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公子。”谷清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虚弱,好像生了大病一般,就连面对岳生也只能勉强挤出笑容。
“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事情?”见谷清的样子,只怕是除了什么事情。
“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谷清不想太多的人关注,毕竟这也是自己的家事。
昨天她想要去打探那老人的下落,偷偷溜进了父亲的书房,没想到却碰见父亲回来,更是偷听到父亲与尤君的对话,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两个男人,联起手来只为了毁了她!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觉得会手脚无力,父亲竟然还想让尤君进一步的试探岳生,好确定岳生是否真的对她有意。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所做作为,在想到父亲对岳生图谋,谷清几欲作呕。
“要不要回去休息?”谷清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月笙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她不愿揭穿,如果此时揭穿只怕谷清再也没有颜面活在这世上了。
“不用。”谷清给予岳生略显惨淡的一个笑容,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岳公子达成夙愿,然后送他们安全的离开盐城,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拖累他。
“你要找的人我可能知道在哪,只是不确定,要去试试么?”昨天尤君走后,她虽然震惊,但还是在父亲的桌案下找到了一只短笛和一幅画,她记得那短笛曾是母亲的,只是母亲过世后再未见过,她不懂既然父亲依旧记挂母亲,为何要如此糟蹋自己?
在看那画上标记的地方,她隐约有些印象,自己好像跟母亲去见过一个老人,老人极为和蔼,还送了那短笛给母亲,只是后来自己就再未去过了,母亲过世后那茅舍也没人再提起,她心里有个隐约的想法,那老人该不会就是父亲和岳公子都在找寻的人吧?
“愿意一试。”不论结果如何,月笙如今不愿放过任何的机会。
“公子!”两人还未迈步,身后从来没出过声的两根木头突然出声,吓得月笙和谷清都是一个哆嗦。
“有事?!”淡定淡定,不能生气,生气也打不过不是。
“可要等主子回来再从长计议?”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见两人还有话说,月笙的态度也冷了下来“不愿意跟着你们就也回去吧。”
说完不再顾及身后两人,转身就跟着谷清向山谷之中走去。
身后的两人简直欲哭无泪,如果让主子知道,只怕他们的腿就要保不住了,可不跟着只怕命也难保,所以只能怀着必死的决心跟在了月笙身后。
“岳公子这两个随从倒是有趣。”看见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衣侍卫一脸的欲哭无泪,谷清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家也有护卫,可从没见敢在主子面前露出这种神色的,岳生好像也不在意,几人的相处更像是朋友,让她有些意外,主子也能跟护卫成为朋友么?
“他们啊,就是太无趣了,别的也没什么缺点。”岳生故意输说的大声,让身后明暗的人都听到,吓得暗处的四个人差点没从树上跌下来,从来没人告诉他们暗卫还要负责搞笑的工作啊。
两人边走边聊,渐渐的已经走进的翠竹山的腹地,周围树木愈加茂密,兜兜转转了几个来回几人竟好像还在原地打转。
“我记得应该就在这附近的。”
看着岳生身边的侍卫逐渐警惕的盯着自己,谷清急的快要哭了出来,怎么回事?她记得应该是这里的啊,怎么转来转去都找不到。
“没事,我们再找找,你不用着急。”月笙的眼神扫过身后两人,令其不可轻举妄动,她是相信谷清不会害她的,只是这里明显有阵法,不然不可能他们转了这么久还在原地。
“公子,此处不止有阵法,不远处还有人把守。”
这更让月笙坚信他们要找的人的确在这里,不然怎么会防备的如此森严,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
想到当日师傅教给自己的方法,她还真想试试有没有用。
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子,递给身后两人。
“你们可有力透青竹的本事?”
“应该可以。”虽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但这点本事他们还不在话下。
“那就开始吧,以我们站的地方为中心,找到一棵打不穿的竹子为止。”
打不穿的竹子?二人都甚为疑惑,这是什么办法?可看月笙执意要做,两人也只能听命行事。
谷清也很是好奇的跟在两人身后,飞腾挪移,月笙已经看得习惯了,谷清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高手,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果然一番折腾下来,只有右方五米处一棵青竹,任两人如何运用功法都无法以石子穿透。
“公子!”见月笙慢慢走到树下,两人已经恭敬的站在其身后。此时两人心中对这位小姐逐渐升起了佩服之情,竟然真的被她说中了。
“以这里为中心,照着刚才的法子再来一遍。”
“是!”
就这样,几人几步一停,走了接近半个时辰,终于走出了那片看起来并无差异的竹林。
月笙此时才长出了一口气,的确是自己大意了,自己跟师傅薛的本事也是半斤八两,如果不是他们二人身手极好能够坚持到最后,恐怕自己和谷清都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刚出了竹林又见石阵,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月笙心里的成算更大些。
“公子,还走么?”
“走啊,都走到这了当然要一探究竟。”
“那,怎么走?”
就算再傻,看到眼前的石阵,几人也知道这一看就是高手布下的阵法,上一关侥幸逃脱,这一次不知如何才能过去。
“等。”
月笙不急不缓的拉着谷清在一块阴凉的地方坐下,回头看着两个木头立在眼前,实在觉得碍眼。
“你们也歇会吧,等会还得干体力活呢。”
虽然两人并没有觉得刚刚半个时辰很累,可既然月笙这么说,他们也只能照做,毕竟要走出这里,看来只有小姐有办法。
谷清默默的看着,一直一言未发,她知道离这个秘密越近,岳公子要走的时间也就越近了,她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只希望尽可能的帮他达成所愿,也为自己找些逃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