛感,不知是怎么了。”
“徐奶奶,大夫说可能睡眠不好,心血不足才导致的,您把大夫开的药和妈妈买的补品都吃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