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抓紧说吧,只是别耽误我接孙子下学。”
听到孙苏氏(孙戎琦的奶奶)一番话之后,黄晟影先是很蔑视的一笑,根本没把老太太放在眼里,随后扔下来一句话,可这句话来的真不是时候。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会如期的见到你的孙子,今天我只想告诉你们以后离我丈夫远一点,不要总是给我们添麻烦。”
“临大中午的你说什么屁话呢?谁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我早知道知道你要说这些废话,早给你撵出去了。”
孙苏氏顺手拿起身边的扫帚便要向黄夫人(晟影)扫去,场面瞬间便乱了套,很快三个人便扭打在一起,而老爷子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拉架,那声音是无奈的声音。
撕打的瞬间是狰狞的面容,眉间有丑陋的影子,都是故事的诉说,是非对错只能有他人评说。
“行了,都不要再打了,有话不能好好谈吗!你们不觉得丢人吗?”
“你看他都说了什么屁话!不这么的,还以为咱们家好欺负了。”
“老爷子,我跟本不想打,不都是你老婆子吗。”
“老婆子,别打了,街上都有人,咱们还怎么见人啊。”
扭打的二人像排斥般反向弹开,只见老人面部被气的都扭曲了,眼白都有些泛红了,心脏跳的都被时间还要快,额头的汗珠留得很无力,双手在颤抖,身体有些向后倾倒,老爷子赶紧上前扶住重心不稳地老伴。
“你赶紧走吧,以后也都不要来了。”老爷子疼惜自己的老伴,怕她被气倒,便连用“双语”让黄夫人离开。
“等等,让她解释清楚再走,不然绝对没完。”
“难道不是嘛,没有我丈夫你家孩子能上这么好的学校吗,还有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帮过你们吧,不然你们那点散碎银两早让你们沿街乞讨了,还有昨天下午你敢说我丈夫没跟你们见面吗?这些你们都敢对天起誓吗?”
“你说完了吗,你说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我怎么不敢发誓,我孙子上学的钱都是我们的,根本就没拿你们一分钱,这些年也是一样。”
“那你敢说昨天我丈夫没来你这吗?这些你都敢发毒咒吗?”
“你丈夫昨天根本就没来,到底去哪了你应该去问你的丈夫,而不是到我家像我们兴师问罪,还有你不要逼人太甚。”
“呦!没怎样呢就开始护老婆了。”
“我再告诉你一遍你胡编一通都不是事实,你不是要我发毒誓吗?好,我发。”
“不能发啊,不是咱做的,为什么要遭那罪呢?”老爷子拉住老伴胳膊,满眼都是疼惜。
“既然不能做的,有什么不能发的。”
让人怜悯的孙苏氏望着自己的老伴笑中含着泪,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人很感动,一股暖流在心中激荡,同时对黄夫人咄咄逼人的行为感动愤慨。
“你给我好好听着,我孙苏氏在此发誓如果我刚才所说有一字一言是假,便晚年不幸,沿街行乞,生不如死,终年疾病缠身,不得好死。”
孙苏氏的誓言让身后的老伴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嘁,不得好死,说的真轻巧,不痛不痒的,你咋不拿孙子起誓呢?”
“你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没道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老伴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咄咄相逼,你心也太狠了,你丈夫去哪了不应该来问我们,而应该去问你的丈夫。”
“知道你无情心狠,可没想到你的心也是冷的,你的丈夫的日常没有比你这个枕边人更清楚的,如果连你都不清楚,又怎么能期望别人呢?你不觉得你活的很可悲吗。”
“苏杏松,不要仗着年龄大就在我这倚老卖老信口雌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老天爷也很清楚。”
“老天爷是清楚,可有些人心是否真的清楚还有待商榷。”
“苏杏松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是在说我吗?”
“那你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从哪说起呀!”
“从哪说起,呵,真有意思。如果没有我丈夫的帮助,你的孙子六年的学费从哪来,你儿子儿媳死后的这些年花销又从哪来?到如今问我从哪说起,好那我就告诉你,就从钱说起。”
“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们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你丈夫的施舍,更没有去主动的去索取。我孙子上学的钱是我儿子的抚恤金和赔偿款,后期的费用都是我和他爷爷一分一分的血汗钱攒起来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们连孩子的面都没让他见,你觉得我们还会要你们的钱吗?是,前几年你的丈夫是来过几次可都被我们挡在门外,见孩子的请求也都被我们拒绝,可以说他连孩子的长相都不清楚,你说这会向你说的那样吗!你凭什么跑我们家来兴师问罪!凭什么!”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便为委屈的老伴辩驳。
“就凭我是叶凌瑞的妻子,我有权过问他的行踪,你家是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这个回答满意吗?”
“那也不该平白无故的咬人,自私。”
“行了,今天我不想再多费口舌,之前的我也不想再深究了,深究的答案也不可信,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要来往,划清界限,我说的字字句句希望你们明白。”
“这你大可放心,我们根本就不想再和你们家挂上任何关系,只要你能说的到做的到,那就没有什么难的。”
“行,但愿你们能惜字如金,千万别打了脸,走了!”
这气势分明就是平日里横行嚣张惯了,当然这也和其丈夫的身份密不可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仅没有变得谦恭,反而愈发瞧不起人,气焰更高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唉!杂毛鸡成了凤凰,说到底都是被气顶的。”
苏杏松面容先是一脸的严肃,而后变得似笑非笑意味深长,边摇头边扭身,嘴里说着官大了,人味没了。
“我说你胆子真够大的,毒誓是随便发的吗?我听着都后怕。”老爷子在背后发着牢骚,爱的埋怨不绝其语。
“反正她说的都是没影的事,有什么可怕的,对了,她又没有我们家的钥匙,那她是怎么进来的呀。”苏杏松(孙苏氏)突然转过身走道老爷子跟前。
“啊?是我今天扫院子,门就没关,所以……”
“所以就自己进来了!是吗?”
“嗯,我让她走她也不走。”
和蔼纯朴的面容瞬间红胀了起来,眼睛瞪的像金鱼眼一般,好像下一刻便要落地一样,那岁月留下的痕迹愈发明显。
虽然雨水早已停止,但天空依旧雾蒙蒙,气压压的很低,本以压抑的老爷子,这下又添三分压抑。
这么多年过去了,寒冷冰山仍在,真不知道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让两方都剑拔弩张,隔阂千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