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你夺得权力的一个工具,在以前或许我还会觉得你对我是真情实感。可经历了这么多,自从知道你和慕漓订婚的那刻起,我才知道自己对你来说算是什么。”
闻言,白牧尘的眼底又暗了几分,他轻轻扯了扯唇:
“你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我们关于这件事的谈话。我曾向你保证过,一旦拿到需要的东西,我就会解除婚约。”
“那慕漓呢,你欺骗了慕漓,骗了她的感情。听说她现在被你软禁了。”
“她对你做了什么你很清楚。现在的她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少年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着,眼神逐渐冷漠起来。
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端起了一个精致的高脚杯,接着缓缓送到唇边:“赤雪,你只是忘了一些事情才会这样揣测我。”
夏赤雪看着他,不禁苦笑着站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被催眠。那个时候我刚刚执行完任务回来,从凌噬羽的身边回来。”
只见少年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下,接着又晃了晃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打转,晃出完美的弧度。
他轻缓地张开了唇,发出宛若羽毛般轻浮的叹息:
“雪儿,有些事情还是忘了比较好。”
“忘了谁?凌噬羽吗?”夏赤雪立刻追问道,“你为什么想让我忘了他。”
“我没有强迫你催眠,也不会强迫你去催眠。”
“那……”夏赤雪顿时犹豫了起来,那会是为什么呢?
白牧尘见夏赤雪陷入了迷茫,他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她走去:“赤雪,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会怀疑我。”
他抬起手来,想要轻触碰夏赤雪的脸颊,没想到却被夏赤雪很快地躲开了。
白牧尘露出一抹自嘲地笑,然后摇了摇头:“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工具,也不是什么棋子。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刻起,就知道你未来会对我有多重要。”
“白牧尘,你现在的每一句话我都不相信。”夏赤雪往后退了退,想要逃开他:“如果你对我还有些感情,就别再来打扰我。”
白牧尘看着夏赤雪这副样子,他的心里也莫名的不舒服,但是仍旧保持着温润如玉的样子:
“赤雪,我只希望无论怎么样。如果你在外面玩累了,还知道有个家的门一直为你敞开。”
“家?我曾经以为你会给我一个家。可是呢……”夏赤雪鄙夷地望着他,“你只是把我当做工具罢了。你祖父喜欢我,所以你就千方百计接近我,让我助你在你和你弟弟的争斗中胜出,成为继承人。”
没错,白牧尘还有一个亲弟弟。
不过那个弟弟是个私生子,没有名分。但几年前突然出现要和白牧尘争夺继承人的位置,后来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只见白牧尘并没有丝毫的不悦,眼神反而更加温和,他勾了勾唇,淡笑道:
“赤雪,看来你想起来不少事情了。”
“没错,这几天晚上我一直能梦到一些以前的事情,就像放映机一样在我脑子里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