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此次丞相钟离一案,牵扯到了昭阳王府,还有西府,然后是护国候府。
查抄了一大批的官员,这些贪官污吏,每家都有不少的钱财,被查抄后全部上缴国库,如此一来,北鲁的国库中,一下子多出了不少的银子,所以银钱方面也不愁了。
相较于朝堂上的腥风血雨,后宫却要安静得多。
海菱没事便去阑情殿和太后做伴,两个女人倒是十分的投缘,喝喝茶聊聊天,散散步,日子很清闲。
钟府和昭阳王府的案子已经定案了,丞相钟离的直系亲属全都斩,余者男子充军,女子充为军妓,昭阳王府内剩下的那些女子全都充当军妓了。
收拾了钟府和昭阳王府的人,皇帝已经昭告天下,当年西秀换了瑾兰太妃的孩子,做下了种种的恶迹,所以瑾兰太妃仍是当今皇上的生母,现封为太后,住在宫中。
阑情殿后花园里。
瑾兰太后拉着海菱的手,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身后跟着的数名婢女全都离得远远的,然后小声的自顾说着话,气氛格外的好。
“菱儿,现在你八个多月了,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便要生产了,最近可不许大动作做什么事,知道吗?这最后的一个月可是很重要的。”
瑾兰太后关心的叮咛着海菱,海菱自然知道这些,听着太后柔柔的关心的话,她很开心,笑着点头。
“母后放心吧,菱儿会小心的。”
“菱儿啊,你知道吗?哀家只要一想到皇上小时候所过的日子,哀家便心疼得很,这里很疼。”
太后停了下来,伸手按着自已的胸口,眼里便涌起潮湿的泪珠儿,想到儿子小时候便成了别人的一棵棋子,做母亲的就心里痛,还恨,她恨西秀那个女人,为什么如此歹毒,害了自已的儿子,又害了她的儿子啊。
“母后,你别想从前的事了,皇上现在挺好的,你可以把以前没有给予他的爱给他,也是一样的。”
海菱看出母后有时候会很伤心,她知道这样的心情,自已的儿子一天没带过,却帮仇人带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这不管摆在何人的头上,都不好受啊。
“嗯。”
太后略略的收敛了一些伤心,目光落到了海菱的肚子上,她的脸上笑意便深了,虽然没有给予儿子关爱,但是现在他的儿子却出生了,所以她会很疼这个孩子,把曾经没有给儿子的爱,给这个小宝贝,来勉补儿子失去的一切。
“以后我们一起爱着夜,不会再让他难过的。”
海菱用力的握着太后的手,阳光里,两个女人相望,然后用力的一点头,决定以后悍卫着自已爱的人。
上书房里。
夜凌枫正在处理奏折,忽然感觉得全身有些凉,越来越凉,慢慢的好似浸在冰冷的寒池中一般,连带的手脚也抽搐起来,控制不住,夜凌枫脸色陡的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自已很冷很冷呢,似乎连血也是凉的,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夜凌枫因为自已眼下的状况,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并没有理会,等了一会儿,身上的凉意淡去了,慢慢的恢复了温暖,然后命令门外的人。
“进来。”
侍竹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皇上,刚才有一个小太监送来一封信,说不知道从哪儿丢来的,竟然是要交给皇上的。”
侍竹恭敬的立着,看到皇上脸色有些难看,不禁奇怪的望着主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谁送过来的?”
“属下不知道,那小太监也不知道,说是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
侍竹一说完,夜凌枫眼瞳便摒射出冷芒,阴森森的开口:“一定是西秀那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混进宫了,朕让你多加派人手,怎么还让她混了进来?”
“属下该死。”
侍竹赶紧的领罪,他确实加派了很多人手,宫中没看到有西秀的身影,她以前是宫中的太后,定然认识不少宫中的太监,那么要想送封信只要买通人便是:“属下认为,很可能是西秀买透了宫中的人送进来的,属下等一直四处搜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进宫。”
“嗯,你们一定要当心些。”
一日没抓住这西秀,他一日不敢掉以轻心。
“是。”
侍竹应声,然后把信呈上来,并禀报:“这信是没有毒的,属下验过了。”
夜凌枫点头,便打开了信,然后看了信,很快,脸上失去了血色,信在手中飘落了下来,一直飘到了侍竹的脚步,侍竹看着一向沉稳的主子,竟然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这是怎么了?
侍竹飞快的捡起地上的信,很快便明白主子为什么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原来这信是西秀写的,信中竟然说夜凌枫从小便被她下了玉蟾蜍体内的冰玉寒毒,这玉蟾蜍的毒液仍是天下的奇毒,而且还是被西秀从小下的,所以夜凌枫的血液里早就充满了冰玉寒毒,一直以来他体内的寒毒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西秀曾给他服下了玉蟾蜍身上克制冰玉寒毒的玉晶,所以夜凌枫才会一直没有感觉,和常人无疑,但是因为体内有冰玉寒毒,所以西秀曾叮咛着夜凌枫,让他别吃凉性的食物,说他的体质不适合吃大凉的东西,其实并不是他不适合,而是他若长久的服用凉性的食物,便会引发体内的冰玉寒毒,从而毒发。
后来夜凌枫登上了皇位,娶了姬海菱,太后开始憎恨他,便有意无意的在御膳房中动手脚,给夜凌枫的食物里加上凉性的食物,慢慢的引发了他体内的寒毒。